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情的,当初谢为祯要杀齐列的时候,季生向他求助过。
被卡勒以“自己的任务自己做,你的工资又不给我”回绝了。
齐列低头抿了口茶,又问:“那谢为祯呢,谁想让谢为祯死?”
这个傅以榕就说不出答案了,谢为祯虽然黑心,但他只谋财不害命,门阀里谁也不至于为了点钱就冒着风险去杀他。
更何况,谢为祯死了没什么好处,谢寅也没因为他哥死了就降价。
“这个问题,问你侄子去吧。”
傅以榕双手交叉抱住后脑勺,笑道:“你侄子不是和谢寅走得近吗?说不定就是谢寅干的。”
傅以榕只是开玩笑,没想到齐列居然真的听进去了,当着他的面就给齐之裕拨了通讯。
你来真的啊?
“小叔,怎么了,是不是你发现陆浮其实是冤枉的了?一定是傅以榕那个混蛋拿他换功劳对不对!”
齐之裕的大嗓门从扬声器中传了出来,即使迟钝如卡勒都听得出alpha语气中的惊喜和期待。
可惜,齐列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青年拨了拨搭在肩头的红发,狐狸眼不怀好意的眯起:“我现在和傅上将在一起,你有什么话可以亲自对他说。”
齐之裕发出一个尖锐的叫声,“哒”的一声结束了通讯。
齐列再次拨来通讯,齐之裕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接通:“小叔,我错了。”
上来第一句话先道歉,之后挨打能轻点,这是齐之裕多年领悟出来的生存守则。
对面笑了声,道:“齐少爷,我不是你小叔,我是混蛋。”
“哦,”齐之裕对阴阳怪气的抗性极高,窝囊的说:“混蛋,我错了。”
对面又传来一连串的笑声,像一群从水里扑出来的鸭子围着你扑闪翅膀。
齐列头疼的从傅以榕手里夺过终端:“我问,你答,别说废话,别叫,别挂终端,别提陆浮,懂了吗?”
约法四章,保险点。
齐之裕下意识点点头,意识到齐列看不到,又补了一句:“知道了。”
“是谁杀的谢为祯?”齐列话一问出口,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卡勒和傅以榕都安静了下去。
时间流动,齐之裕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一言不发。
齐列唇角弯起,齐之裕不说话恰恰说明他真的知道什么。
“为什么不回答?”
alpha趁热打铁追问道:“齐之裕,你知道什么?”
齐之裕干巴巴的说:“小叔,你不让我说。”
齐列一怔,傅以榕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哦”声,卡勒轻轻捂住脸,为齐家的未来感到担忧。
“哒。”这一次,齐列主动挂断了通讯。
答案已经揭晓了。
傅以榕只惊讶了两秒杀害谢为祯的真凶,很快就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谢为祯都死这么久了,你怎么突然问起来了?”
“齐列,别告诉我你和谢为祯的友情延迟了这么久才连上信号。”
齐列的回答是一个假得令人发指的微笑。
这是拒绝回答的意思。
回去的路上,齐列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根据他已知的信息,陆浮是谢为祯资助的学生,陆浮杀谢为祯有很大的可能是情感纠纷……不,也有可能是金钱纠纷。
之前齐列就奇怪过,既然陆浮的资助者如此有权有势,为什么他还吃得那么朴素,说不定就是因为谢为祯太抠搜了,陆浮才临时起意,改变了目标。
谢寅知道这件事吗?
陆浮动手这么顺利会不会有谢寅的帮助?
司机突然刹车,打算了齐列的思绪,他不悦的蹙眉:“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面色苍白的转头:“家主,前面、前面有具尸体。”
大惊小怪。
齐列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绕过去。”
“可是、”司机嗫嚅道:“凶手也在。”
齐列这才意识到情况不简单,他推门走了下去,同所谓的凶手四目相对。
一瞬间,两人都沉默了。
简焕白摊了摊沾血的掌心:“先说好,不是我杀的。”
齐列缓缓勾唇:“怎么办,我看到的似乎就是简家主当街激情杀人。”
地上的男人哼哼了两下,对着齐列伸出手:“救、救我…”
简焕白一脚踩断了他的脖子,灿烂的笑起来:“现在是我杀的了。”
“他是谁?”
alpha踢开脚下的尸体,鞋底在地面上蹭了两下:“越狱的囚犯,哝,铭牌还没摘呢。”
“我看看,罪名是,教廷余党。”简焕白咧唇笑起来,眸中闪烁着野兽般危险的光。
简家和教廷的恩怨齐列心知肚明,他嫌弃的扇了扇风,驱散空气中的血腥味。
“粗鲁。”
齐列低声评价了一句,突然觉得齐之裕也没那么差劲。
“喂,齐列,”简焕白看着齐列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