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家近来身子不爽利,听说姑奶奶赵夫人那一边请了一位名医叫秦雨瑶。”
明王才处理完公务没多久,看到柳贵妃端着一碗秦胶乌鸡汤进门颇感欣慰。
相比较王妃性子寡淡,习惯于端着一副豪门贵女的架子。
柳侧妃温柔似水,善解人意,虽然多年未孕,还是深的宠爱。
“王爷,您日理万机,也要注意龙体。这秦胶乌鸡汤,是奴家亲手炖的,希望能为您补补身子。”
“王爷若是累着了,最心疼的还不是奴婢吗?”
柳贵妃轻启朱唇,言语间满是关怀。
明王接过汤碗,轻抿一口,赞道:
“爱妃的手艺愈发精湛了,此汤鲜美无比,暖胃暖心,最近进供的螺子黛,我已经差人给你送过去了,爱妃可希望。”
“王爷谬赞了,奴家不过是尽了些绵薄之力。至于那些身外之物,妾都不在乎,妾只要能陪伴在王爷身边,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柳贵妃温婉一笑,随即话锋一转。
“说到身子不爽利,奴家也是心急如焚。姑奶奶赵夫人请的那位名医秦雨瑶,据说医术高超,连宫中御医都赞不绝口。”
“奴家想着,若能请她来为奴家看看,或许能早日康复,也好继续侍奉王爷。”
“而且妾听闻那位名医是妇科圣手,妾多年未孕,一直想要给王爷添个女儿,日后跟小郡主也能作伴。”
明王闻言,眉头微蹙,随即舒展开来:
“贵妃既有此意,本王自当尽力。明日便派人去赵府询问,看能否请得动那位秦雨瑶名医。”
“多谢王爷体恤,妾有王爷真是妾之幸事。”
柳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母家早就为她寻了可以生男胎的方子,只要能怀胎,定能诞下麟儿,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柔贤淑的模样。
“妾知王爷心系天下,但也请王爷多多保重自己。毕竟,这万里江山,还需王爷来守护。”
明王心中一暖,轻轻拍了拍柳贵妃的手背:“贵妃放心,本王自有分寸。倒是爱妃你,要多加休息,早日康健。”
而窗外的月色,似乎也变得更加柔和,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柔情蜜意。
“只是若是我真是将那秦神医给请了过来,届时是否也要让她去替姐姐瞧瞧病?”
“否则,姐姐又要同外人说,王爷您宠妾灭妻了。”
柳侧妃自然知道这些年来王爷与王妃早就已经貌合神离,这也是为何他敢在王府如此作威作福的缘故。
王妃无非就是仗着自己现在还有一双儿女,以为自己有命能够熬到儿子继承王位。
却不知王爷早就已经对她起了杀心。
此番他请秦雨瑶过府是为了替自己诊治着不孕之症,若是秦雨瑶到时候被王妃给请了过去,坏了王爷的大事,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明王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
“你此言不虚,若是真的让那女人知道我请了个神医回来,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把神医请到她屋子里去。
不如这样,爱妃下个帖子就是说要替小美说门亲事。她身为母妃总是要亲自前往,好好挑选才是。”
柳侧妃看着王爷提到王妃是一脸厌弃的模样,心中就有得意的紧
她有何了不得,出身大家,名门闺秀又如何?
真是瞧不起自己的出身,可最后呢?被心爱之人舍弃,一心一意筹谋,为了王府殚精竭虑,最终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柳侧妃下意识的将纤纤十指搭载了自己的小腹处,似乎已经能够感知到不远的将来,腹中孩儿必成一方枭雄。
到时候,杜平也好,杜敏儿也罢。
都是我儿的踏脚石!
“王爷英明,此计甚妙。不过敏儿如今与我生分,怕是瞧不上妾寻的人家。”
“瞧不起,待她母亲走了,你便是家中主母,她也得叫你一声母亲。”
柳侧妃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声音娇怯。
“臣妾即刻便去安排,务必让王妃无暇他顾,更无法察觉王爷的深意。至于秦神医那边,臣妾会亲自接待,确保万无一失。”
明王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爱妃办事,本王自然放心。记住,此事务必隐秘,不能让任何人察觉我们的意图。爱妃届时,可要多替本王添上两个嫡子才是。”
柳侧妃闻言,心中涌起一股狂喜,她微微欠身,声音千娇百媚:“臣妾定当竭尽所能,助王爷成就大业。”
随后,柳侧妃便着手准备起来,她先是精心挑选了几家名门望族,准备以替小美挑选亲事为由,邀请王妃出府。
帖子送进来的时候,杜敏儿正在伺候着明王妃用药,这药物苦涩异常,明王妃却是一滴我不忍浪费。
“母亲,那柳侧妃太嚣张了些,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怎么能这般不要脸不要皮,平日克扣女儿的月钱也就算了,如今胆大妄为,竟然连女儿的婚事都想要做主了。”
杜敏儿本不不想因为此事叨扰母亲,令明王妃操劳心优。
可婚姻大事,尤其是儿戏?
柳侧妃自以为自己做的是天衣无缝,却不想那日她从秦府离开之后,秦神医就休书一封差替身侍女送了过来。
“敏儿,你且勿急。”明王妃轻拍着杜敏儿的手背,眼神中满是慈爱。
“她柳氏再如何蹦跶,也终究是个妾室,翻不起什么大浪。你父亲虽宠她,但王府的颜面与你的婚事,他自会斟酌。
“且秦神医早就让人送来书信,早已猜测那贱人有些图谋,不过就是个由头,我母女二人且当是出去玩乐就好。””
“原来如此,秦神医竟是这般智计过人。”杜敏儿轻声自语,随即转向明王妃。
“秦神医提醒我们,柳侧妃的动机并不单纯,她或许是想借此机会将母亲引出王府,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而她真正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明王妃解释道,“她提及的婚事,不过是个幌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