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少年毫不* 留情的抛起。
“别玩了,我们该走了,”齐列薄唇微抿,“刚才我得到了一个坏消息,但如果运作得当,也能算好消息。”
“什么消息?”陆浮把骰子塞进口袋,走到齐列身前,抬手将长发拨到耳后,做出愿闻其详的姿态。
齐列只说:“人多口杂,离开这再说。”
陆浮不语,如来时一样安静的跟在齐列身后,做一个阴森的背后灵。
直到上了车,齐列才终于放心的开了口:“谢为祯死了。”
哦。
你才知道啊。
“啊?”陆浮配合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桃花眼瞪得圆溜溜的,像是某种啮齿类。
在齐列愕然的眼神下,陆浮缓缓地放下了捂住唇的手,好像是有点太过了。
齐列清了清嗓子,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眼尾流露出一丝精光,他温和的说:“我知道你和谢为祯关系不一般,如今谢为祯死了,你失去了最大的靠山,陆浮同学,你要考虑清楚,趁现在换个东家还来得及。”
哟呵,挖墙脚?
合同已经签了,齐列也不需要他做额外的事,与其说是挖墙脚,倒不如说是警告陆浮,没了谢为祯,他在齐列面前要伏低做小。
陆浮明白了他是意思,不安的垂下眼睑,“谢家主死了,那,诺亚制药以后…”
“这你不用担心,谢家有得是能背锅的人。”
你说了背锅吧,你说了吧!
陆浮不再说话,像是认了命,全程沉默不语,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的雨,玻璃上爬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模糊了少年冷白的面容。
谢为祯死的那天,雨也这么大。
齐列将陆浮送回第一军校后就离开了,只给陆浮留了一地的汽车尾气。
陆浮礼貌的笑了笑,心里已经把齐列扔进了黑名单,缴费一百万可以考虑放出来。
**
没过几天,谢为祯抢救失败,遗憾去世的消息终于从各大知情人士的嘴里透露了出来。
谢家不得不公开了这一消息,并火速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然而,本该是谢为祯葬礼的日子,谢家尚且存活的几兄弟却都没有出席。
谢为祯的死让那些鬣狗一样的媒体们疯狂的追逐每一滴血,对于凶手身份和动机的猜测五花八门、铺天盖地,预计接下来几个月的头条都会和谢为祯挂钩。
谢家无意压下新闻,堵不如疏,时间可以淡化一切。
倾泻的红茶打着旋在杯中聚隆,在瓷杯的上方升腾起薄雾,朦胧了青年的五官。
同谢为祯眉眼有几分相像的年轻人托着腮注视杯中的倒影,忍不住嘲讽的扯开唇。
“谢为祯人都死了,那些神像啊祭坛啊之类的还留着干什么?”
“你这么多年被流放在外当然不知道,”董事会成员之一斜了他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谢为祯认定了神真实存在,他已经找到不少线索了。”
谢寅:“?”
啊?我怎么不知道?
那名惨遭流放十年的兄长只抱臂冷哼,似乎对谢为祯的做法十分不满。
他们可以不出席,谢寅这个下一任家主,谢为祯的接班人不行。
alpha无奈的提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给他的兄长送终。
余家名下的殡仪馆外被一辆辆豪车堵的水泄不通,事实上,除了这里,其他的街道上根本空无一人,首都星所有叫得上名字都上赶着来露一番脸。
谢为祯一死,全世界都吻了上来。
有人泪流满面,有人双目红肿,更有甚者是被下属刚从医院里抬出来的,病服还没脱,只在外面套了一件西装外套。
谢家人还没到,即使如此,也不妨碍他们作秀。
时旭撑着伞走下车,成煊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他们是少数几个知道谢为祯死亡真相的人,但这个真相就算说出去都不会有几个人相信。
谢家家主死在一名军校生手里,听着滑稽又可笑,可这偏偏是事实。
更可笑了。
“谢寅呢?他还没来?”成煊看了两眼,没瞧见他的身影。
“不知道,和他哥一样死在路上了吧。”时旭的话语有些刻薄。
“不说这个了,我们先进去吧,齐之裕呢?”
成煊平静的说:“他去接陆浮了。”
操。
齐之裕真是什么机会都不放过。
脚那么灵活,去囚星踩缝纫机造福民众算了。
时旭没回话,这场葬礼来了太多外人,多陆浮一个不多,顶多就是又给维度送了个新话题罢了。
谢为祯的棺材停在正中央,后方还有一张遗照,板着张脸,没什么表情,像是一张证件照。
和尸体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
也是一种音容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