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在秦雨瑶生后的杜平,未曾想到,此时还与自己相关。
母亲近日以来深显疲态,乔管家在明王府做事多年,深得父王信任。
许多大事都委以重任。
难不成说近来母亲身子不爽,与父王有关!
不,这绝不可能!
师娘只是说了母亲身子病得有一些古怪,并未说辞是与父王有关。
“休得妄言,乔管家事已至此,一并无活路,想要一心求死,也得看本姑娘是否愿意给你个痛快。”
秦雨瑶向前一步将一颗褐色药丸直接丢进喉咙。
她早对乔管家有所防备,早知这个心狠手辣的东西,会留有后手。
明王利用蛊虫害人,表面上做的是滴水不漏,对明王妃关怀有加,让人找不出来错处。
乔管家近来颠沛流离,如过街老鼠一般。
唯一亲人的尸体还被人拖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狠狠鞭笞。
“你说如果我散播消息说是乔管家已经归顺于我,不知那人听到消息之后是否会急于灭口?”
乔管家一直效忠于明王,对明王也是寄予厚望,予以信任。
始终觉得自己的苟且只是眼前,待到过些时日,改头换面,在以另一种身份回归王府。
可这贱人竟然想要挑拨他与王爷的关系。
乔管家的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睚眦欲裂地看着秦雨瑶。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动摇我的忠心?明王殿下待我恩重如山,我乔某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乔管家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声音虽颤,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忠诚之辈。
秦雨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讥讽与不屑。
“恩重如山?怕是那山也早已被你心中的贪婪与恐惧侵蚀得千疮百孔了吧。你可知,真正的忠诚,是即便面对死亡,也绝不背叛心中的信念与所效忠之人。而你,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为求自保不惜出卖灵魂的可怜虫罢了。”
她缓缓踱步至乔管家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黑暗。
“你以为,你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真能永远埋藏吗?我既然能走到这一步,自然有我的手段。你若识相,便乖乖说出明王所有的阴谋,或许,我还能留你个全尸。”
乔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退,但心中的不甘与恐惧却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窒息。
“你……你休想从我口中套出任何话!我乔某人虽死,但我的灵魂将永远守护明王殿下!”
乔管家发疯似的,想要挣脱控制。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秦雨瑶轻蔑一笑,不再多言,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暗卫上前。
暗卫们训练有素,迅速上前将乔管家制服,准备押送下去。
转身又看着面前的几位衙役,又命身后的丫头给了两包金叶子。
“今日之事,辛苦诸位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这是这人我得带回去,若是到时候有人问起的话,只管告诉他这人被我秦雨瑶带走即可。”
乔管家身份特殊,若是真的放在他们这儿,那才叫棘手。
如今人被带走了,倒也是件好事。
更何况秦雨瑶出手阔绰,这两袋金叶子够他们弟兄几个喝半年的酒了。
“姑娘严重了,我们这里就把他送到姑娘府上去。”
刚用过完善。秦雨瑶正准备翻看医书,就听到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门被推开后,是顾宴旻略有些疲惫的声音。
这两日他一直都在忙活着其他事儿,没想到秦雨瑶倒是眼疾手快,直接把这乔管家抓住了。
“你让人把乔管家给抓了?”
秦雨瑶并未抬头,依旧翻看着面前的医书。
“乔管家一日不出我心中不安,此人心思歹毒,下手狠辣,又善于伪装,精于隐藏,王妃下蛊一事,他是最后的人证。”
此事如今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打草惊蛇,再说这些暗卫都是顾宴旻的人,也无隐瞒的必要。
“乔管家装神弄鬼,害你受了不少苦头,你打算如何处置?”
顾宴旻在秦雨瑶身边坐下,顺手将带回来的酸枣果子放在桌上。
“是酸枣果子,之前做果子的老张头不是说,日后不做这桩生意了吗?”
秦雨瑶素来爱吃酸的,尤其是这酸枣果子城东老张头做的手艺是一绝。
这是老张头孙儿生了病,至此,老张头一直都在家中照料孙子,卖酸枣的生意就此搁置。
看着秦雨瑶一脸餍足模样,顾宴旻不由轻笑一声,眉间舒缓。
语气越是宠溺:“还记得前几日我问你讨要的药方吗?”
“你是说那药方讨来之后你送给了老张头?”
“没错。他那孙儿如今已经活蹦乱跳,老张头上门想要感恩我一合计不弱就让他留在府上,他不仅擅长做这酸枣果子,其他的果子做的也很是不错。”
“我把他孙儿送到学堂上去读书,老张头连夜上山采了酸枣,做好之后赶紧托人送了过来。”
秦雨瑶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道:
“你倒是会做人情,老张头的手艺确实难得,这下我可有口福了。”
她放下医书,拿起一颗酸枣果子放入口中,酸甜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绽放,仿佛连日来的疲惫都消散了几分。
两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丫鬟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道:
“姑娘,不好了!明王府的人突然来访,说是要见您,看起来神色匆匆,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秦雨瑶与顾宴旻对视一眼,心中均是一凛。
明王府的人此刻来访,绝非偶然,恐怕与乔管家的事情有关。
秦雨瑶迅速站起身,对顾宴旻说道:
“你先去安排一下,务必保证乔管家的安全,别让他落入明王府的手中。我去会会他们。”
说罢,秦雨瑶整理了一下衣衫,步履坚定地走出房门,向会客厅方向走去。
她的心中已有了计较,无论明王府来意如何,她都将以不变应万变,守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