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不会长成伏地魔了吧?
不要啊!
这比傅以榕是a同还恐怖。
“既然你就是077,那你装什么不认识手环?”
灰鸦白了他一眼,将斗篷重新披上:“我不记得了。”
如此敷衍的回答,诺加居然没多说什么,他踢了踢把自己团成球的卡勒,“那行,你继续说,帮我们灰鸦老大好好回忆回忆。”
卡勒拍了拍肩上的鞋印,隐晦的瞪了诺加一眼,唯唯诺诺的说:“066是个很乖的孩子,情绪一直很稳定,但是那天,他被神的偏爱吓坏了。”
在066的自我叙述中,神允许他许一个愿望,而当卡勒追问他究竟许了什么愿望时,066却只是含着眼泪摇头。
神不是真的仁慈,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当神主动给予你什么的时候,你将万劫不复。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神禁止他坦露自己的愿望。”
那是不可宣之于口的秘密。
说到这,卡勒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猛地往前一扑,抓住了诺加手里的皮质手环,“这个手环不对!”
卡勒摸索着手环的内侧皮革,一片光滑,教廷就算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也不会放弃那些繁琐的规矩。
任何教廷的物品上都会有太阳形状的刻纹。
卡勒笃定的说:“这个手环是伪造的!这根本不是066的手环!”
有人故意伪造了假的手环埋在教堂里,伪造出066已经死去的假象。
谁会这么做?
只有陆浮。
诺加微微抿唇,他心知陆浮与神多少有些关系,不然他不会选择住在教堂里,066有极大的可能性就是陆浮。
所以,灰鸦才是陆浮的发小。
假的吧,一觉醒来我成天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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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制药
谢为祯躺在浅绿色的治疗舱里,全身都浸在药液之中,心口的伤早就恢复如初,但男人至今没有醒来。
穿着白大褂的药物研究人员围成一圈,想尽办法尝试唤醒谢为祯的意识,然而alpha精神域明明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却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
“再这样下去,谢家主的精神域恐怕吃不消了。”
“有什么药都拿来试试。”
谢为祯陷在一片黑暗之中,目之所及都是缓慢流动的黑泥,他的双脚也* 被黑泥吞噬了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谢为祯用尽全力才能勉强抬起一只脚,这似乎是个值得高兴的事,谢为祯竭力挣脱缠在脚踝上的泥泞,向前迈了一步。
“哒”
一滴黑泥坠了下来,黑暗一寸寸崩塌。
恢宏的管风琴声在耳边吹响,红白两色的花铺满了红毯。
谢为祯被突如其来的光芒惊得一愣,他抬手挡住过于耀眼的光辉,透过指缝看到了身披雪白的长袍的青年自高台上走过,长长的衣摆在地面上呈现扇形铺开。
精致的花纹从衣摆一点点向上攀爬,将青年颀长的身体裹在其中,自肩头垂下金色的流苏,墨色的长发上挂着细密的金丝。
无数信徒跪伏在两边,双手向前伸直摊开掌心,一边跪拜一边高呼:“教皇冕下!”
青年眉眼带笑,面色温柔宁和,似画像中的春神。
教皇?
谢为祯不可思议的看着上首的青年,教廷早已在三十年前走向毁灭,而教皇更是被关进了黑鳞星的监狱最深处。
自此以后,“教皇”一词彻底成了禁忌。
而现在,所有人都在用炙热的眼神注视着青年的衣摆,生怕冒犯到他。
鸟儿在桂树枝上用清脆的歌喉欢呼,人们是如此的爱戴他,谢为祯所知晓的一切都被颠覆。
青年一步步走进教堂,穹顶垂下的金红旗帜随风飞扬,一名alpha站在红毯的尽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门阀权贵们站在教堂大厅中,向青年投去注目礼。
不得不说,新教皇年轻又生得出众,但他们却无法像教堂外的民众那样用欣赏眼神看待他。
齐家主被他扼住过喉骨,逼出哀鸣,在那个疯子的手底下露出过最狼狈的模样。
时家主被他踩住脊背,垂下头颅,在神明面前忏悔一桩桩值得被架上火场的谎言。
简家主与他同流合污,付出血肉与灵魂的代价,将他送上神国,让消失了三十多年的教廷卷土重来。
在场所有人都见识过,青年漂亮的皮囊下是个多么残酷的刽子手。
“冕下,”时旭弯腰致意:“赞美您。”
青年不曾答话,向着高台上的座椅走去,属于教皇的宝座安然的待在那里,等待着新的主人到来。
齐列抿了抿唇,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虚伪的假笑:“恭贺您,冕下。”
这里的每个人谢为祯都认识,独独那个被称为“教皇”的孩子,他的记忆中从来不曾出现过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