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劳。”
齐之裕冷哼一声,表情活像是婚礼上被伴郎抢了亲,还要恭喜一对新人喜结连理般难看。
他语气发酸,肚子里约莫塞了十斤柠檬:“我听说,我被抬走之后,是你留在礼堂里陪着陆浮。”
成煊立刻露出受了冤枉的表情:“时旭被你和着柠檬一起吃了吗?”
“别打岔,”齐之裕选择性的过滤掉了成煊的讽刺,“你就是你是不是留在那陪陆浮了?”
半敌对半发小这么多年,成煊自认为已经摸清楚齐之裕的智商低谷了,没想到齐之裕还能给他惊喜。
“你先告诉我,”成煊没有和他胡搅蛮缠,试图讲道理:“这个消息你从哪知道的?”
齐之裕眼睛一亮,将维度直播记者的抓重点能力学了个十成十:“你承认了!”
“我就知道你有问题!”
齐之裕立刻开始翻旧账:“最开始陆浮被叫到会议室的时候,你是不是除了我第一个知道消息的?还有组队的时候,你背着我都和陆浮说了什么?”
alpha越说越激动,似乎已经认定了成煊就是拦在他和陆浮之间的老黄牛,绷带渗出了浅红色的印记。
齐之裕却全然不觉,声调突兀的拔高:“**的成煊你好歹毒的心思,居然偷偷在陆浮面前挑拨离间!当初入学测验试卷里你不是填的公平竞争吗?!”
齐之裕一把掀开被子,挣扎着要从床上爬下来,给成煊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来两拳。
成煊眼睁睁的看着齐之裕像条大白蚕一样在床上激烈的蛄蛹,床边的药剂被撞的“噼里叭啦”的碎了一地。
齐之裕要是真跳下来,恐怕还要被碎玻璃扎成刺猬。
成煊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如果说全盛时期的齐之裕发怒像是一只出笼的野兽,现在的齐之裕打他一拳都觉得在欺负弱智。
“你冷静点,”成煊站起身,替他扶住悬在半空中晃动的腿,抱怨道:“躺个治疗舱三小时的事,你犯什么病要躺在这里?”
齐之裕咬牙:“当然是给陆浮看的,我不惨点他怎么心疼我?”
话落,齐之裕又强撑起上半身,恶狠狠的瞪了眼站在床尾的成煊:“你有什么脸说我,你脸上那条疤不也是一个目的?”
说着,齐之裕竭力翻了个身,让自己躺着的姿势舒服了点。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成煊用指腹蹭了蹭眼下的痕迹:“我只是想要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输给一个beta的屈辱。”
齐之裕不屑的“啧”了声,“成煊,你睁眼说瞎话的功夫都快赶上时旭了,下次维度直播再来你去应付吧。”
成煊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他用十分坚定的口吻向齐之裕保证:“我确定我的取向永远都是漂亮温柔的omega,听明白了吗?”
齐之裕张了张嘴,似乎感受到了成煊的真诚,但生性多疑的alpha依然不放心,举起同样缠着绷带的右手拽住成煊的衣领。
“你说,你说alpha不骗alpha。”
成煊道:“你不是顶级alpha吗?怎么又承认自己是alpha了?”
“少转移话题,快说。”
成煊叹了口气,再一次告诉自己不要和恋爱脑计较。
“alpha不骗alpha。”说完,成煊下意识紧了紧脚趾。
病床上的齐之裕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终于想起了成煊最开始的问题,“是论坛上说的,他们都在讨论你对陆浮究竟是什么态度。”
按道理说,成煊以为胜券在握却被陆浮夺走了首席之位,应当会记恨陆浮才对,但是开学晚宴中成煊的表现却让大多数人不确定起来。
成煊不明所以:“我难道该敌视他吗?”
齐之裕嘲道:“是啊,我也好奇,你的态度怎么那么奇怪呢?”
成煊微微蹙眉,“只是首席的位置而已,齐之裕,你应该明白,对于我们这种人,这只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陆浮没背景,性别也不占优势,他的上升空间撑死了就那么大,就算进了军部,没人照应也是当炮灰的命,说不定哪天就背了谁的锅进囚星和他的老乡们团聚。”
alpha轻描淡写的将陆浮的一生定了型。
“我们不一样,齐之裕,”成煊俯身捡起一块碎片,在掌心划了一下,血丝刚渗出来就被闭合的皮肉重新吞了进去:“看到了吗?我们有无数次试错的机会,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有人托举我们去更高的位置。”
看着怔神的齐之裕,成煊耸耸肩,歪头笑道:“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无关痛痒的位置和陆浮计较?”
“你也是这么对陆浮说的吗?”齐之裕压着嗓子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