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公主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精致的锦盒,轻轻递到顾宴旻手中,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鼓励。
锦盒上镶嵌着细小的宝石,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显得既贵重又雅致。
顾宴旻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双手接过锦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从未想过,在这权力的漩涡中,还能有人如此细腻地关心他的情感世界。
他望向淮安公主,眼中满是感激,“多谢皇姐,是我疏忽了。”
回到秦府顾宴旻直奔秦雨瑶的屋子。他轻轻推开房门,只见秦雨瑶正坐在案前,手执书卷,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美与宁静。
顾宴旻缓缓走近,将手中的锦盒轻轻放在桌上,轻声说道:
“这是淮安公主给你的,说是你一定会喜欢。”
秦雨瑶抬头,望向顾宴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她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是一件精美的玉簪,玉质温润,雕工细腻,显然价值不菲。
她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怪异,加上之前的猜测,便问道:“你还记得你之前同我说的吗?你一定不会隐瞒我?”
顾宴旻闻言,神色变得异常认真,他缓步走到秦雨瑶身旁,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目光温柔而坚定:
“雨瑶,我自然不会对你有所隐瞒。只是这宫廷之中,有些事复杂且微妙,我怕你涉入太深会受到伤害。”
“许多事,不是我不想对你说,而是我不能。”
秦雨瑶轻轻摇头,将玉簪放回锦盒,转头望向顾宴旻,眼中闪烁着信任与坚持:
“顾宴旻,我愿意与你共同面对一切。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只要我们彼此信任,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可是你知道我的,我曾经被人欺骗,被人侮辱,这一切都历历在目,我知道你顾二神秘,可是我也不是没有资本,我一个人难得自在。”
顾府的种种历历在目,也让秦雨瑶幡然觉悟。
若是自己心爱的男子,不能够做到死心塌地,不能够对自己坦诚如初。
那这样的男子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也不必为他浪费了自己宝贵的时间。
顾宴旻自然看穿了她的心思后有些狼狈,可是自己的身世牵涉甚广。
“雨瑶你相信我,我与顾家的人不同,这是我的事实,实在是太过于有些事情没有做成之前知道的太多,对你而言并无好处,甚至还会影响到你的性命。”
秦雨瑶看着顾宴旻的眼睛,还是那般平静,只是比平常时候,多了一丝隐忍。
她缓缓垂下眼帘,沉思片刻后,再次抬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顾宴旻,我明白你的顾虑。在这个权力与阴谋交织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和利益而挣扎。但我更相信,真正的情感能够超越一切障碍。”
她轻轻握住顾宴旻的手,语气坚定而温柔:
“那就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时机成熟了,再说吧,我累了。”
第二日,秦府来了个不速之客。
秦云冉。
秦家的众多庶女中的一个,容貌不多,但是投胎不行。
她的那个嫡母,最擅长后宅阴私手段。
秦云冉穿着一身去年的衣裳,哭的快要断了气去。
“长姐,母亲已经把小娘逼死了,如今又想方设法的想要将我嫁给那屠夫,这谁人不知,这屠夫先前已经打死了两个老婆,我这趟过去怕也是死路一条。”
说到这里,秦云冉停止哽咽,抬起头来眼眶中蓄着泪水,眼神却是无比坚定。
“我已然走投无路,所以才求着长姐救我一命,我愿日后剃发为尼,永守青灯古佛,为长姐祈福。”
说完这话,秦云冉的脑袋重重地砸在了青石地砖上,砰砰作响。
“长姐,救救我吧。”
秦雨瑶眉头微皱,在她身边站着的紫玉也懒得搭理她。
秦家现在的生意,实实在在都是靠着秦雨瑶,之前几房联手想要对付秦雨瑶,想要吃绝户。
顾家宠妾灭妻,联手想要压榨秦雨瑶嫁妆的时候。
这些人可从来没有出过面。
“不管怎么说,她是你的母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个外嫁又和离的女儿,如何还能把手伸到你房中去?”
“长姐,只要你帮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关于当初,你父母在商队,最后是怎么被困在沙漠之中,其实秦家人告诉你的只是另外一个版本,人心险恶,这些豺狼虎豹为了能够多分割一些财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秦云冉咬着牙就出了极大的抉择,她心中清楚此时此刻的秦雨瑶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有求于秦家的弱女子。
秦雨瑶闻言,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她缓缓站起身,凝视着秦云冉,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深处。
“你继续说,若这秘密真有分量,我自会考虑。”
秦云冉见秦雨瑶态度有所松动,心中一喜,连忙继续说道:
“当年商队遇险,并非单纯的天灾,而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那人,正是你父亲最信任的副手,他勾结外敌,企图在商队中制造混乱,以便私吞货物和钱财。而你父母,只是这场阴谋中的无辜受害者。”
“本来我们家是查到个这桩意外,可是后来有人插手,听说是柳家的人,柳家有个女儿,叫柳绵绵。”
“你说什么?”秦雨瑶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从未想过,自己家族中竟隐藏着如此深重的秘密。
柳绵绵,是柳侧妃还未入烟花柳巷前的名字。
秦云冉见状,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秦雨瑶的注意,于是更加卖力地讲述:
“长姐,我亲眼见过那人与外敌通信的证据,只是我一直不敢声张,怕引来杀身之祸。但如今,我已无路可走,只能将这个秘密告诉你,希望你能救我于水火之中。”
秦雨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看向秦云冉的眼神复杂难辨,既有同情也有疑虑。“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而且,你如何保证你所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