柳如烟看着林菀嫣那个马上就能吃了她的样子,她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她看起来真的有那么蠢吗?她会不知道把解药交出去就死吗?她还能没有那么一点儿防备吗?不过她并没有声张,因为她想看看一会儿林菀嫣绝望的脸。
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原本处于昏迷的顾宴炎突然大喘气,然后就睁开了眼睛,林菀嫣看到人终于醒了,激动的眼眶都红了:“你可算是醒了呀。”
顾宴炎疑惑的看向林菀嫣,他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哭:“你哭什么?”
“宴炎,这个贱人,她给你下了毒,离魂毒,导致你这两天就和傻子一样,被她控制着。”林菀嫣赶紧将柳如烟做的事情都告诉了顾宴炎。
倒是柳如烟十分淡定的坐在那里,不辩驳一句话,就看着林菀嫣坐在那里表演。
顾宴炎听了林菀嫣的讲述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皱眉看向柳如烟:“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了,她冤枉我,您确实是中了离魂毒,可是不是我下的呀,她就冤枉我,说是我下的,这几日一直将我关在柴房内。”柳如烟这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说白了,她和林菀嫣是一样的人,只不过得看谁的手段更高明罢了。
“什么?你这个贱人,你就是在胡说八道,明明是你给宴炎下的毒,我现在就去找那些大夫来当场对质,看看你还敢不敢说瞎话。”林菀嫣没想到柳如烟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不承认,听的她都瞪眼了。
“你去找呀,我怕对质吗?真是笑话,那些大夫只说老爷是中了离魂毒,却没说是我下的呀,只有你说是我下的,你有证据吗你?”柳如烟十分镇定,根本就不像一个被抓了包的人。
林菀嫣这些日子处理家里的这些事情都快要疯了,她哪里有空去找柳如烟下毒的证据,再说了,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她下的毒,这还用查吗?
“宴炎,你要相信我呀,她给你下毒之后,就开始逼我,说我不给她入族谱,她就不给你解药,这全院子的人都能给我作证呀。”林菀嫣坐在床边就开始哭诉她这俩天所受的委屈。
“这国公府都是你的人,你说朝东他们哪儿敢朝西呀,我入族谱的事情,本来就是老爷答应我的,他早就联系好给我入族谱了。”现在林菀嫣说一句话,柳如烟就有十句话等着她,根本就不怕她。
这会儿顾宴旻刚醒,而且他的身体还不舒服,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然后一醒来就听两个女人在他面前吵,吵的他脑仁都疼,他这会儿根本不想听谁对谁错,他现在就想冷静冷静:“都给我闭嘴吧,别吵了。”
顾宴旻大吼一声,两个人就都闭了嘴,谁也不跟出声了,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捂着脑袋痛苦的呻吟着:“我头疼,快去给我叫大夫去,还有,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然后所有人都撤出了屋,林菀嫣赶忙安排人去叫大夫,当她转过身时,就看到了一脸悠闲的柳如烟:“你这个贱人,你别得意。”
“林菀嫣,我以为我和你一样那么蠢吗?我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怕老爷知道我下的毒,你猜我为什么不怕呢?”柳如烟看着对方渐渐变了的脸色,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你到底做了什么?”林菀嫣都傻了,这个女人太阴险了,竟然这样耍她。
而此时的柳如烟都懒得搭理她了,随进了隔壁屋休息,她都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她要好好睡一觉去。
不多时,国公府的人就带了一位大夫走了进来,给顾宴炎切脉:“顾大人体内的毒素已经减轻了不少,但是还没有完全解除干净,这头疼正是这余毒的原因,这余毒不清,身体还是会受影响的,但倒是不致命,但也只是目前,这时间一长,就说不准了。”
而顾宴炎现在已经被头疼折磨的受不了:“可有办法缓解我的头疼?”
大夫点了点头,缓缓道:“只能扎针缓解,但是一次扎针也只能缓解六个时辰。”
“来,给我扎。”顾宴炎都快觉得自己的脑仁都快要炸了,他现在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给敲烂。
那大夫立刻取出银针给顾宴炎扎,不多时,他脑袋上已经布满了银针,和刺猬一样,此时的他也终于能缓口气了,这时候的他也终于有空来了解事情的经过了,他将林菀嫣叫了过来,详细询问:“你给我仔细说说,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此时的林菀嫣在听了大夫的话后,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柳如烟会不怕事情暴露,因为顾宴炎的命还在她的手里捏着,她只给解了一半的毒,怪不得她那么嚣张呢。
林菀嫣恨得快死了,她把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了顾宴炎,这话里头自然是添油加醋的,顺便还哭诉她的孤立无援,多么无助,又是如何的殚精竭虑。
顾宴炎对于柳如烟给他下毒的事情,他是信的,他气呀,他也没想到自已带回了一只白眼狼。
可是他仔细想了想,他不能对其动手,在他身上的毒没有找到其他办法之前,他都不能动柳如烟,因为他的命在他的手中,他不止不能动,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对方,最好是将解毒的法子从她的嘴里套出来。
“老爷,咱们现在可怎么办呀?难道就这么忍着吗?”林菀嫣真想一刀子捅死那个贱人,但是她不敢动手呀。
“忍着,待我找到其他办法或者是从她嘴里套出解药,在立马杀了她。”顾宴炎现在也是恨得要死,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是忍着,可一忍,他的脑仁就又开始泛疼了:“菀嫣,辛苦你了,这段时间就要委屈你了,你忍忍啊,但是你放心,待我解决了她,我会立即娶你为我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