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光下,两人的身影交织,动作敏捷而充满杀机。
秦雨瑶虽是女儿身,却从小习得武艺,身手矫健,与那黑衣人交战正酣,双方斗得旗鼓相当。
她心中清楚,此人在夜深人静之时潜入,绝非良善之辈,必须迅速决出胜负。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夜闯王府?”秦雨瑶边战边问,试图从对方口中探出些线索。
黑衣人冷笑连连,并未回应,反而攻势愈发猛烈,显然也意图速战速决。
秦雨瑶见状,心中更加警觉,她深知不能硬碰硬,必须巧取。
于是,她故意露出破绽,引诱黑衣人进攻。
黑衣人中计,一刀斩来,秦雨瑶灵活侧身躲过,随即反手一匕首,刺向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痛呼,短刀脱手飞出。
秦雨瑶趁机逼近,却发现对方故意露出破绽,对方一手夺过她的匕首,另一只手紧紧捏住秦雨瑶细嫩的脖颈。
那男子身材魁梧,秦雨瑶背靠在他的胸膛,对方的呼吸平稳如常,秦雨瑶咬紧牙关,愤愤质问:
“你从一开始就知晓我发现了你的行踪,你是在故意戏弄我吗?”
男子轻笑一声,语带戏谑:
“真是位有趣的女性,难怪顾宴旻对你如此倾心。若非你将府中之人调开,我恐怕还要等待良机才能与你交谈。”
秦雨瑶闻言,眼中掠过一丝怒火,但更多的是冷静与警惕。她尝试挣脱,却发现对方的手劲异常强大,几乎让她无法喘息。
“你究竟是谁?有何图谋?”她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声音虽微弱,却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
男子轻笑,那笑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宴旻触怒了不该触怒之人,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他既然有个如此关心的女子,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他稍松了手劲,让秦雨瑶能够稍微喘息。
“只要你愿意离开顾宴旻,随我而去,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甚至让你享受到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
秦雨瑶闻言,眼中掠过一丝讥诮之光。
“荣华富贵?我秦雨瑶向来不需仰赖他人鼻息。至于顾二,我们之间远非你所想象的那般和睦,司马大将军之女对顾二情有独钟,你抓了我,不如直接对司马大将军的女儿下手。”
她突然用力一挣,竟然借力摆脱了对方的束缚,一个敏捷的转身跃至一侧,迅速拾起地上的匕首,再次与那男子对峙。
“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去。”
秦雨瑶语气冷若冰霜,手中匕首在月色下闪烁着森然寒光。
男子见状,笑容不由收敛,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坚韧的意志与高超的武艺。
“好一位刚烈的女子,不过,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手而归。”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再次向秦雨瑶扑去。
秦雨瑶身姿轻盈,如夜色中的精灵,巧妙地避过男子的攻击,同时伺机反击。
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落一地,为这场无声的较量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紧张。
“你以为我会毫无防备吗?”
秦雨瑶冷笑一声,突然身形一纵,手中的匕首如银色闪电般刺向男子要害。
然而,男子似乎早有准备,一侧身,轻松化解了这一击。
“有些意思,真是个迷人的女子,这副小白兔的面容下,却藏着小野狼的心。确实狠辣。”
男子轻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不再留情,攻势愈发猛烈,每一招都直指秦雨瑶的要害,却又不至于致命,显然是在戏弄。
尽管秦雨瑶有一定的武艺,但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也不免有些应对失措。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紫玉焦急的呼喊:“小姐,您没事吧?”
男子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会有人闯入。他迅速做出决定,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一串笑声在夜空回荡。
“小丫头,下次再找你玩。”
秦雨瑶喘息未定,望着男子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紫玉冲进房间,见到秦雨瑶安然无恙,终于松了口气。她忙上前扶住秦雨瑶,关切地问道:
“小姐,您没事吧?刚才我听到这里有动静,就急忙赶来了。”
秦雨瑶呼吸急促,方才的一切让她心有余悸。
若此事发生在秦府,倒也情有可原,但如今却在明王府。
这里住着的都是皇亲国戚。
何况院子里还有顾宴旻事先安排的侍卫。
紫玉也是惊魂未定:“这是怎么回事?这王府里怎么会突然闯进刺客?若非顾二爷之前提醒小姐留意防身,今日恐怕。”
“今日恐怕凶多吉少了。”
紫玉点了点头。
“那人来者不善,竟敢独闯明王府,可见他对明王府颇为了解。再者,他能如此精准地找到小姐的居所,必定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
秦雨瑶眉头紧蹙,她知道紫玉所言非虚,王府的守卫森严,外人难以轻易潜入,更不用说找到她的居所了。
“紫玉,你立刻去通知顾宴旻的人,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另外,派人去查看一下,今晚负责巡逻的侍卫是否有人缺席。”
紫玉领命而去,秦雨瑶则独自一人在房中沉思。她知道,今晚的事件绝非偶然,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虽然方才二人,速战速决,但是她闻见了对方身上的香料气味。
这种香料气味不是中原地区所有的。
而且这次司马大将军从北疆凯旋归来,这都城之中就出现了外域之人。
难免得此人跟北疆会有瓜葛。
不久,顾宴旻安排的侍卫匆匆赶来,他的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忧。
“雨瑶,你没事吧?听说有刺客闯入,我担心极了。”
秦雨瑶轻轻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秦姑娘,这刺客来得蹊跷,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就连我们晚上吃的饭菜都被人下了东西,害得秦姑娘受惊了,我们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