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我呀,你们聊天都不避人,就坐在客厅里,那不就是在勾引我吗?”
谢寅熟练的倒打一耙,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其他人。”
季生有点想扶额。
谢为祯的弟弟怎么会是这样的性格?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是教廷的人,你不怕被群起攻之吗?”
“我怕什么?”谢寅圆溜溜的黑眸里含着笑:“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袍而已,谁敢给我扣帽子?”
话毕,他又愉快的捧着脸说:“我还可以说,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任谁看都是一件普通的白袍,什么人会联想到教廷?到时候就该他们慌了。”
季生沉默了。
行吧。
“哦,对了,后面的我没听到,你能告诉我,我哥寻找神的目的是什么吗?”
你哥真的会从棺材里爬起来的。
季生闭了闭眼,道:“这是谢家主的秘密。”
谢为祯的野心太大,季生可不想一出门就被谢尔诺阀给绑了。
“哈——真可惜,”谢寅无趣的撇了撇嘴,“死人的秘密,知道了晦气。”
几天后,季生收到了谢寅的消息,让他现在赶往德古拉殡仪馆,履行当初的承诺。
你来真的啊?
德古拉殡仪馆内
“是我眼花了吗?那件袍子,是不是有点像…像那个、就是那个?”沈老二迟疑的问。
“算我求你,把嘴闭上吧。”温老八捂住他的嘴,满脸的无奈。
“都说祸从口出,”另一名alpha摇摇头:“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季生在情绪各异的视线中走向谢为祯,余光突然瞄到了在一众alpha中极其显眼的beta少年,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陆浮?!
他怎么也来了?
懒散的青年被迫精神了起来。
虽然早就听说过部分犯罪分子经常会在时候回来参观自己的犯罪现场,但是你怎么连葬礼都不放过,谢为祯哪里惹到你了吗?
总不会是来补刀的吧?
宾客们不知道季生内心多么波澜壮阔,只看到这位疑似教廷成员的alpha青年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美人鱼,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起舞一般迟缓,神色从冷淡逐渐转向悲戚。
走走停停,走,停,走,停——怎么还不走?
瞧见这一幕,谢寅的哭声掉了十多个分贝,下一秒又重新升了回去。
等季生终于走到谢为祯的棺材边时,谢寅已经累了。
他扶着棺材边站起来,将位置让给了季生。
季生没有接到谢寅的眼神,双手交握置于胸前,仰着脸注视着高悬的时钟,干巴巴的念了几句话,背部肌肉已经绷到了极限。
有一道危险的视线在盯着他,是谁?
陆浮吗?
不,陆浮是蛰伏在暗处的毒蛇,绝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露出恶意,这道视线的主人另有其人。
一张张面孔从季生的脑海中晃过,留在殡仪馆里的人不超过二十个,而这二十人里有理由对他升起杀意的只有一个人。
神明信徒,简焕白。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季生的时候,角落里在上演另一出大戏。
“学长,你的牙能不能收一收?”陆浮抬起手挡在自己的脖子和简焕白的唇之间,挑起的眼尾氤氲着墨色。
“快戳到我了。”
简焕白无辜的眨眨眼,“这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
我的脸上难道写着“好骗”两个大字吗?
“学长,你只要把嘴闭上就行了,”陆浮隐晦的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让你去拔牙。”
“那可怎么办,”简焕白有意逗他,脸贴得更近了些,笑吟吟的说:“我的牙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陆浮:我没读过书,不太懂,这就是呼吸作用吗?】
【018:没事,这是诈骗,你很懂。】
陆浮鼓了鼓一边的腮帮子,看着简焕白的眼神逐渐不对劲起来:“所以,学长你睡觉的时候也一直张着嘴吗?”
“不会打呼噜吗?”少年面露忧色。
简焕白噎了一下,低声说:“不会的。”
陆浮追问道:“那流口水呢?也不会吗?”
“不会。”简焕白语气十分坚定。
陆浮半信半疑的看着他,“alpha已经进化到睡眠状态都能控制全身肌肉了吗?”
简焕白气笑了,他直起身,双手插兜看向窗外,透明的玻璃窗上映出了alpha英俊的脸。
一眼破防男。
西八。
陆浮如愿以偿的让简焕白闭上了嘴,开开心心的继续看谢为祯的热闹,季生虽然打扮有些出格,但至少没在众目睽睽之下念《神经》。
众人都在做哑巴,眼观鼻鼻观心,谁也没指出其中的问题来。
成煊的视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