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我,还是折磨我?
刀疤脸看着那口炮弹,咬咬牙冲了出去,一把抓住灰鸦的斗篷喊道:“灰鸦老大!咱们快躲起来,您就是再强也挨不住能源炮啊!”
啊不,其实挨得住的。
刀疤脸一个用力,直接把灰鸦的斗篷下摆给撕了一块,他尴尬的闭了嘴,憨憨的笑了声。
“你先躲吧,我没事。”
灰鸦摆摆手,掏出自己完好无损的终端给陆浮发了条短信:“我保护了你的小狗,诺加不行。”
点下发送键,灰鸦满怀期待的等了几秒,没等到陆浮的回复。
他犹豫了一下,拨开额发,对着自己已经快愈合的眉心拍了张照片发过去,配文:能不能夸我一下。
这一次,他得到回应了。
【fufu:呼呼,不痛不痛。】
刀疤脸疑惑的看着灰鸦微微抖动的肩,问道:“灰鸦老大,您怎么了?”
灰鸦扯了扯斗篷帽子,藏住上翘的嘴角,语气平静:“我想到了高兴的事。”
在诺加一无所知的时候,一场孩子抚养权争夺战已经悄悄打响。
刀疤脸不知道灰鸦究竟想到了什么,他也不敢问,因为头顶的能源炮已经蓄能完成了。
最后看了眼执迷不悟的灰鸦,刀疤脸闭了闭眼,转身向着掩体跑去,就在他跳进掩体后的一刹那,身后传来一声轰鸣。
“轰隆隆——!”
地面的碎石像是海浪般掀起,蓝光灼人眼球,大地震颤,发出了低低的悲鸣。
防空洞中的星盗们都懵了,判断出这是能源炮的动静后,他们更不解了,整这么大?这是多恨他们啊?
“塞拉法帝国什么时候这么嫉恶如仇了?我叔叔明明说他在x-11号囚星里享福呢!”
“会不会是傅以榕?可是傅以榕的星舰不可能这么朴素啊?”
傅以榕的星舰是众所周知的华丽,就像是一座行走的宝箱,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身份,恨不得把傅以榕三个大字刻在船身上。
每个星盗见了他的星舰都忍不住垂涎三尺,在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诱惑中成为傅以榕手底下的亡魂。
诺加一直没说话,他之前处理过齐列派来首都星的人,立刻猜到了这一次究竟是谁的手笔。
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齐列之前已经消停了,突然再次动手,只能说明一件事——首都星又发生变动了。
漫不经心的勾着自己的眼罩,诺加拿出了没有信号的终端,在空白的页面上滑动了几下,诺加嘲讽的弯了弯唇。
想要给陆浮发消息必须先离开防空洞。
然而,防空洞外是虎视眈眈的饿狼。
这也是齐列的算计吗?
地面上,足以致人失明的火光淡去,硝烟在地表弥漫,舰长指挥着小型飞行器向下,靠近地面。
“舰长,没有发现任何活体生物。”驾驶员汇报道。
舰长总算松了口气,得意的笑起来:“脸接能源炮,就算是傅以榕都活不了。”
话音刚落,驾驶员猛地伸长了脖子,几乎趴到显示屏上,面色如土。
“怎么了?”舰长心中浮起不香的预感。
驾驶员声音发哑:“地坑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舰长眉心一跳,推开驾驶员,将被能源炮轰出来的坑洞放大,果不其然,坑底有一摊骨头架子,血、肉、经络,越来越多的组织凭空冒了出来,只是几个呼吸,白骨就成了人。
灰鸦抬起头,对着上方的小型飞行器扯了扯面部肌肉,露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笑容。
他动了动唇,舰长立刻睁大了眼,“快,翻译一下他说了什么?”
驾驶员为难的抿了抿唇,他说:“星舰借我。”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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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星,齐宅
齐列喜静,仆人们各个和幽灵没两样,进出无声,今天这份死一般的寂静却被一声尖叫打破了。
齐之裕疯了一样在书房里上蹿下跳,一边用声带控诉傅以榕,一边以拳打360脚踩鲁大师的速度清理桌面。
“小叔,陆浮绝对不是教廷余党!一定是傅以榕抓不到人,看陆浮没背景好欺负,就拿他充数!”
“那家伙也是平民爬上来的,他肯定是看不惯陆浮,故意给他泼脏水!”齐之裕用包含恶意的口吻猜测道。
齐列被他吵得头疼,傅以榕这一出也是他没想到的,陆浮进去了,他们的交易自然也就此中断,然而齐列高兴了没几分钟,齐之裕就冲进了他的书房,用一种死了对象的口吻在这里哭天喊地。
你上坟呢?
“小叔,你说句话啊小叔!”齐之裕一个飞扑,双手撑住长桌,脑袋直挺挺的伸到齐列眼前。
“我知道你最公正不阿、清正廉明、大公无私、绝对不会因为一点小矛盾就故意漠视陆浮沦为军部倾轧中的牺牲品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