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墙壁上突然弹出一个巨大的光屏, 红发金瞳的alpha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笑嘻嘻的摆摆手打了个招呼:“哟,新家主这么年轻啊。”
谢寅:“……哇哦。”
这股扑面而来的混混味,果然是地下城土生土长的人。
“你有什么事吗?”
诺加歪了歪脑袋,食指在眼罩的带子上勾了勾,“我想和您做个交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诺加,您可能听说过我。”
确实听说过。
事务交接时,谢寅从董事会成员的口中听到了两个出现频率极高的名字,一个是陆浮,另一个是诺加。
“陆浮脚边的疯狗”——他们是这样称呼他的。
诺加上半身前倾,神色认真了些:“我有一些关于教廷的情报,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
如果我说感兴趣你就会告诉我吗?
谢寅双手托腮,“你想要什么?”
放凉的茶来回添了三次。
交易很顺利。
顺利到谢寅愉快的坐在旋转椅上跳踢踏舞。
管家微微鞠躬,问道:“少爷,齐家要求调查制药环节的事怎么办?”
谢寅闻言无所谓的摆摆手,“随他查呗,查出什么全推到谢为祯身上,反正他都死了,大不了把谢为祯的尸体送去齐家任他处置。”
管家有些为难的推了推眼镜,“但是,一旦齐家将之公布出去,恐怕会影响到药物的口碑。”
谢寅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跳起来,随手理了理褶皱的西装,边走边问:“我们家的药还有口碑?”
有的。
虽然不多。
管家低着头跟在谢寅身后:“少爷,您以前从来没参与过这些事务,可能不知道,我们的药物中掺了不少东西,外界只知道我们价格黑心,但从来不怀疑药品的效果。”
谢寅脚步一顿,转身问:“掺了什么?”
管家:“成瘾剂。”
我艹,谢为祯到底给他留了个什么烂摊子!
每逢战时,诺亚制药都会向前线大量运输药物,如果所有药里都掺了成瘾剂,军部恐怕已经是个马蜂窝了。
管家眼疾手快扶住谢寅后仰的身体,劝道:“少爷,您别担心,我们控制了用量,除非长期使用药物,不然不会有明显的成瘾效果。”
谢寅冷笑一声,双腿一蹬自己站直了,“我问你,塞拉法帝国上一次和虫族打长期战役打了多少年?”
五十年。
足足五十年都没被人发现,为什么?因为有可能成瘾的人都死在战场上了。
幸好没尸检,不然药里都找不到几滴血。
谢寅拍了拍自己的脸,挥了挥手让管家滚,转头就给齐之裕拨去了通讯。
好兄弟,我来找你玩啦。
凌晨两点,齐之裕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脑子里是陆浮的手和陆浮的笑和陆浮的笑和陆浮的笑笑笑——“叮!”
alpha被打断思绪,没好气的拿起终端,谢寅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七彩的炫光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四处乱窜,给齐之裕的眼睛狠狠来了两拳。
齐谢两家关系紧密,齐之裕和谢寅年纪相仿,相处的也挺融洽,尤其谢寅被谢为祯按的死死的,齐之裕在齐列的五指山下蛄蛹,两人互吐苦水,居然发展出了门阀之间不该存在的革命友谊。
“哥们儿!我哥死啦!”
谢寅一开口就给齐之裕脑子也来了一拳,他缓了几秒,终于理解了谢寅的意思,于是,他更不理解了。
“谁死了?”
“我哥。”
齐之裕从床上坐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杯打算冷静一下。
“哗啦!”
隔夜的冷水浸得人头皮发麻,齐之裕甩了甩头发,抖落大片水珠,过热的大脑终于重启。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问道:“你有几个哥?”
谢家前任家主是个风流种,要不也不会冒出一个谢寅。
谢寅没有接收到齐之裕的疑惑,老老实实的回答:“十七八个吧,基本不是死就是被谢为祯流放到各个边缘星球去了。”
谢寅和谢为祯等兄长年龄相差过大,他还在玩泥巴,他们已经经历了十九子夺嫡、九子夺嫡、七个葫芦娃、进入了最后的二人转大决战。
暴风雨前的宁静只会让人不安。
谢寅始终忘不了,他第一次看到两个哥哥撕破脸的时候有多么震惊,这两人平日里从来不会同时出现,刻意避开和对方发生冲突,直到谢寅的十四岁生日。
皇额娘推了熹娘娘!她推了熹娘娘!
作为寿星的谢寅刚从蛋糕里面跳出来,就看到二哥从楼上坠了下来,胸口和后脑同时洇出了汩汩的血迹,谢寅仰起脸,看到谢为祯在对他笑。
于是谢寅也笑了起来。
奶油沾满了孩子的衣物和发丝,谢寅将足足十层高的蛋糕推倒,二哥的尸体溺死在大片的奶油中。
我们是共犯,不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