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他出手的太早了。”
成煊撩开时旭的手,冷静的分析起来:“如果要将陆浮的好感最大化,必须等简焕白真的动手,那样才能起到实际效果。”
“这么早就急匆匆的扑上去咬人,陆浮只会把他当乐子看。”
时旭摸了摸下巴,银链在耳边晃了晃,夸赞道:“你很懂嘛。”
成煊抬眸直勾勾的看着他,神色复杂:“这是你那本《对beta恋人的观察:如何看穿beta的心思》上写的。”
时旭:“……”
我就说你不对劲吧。
礼堂内
陆浮两手托腮作开花状,期待的仰起脸:“所以,学长您想告诉我什么事?”
说点有意思的我听听。
简焕白掏出一张帕子将指缝里的奶油一点点擦干净后,一会儿蹲下来摸摸桌底,一会儿借力跳上巨大的顶灯;一会儿隔着保护层抚摸墙上的壁画,一会儿扒拉自己的衣服,确定时旭没有留下任何监听设备后,他拉了张椅子坐下来。
“陆浮,五等星平民,躲在星盗团的货舱里从阿塔鲁星偷渡到塞布星,你是教廷的神眷者候选人之一,对吗?”
铁灰色的圆瞳火热的盯着陆浮,像是要把少年吞吃入腹一般,他屈指沾了点奶油,在桌面上写下一个字。
【神】
要不是直播,简焕白还猜不到陆浮和教廷有关系。
少年弯起的唇冷淡的下压,抿唇一条平直的线,“证据呢?”
简焕白咬着指节发出低低的笑声,松开带着齿痕的手,他兴奋的扯住陆浮的衣袖,一张脸几乎和少年贴在一起。
alpha像是抓住了他的错处,得意的掀起唇:“这次怎么不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
【018:什么神眷者?他在说什么?你隐瞒了什么?】
无视018,陆浮拉开简焕白的手,咬耳朵似的对着alpha的耳尖吹了口气,“你不会以为这个也能当把柄吧?”
连神眷者都知道,简焕白想必和教廷关系匪浅,要是简焕白去举报陆浮,陆浮也能把他一并拉下水。
alpha对气流的敏感程度远超其他性别,他瞬间炸开了似的蹦远了,咬着牙揉耳朵。
见陆浮还有心思戏弄他,简焕白似乎明白了什么。
“啊,你以为我也和教廷有关系吗?”
脑袋一偏,简焕白吊儿郎当的笑起来:“我们家,世世代代都和教廷不对付。”
“根据族谱记载,第十一任教皇的祖坟就是我们家刨的。”
这是什么值得写进族谱的事吗?
是的。
陆浮不语,幽幽的看着简焕白。
“神眷者…”念着这个名头,简焕白残忍的眯起眸,双手压在桌面上,上半身前倾,以一种近乎威胁的姿态靠近。
“我已经杀过十三个了。”
**
翘首以盼的学生们最终没有等到礼堂的崩塌,陆浮和简焕白并肩走了出来,似乎相处的十分友好。
有学生大着胆子想从陆浮嘴里问出一星半点的消息,全都被少年应付了过去。
当事人是这样辩解的:“我也不想的,但是首席一笑我就忘了自己想问什么。”
他的理由得到了大多数学生的认可。
晚宴结束后,陆浮作为一年级首席,有义务来看望因斗殴受伤的一年级生。
成煊因为毒素没有清理干净,也喜提病床一张。
看着病房外挂着的铭牌,陆浮陷入了沉思。
是哪个人才想到把他们俩关一个病房的?
大型犬要分笼啊!
虹膜扫描通过后,房门向右边滑动,陆浮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融化的奶油,但多了一丝腥气。
很熟悉。
齐之裕躺在病床上,从后颈到腰腹都裹满了绷带,一条被简焕白折断的腿上打着石膏挂起来。
另一张病床上空无一人,成煊并不在。
看到陆浮,齐之裕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狐狸果然是犬科,齐之裕的狐狸眼睁大到极限也能混进狗狗眼里。
四目相对,齐之裕紧张的问:“陆浮,你没事吧,简焕白对你动手了吗?”
如果不是活动受限,他能直接扑过来给陆浮上上下下检查一遍。
没有。
受伤的只有你。
陆浮摇摇头,欲言又止,齐之裕却像是自己脑补了什么,咬牙切齿的说:“你等着,我一定会让简焕白知道得罪齐家的后果!”
陆浮下意识想要笑,又把这抹笑压了回去。
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我再也不背后蛐蛐你是处男了。
【018:或许你知道,就在前一秒你已经蛐蛐过了。】
【陆浮: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就直说。】
【018:谢谢,我是弯的。】
“别这么做,”陆浮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