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料集中在白熊婶的在腹部、背部、大|腿处,手臂颜料不多,脸上没有颜料,也不知道白熊婶是怎么霍霍颜料,才能弄成这样。
沾了水的毛巾裹住颜料,开晴边偷摸两把熊毛边认真擦拭,干透的红颜料渐渐变软,颜色慢慢变淡,从褐红变成淡粉。
盆里澄澈透明的水逐渐浑浊。
白熊婶喃喃:“真的能擦掉。”
开晴耳尖地捕捉到了这句低喃,她骄傲地挺起胸|脯,“当然能!我擦得很认真很仔细的!”
白熊婶感激地看着开晴,“我自己擦是擦不掉的,多亏有你。”
开晴手上动作不停,回话说:“熊掌怎么拿得好毛巾嘛!”
“好啦!现在你的后背白白的,又是一只干净熊啦!”
擦干透的颜料并不简单,尤其是颜料狡猾地贴在毛发的缝隙之间,开晴擦了好久,额头都渗出汗珠了,可看着白熊婶干净的后背,她无比自豪,以至于忘了对面是怪物,说话都不紧张了。
白熊婶捕捉到她擦汗的动作,抬手阻止她继续擦拭的手,“辛苦你了,很累吧?今天就到这吧?”
熊掌的手感传递到开晴手心,开晴控制不住罪恶的手,她握住白熊婶的熊掌轻轻按了一下。
嘿嘿嘿,嘻嘻嘻。
好神奇的触感。
有点硬硬的但又很q弹。
“那我明天再来帮你?”开晴主动说。
她想每天都挼熊!
白熊婶察觉到她捏熊掌的小动作,没有阻拦,任由开晴捏。
“好啊,谢谢你。”
开晴当即笑了起来。
见她开心,白熊婶也笑说:“谢谢你帮我,轮到我表达心意了。”
开晴疑惑不解。
白熊婶指了指她身上的“新衣服”说:“我帮你收拾一下这块布吧?我会点缝纫。”
“帮你加个帽子,再把开洞的地方车一下。”白熊婶打量着开晴身上的白布,念念有词。
“好哇!谢谢你!”开晴将“新衣服”脱下来。
白熊婶接过她的“衣服”,“衣服一脱,要不是有鞋子在,真的完全找不到你了。”
开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她将鞋子也脱掉,“这样呢,这样能看到我吗?”
熊脑袋往肩侧一歪,憨厚又可爱。
“看不到你的鞋子,不过能看到袜子。”白熊婶说。
啊?
开晴脚趾动动,袜子也跟着动动。
所以实际上不是鞋子不隐形,而是她的脚不隐形?
有点奇怪,开晴想。
“我现在进去帮你弄,要进来喝点茶吗?我会做曲奇,烤些曲奇给你吃吧?”白熊婶说。
开晴摇摇头,“不啦,我在门外等你吧。”
白熊婶和开晴视线触碰上,分明她看不到开晴的双眼,却像是明白开晴的顾虑。
白熊婶又说:“不过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不进来,我也不愿意去别人家。”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家里很危险,外面反而很安全。”
“前段时间,嗯……应该是前段时间吧?我不太确定了,我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印象里以前会有人每天过来告诉我时间的,不记得哪天起就没有了,也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了。”
“总之,我印象里,有个邻居让我去过它家,当时我脑子里蹦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别人家里虽然很安全,可回家之后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白熊婶说完,表情很是奇怪地补了一句,“但我去了别人家之后,再回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所以应该是我想多了。”
“我经常胡思乱想,觉得外面比屋里安全,别人的屋里又比自己屋里安全,在别人屋里待完回到家会有危险。”
“但经过这件事,我不太相信我的判断了。”
白熊婶说着说着,赧然地挠挠脑袋说:“我说得乱七八糟的,你听糊涂了吧,随便听听就行,我脑袋记不住事。”
开晴连连摇手说:“没有没有,你说的这些很有用,我刚来这里,什么都不懂。”
白熊婶表情恍惚一下,“没人带你吗?”
开晴茫然眨眼问:“应该有人带我吗?”
非要说的话,有吧,小黑小白应该算是带她的人?
白熊婶冥思苦想,“啊”一声后拍手说:“想起来了!”
“六楼的复眼,他没带你吗?”
开晴震惊,语无伦次说:“你是说,那个、那个眼睛很多很多,黑黑的那个?”
白熊婶点头道:“我刚来的时候,就是他带我熟悉这的,不过我也忘了他带我熟悉什么了,外面很危险房间很安全这些应该是他告诉我的吧?”
白熊婶很不确定。
说完,她担心会吓到开晴,忙说:“不过你在外面应该不会有危险。”
开晴指着自己,疑惑问:“我有什么不同吗?”
白熊婶说:“我讲不清楚也不知道要怎么讲,反正你跟我们是不同的。”
“你的气息好像和我们都不一样。”
气息气息,又是气息,小气球说起小黑小白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