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止了挣扎,抬头望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顾宴旻的出现,让她既感到意外又觉得安心。
她知道,只要他在,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雨瑶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一直在找你。”顾宴旻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自从你被带走后,我便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其实你早就已经发现了暗卫,为什么一直迟迟不肯求救?”
“宴旻,我…”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若是说自己相信耶律蓉绝对不会在于中原叛乱。
还想要让顾宴旻出手帮着耶律蓉抢夺王位,听上去太过于天方夜谭。
“雨瑶,我明白你的顾虑。”顾宴旻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坚定而温柔,“我知道你担心两国之间的关系,担心你的紫玉,担心三王子。”
秦雨瑶越听越是觉得不是个滋味,这家伙怎么还越说越委屈了呢?
“宴旻,你误会了。”秦雨瑶轻轻推开他,试图解释,“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事情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影响了大局。”
“这些年来你与司马大将军还有诸多将士在边疆征战劳苦功高,边疆的那些百姓们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若是咱们真的能够找到这样的盟友,若是两国之间能够建交,若是两国能够和平,战乱也能就此停歇。”
但是战乱因此停歇,上位者兴许会过河拆桥。
尤其顾宴旻这两年跟在司马大将军身边,征战四方,杀敌无数,立下赫赫战功。
秦雨瑶的这番话让顾宴旻沉默了,他知道她所言非虚,她的心中装着的不仅仅是个人的爱恨情仇,还有对天下苍生的关怀。
“雨瑶,我理解你的顾虑。”顾宴旻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你也要知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身处险境。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保护你。可是你不能再丢下我了。”
秦雨瑶心中一暖,她知道顾宴旻的话是真心的。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感激。
“不过,”顾宴旻话锋一转,“我不能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我会在暗中帮助你,确保你的安全。”
秦雨瑶明白顾宴旻的担忧,她也不想让他太过担心,于是轻声说道:“宴旻,我会小心的。现在,我们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三王子身中剧毒听他说是因为他的大兄给他下了慢性毒药,我也听说过,北疆的这位大王子是未来的继承人,此事你回去同司马将军商议一番,我有把握能够说服他。”
顾宴旻听后,眉头紧锁,他深知北疆大王子的野心与手段,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宫廷变故。
“雨瑶,你确定能够说服耶律蓉吗?北疆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秦雨瑶坚定地点头,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我有我的办法,你只需相信我。现在,我们得先找到解毒的方法,确保三王子的安全。”
“好,我信你。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秦雨瑶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三王子的毒药,我需要很多其他的药,有些是宫里的东西。”
顾宴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会安排人手保护你,确保你的安全。你要的东西,列个清单给我,我让人去处理。”
“你不能自己去吗?这样方可保证,万无一失。”
顾宴旻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若亲自出马,岂不是太引人注目?放心,我会派最得力的手下去办,他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
秦雨瑶轻轻点头,她知道顾宴旻做事向来谨慎,既然他这么说了,她便可以放心。
“那我便先回客栈,准备一下所需药材的清单。”秦雨瑶说着,便转身准备离开。
顾宴旻却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目光深邃:“雨瑶,等一下。”
她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顾宴旻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我已暗中派人调查了三王子中毒的真相,发现了一些线索。据可靠消息,这毒药并非北疆大王子所下,而是另有其人。”
秦雨瑶眉头紧蹙,这消息让她感到意外:“那会是谁?”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我会继续追查下去。”顾宴旻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不过,无论背后是谁,我都会保护你和三王子的安全。他是北疆王最疼爱的儿子,他如果死在这里,两国必定又是一场恶战。”
秦雨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顾宴旻是真心实意地在为她考虑。她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要小心。”
秦雨瑶说完,便转身快步向客栈走去。
顾宴旻目送她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消失在黑暗里,继续他的调查。
秦雨瑶回到客栈,立刻开始整理药材清单,她知道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关乎三王子的生死。
她的只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够为两国带来和平,为百姓带来安宁。
夜深了,秦雨瑶仍在烛火下忙碌,而顾宴旻则在暗中继续他的调查,两人都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着。
“你今日去见了顾宴旻,怎么没跟他回去?还惦记着我?”
听着这家伙的话,秦雨瑶就是一个白眼甩了过去。
“合着三王子之前客客气气的话都是假的,在这里等着我呢?怎么三王子病情恢复了,就忘记了是谁这几日没合眼的照顾着,三王子可真是让人寒心啊。”
秦雨瑶一场调制着手上的药,将各种草药抓进药炉子里,看似不经意,分量却每次都很精准。
耶律蓉就像没事干,双手托着个下巴,就这么看着她如此反复的动作。
“你若是不那么牙尖嘴利,兴许就不会跟前面那个闹到和离的地步了。”耶律蓉话一说话,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