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瑶悄悄地挪动身体,试图找到可以解开绳索的工具。她的眼睛在昏暗中搜寻,终于在一堆杂物中发现了一把小刀。
她小心翼翼地用小刀磨着绳索,每一次切割都异常小心,生怕发出声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雨瑶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终于,在北疆使者和王府的人即将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时,秦雨瑶成功地割断了绳索。她迅速地帮紫玉解开了束缚,两人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
“快,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秦雨瑶低声说道。
她们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就在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秦雨瑶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那股熟悉的香料气味,再次送秦雨瑶的鼻尖轻轻的拂过。
闻到这股气味的那一刹那,秦雨瑶就意识到完蛋了。
他怎么会傻到以为那个人会放过自己。
她一把拉过紫玉猛的往后退了几步,整个后背靠在门板上,浑身肌肉受紧。
那男人缓缓转过头来看着秦雨瑶,今天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扮,穿着的是都城公子哥最爱的青衫长袍。
手中还假模假样的拿着椅把名家绘画的山水折扇。
“这位小娘子,咱们上次谋面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呢,上次我在你手里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怎么这就不打算搭理我了?”
秦雨瑶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北疆的高手,他身上的香料气味是北疆贵族特有的,她曾听闻过这种独特的香气。
她紧握着紫玉的手,两人背靠背,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你到底想要什么?”秦雨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尽管她知道这个问题可能毫无意义。
那男子轻笑一声,折扇一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小娘子,你我之间,似乎有些误会需要澄清。我北疆之人向来以直爽著称,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们只是想要确保司马家不会妨碍我们的计划。”
秦雨瑶眉头紧锁,她知道北疆人野心勃勃,司马家作为中原的重臣,自然是他们的眼中钉。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拖延时间:“司马家的势力庞大,你们想要做什么,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再说了,现在是在天子脚下,我不过就是一介弱女子罢了,难不成你们也是听说了什么传闻以为顾二跟我之间有什么瓜葛”
“这就不劳小娘子费心了。”男子轻蔑一笑,继续说道,“我们北疆的勇士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一声令下。而你,秦雨瑶,若能乖乖合作,或许还能保全性命。”
这青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秦雨瑶在北疆的时候,他们那里的女子生性豪放,因为在马背上求生存,所以长相更为粗犷。
并不像是这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女子,性格温婉可人。
秦雨瑶心中一凛,她知道北疆人不会轻易放过她,但她也明白,自己不能轻易屈服。
她和紫玉对视一眼,若是真的是因为自己威胁到了江山社稷,影响到了黎明百姓的安危,妨碍了顾二的大忌,那她宁愿一头撞死在这,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不过已经重回一世,秦雨瑶早就已经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阁下在这里设下了天罗地网,只为了困住我们两个弱女子,是否是有些大材小用?”
“再说了,王府的人也在这里,阁下如果想要杀了我的话,在王府时即可动手,何必要跑到这边来?”
秦雨瑶莞尔一笑,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跟在耶律蓉身边的几个手下,赶紧挡着过去。
“小贱人,我们王子殿下问你的话老实回答就行,听说你跟顾宴旻关系非同一般,是他养在京都的姘头。”
姘头听到这句话怎么都觉得刺耳。
都城中的女子向来在乎名誉,不像他们北疆人生性粗犷,豪迈。
秦雨瑶不由冷笑一声,看着面前的侍卫,目光中并无闪躲。
“我若没有记错的话,北疆民风开放。倘若自己的丈夫死了之后可以嫁给丈夫的弟弟或者是族中的堂兄弟,继续为丈夫家绵延血脉,那按照阁下这么说的话,谁才是贱人?”
那侍卫听到秦雨瑶这么一说,侮辱自己的国家,瞬间就面露凶光,两脸横肉一抖。
“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侮辱我们的国家!我们北疆其实你们这一些养在都城的富家子弟能够染指评头论足的!”
秦雨瑶见侍卫动怒,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到了对方的痛处。她并不畏惧,反而更加冷静地应对。
“我无意侮辱任何地方的风俗,只是想说明,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传统和习惯。我与你们北疆人无冤无仇,为何要对我如此不公?你们北疆之人曾经崇尚过男女平等,可你在我面前口口声声就是在侮辱女人,难道你不是从女人的胯下而生?”
那侍卫怒气冲冲,却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在他见过的那些江南女子中,女子们说话都极为温婉,很少有人会像秦雨瑶这样。
北疆王子见状,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转向秦雨瑶,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小娘子,你倒是牙尖嘴利。不过,你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我们北疆人确实崇尚自由和力量,但同样也尊重智慧。你若能证明你的智慧,或许我们可以重新考虑对你的态度。”
“据我所知,你的医术很好,而我们北疆所在之地,环境恶劣到处都是藏毒,这也是为何北疆会再战侵犯你国疆土,你如今已经见过,我们自不可能会再让你回去。”
“但是本王子倒是觉得你这小娘子若是能够带回我们北疆,兴许还能够兴建北疆,就是不知道小娘子你是否有这个意向。”
秦雨瑶心中一动,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能改变当前局面的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冷静地分析当前的形势,若是现在不答应,那便是刀口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