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能没什么用,这不是实在没办法,只能多试试了吗?”
她又没办法进白雾,能做的就是在这周边多摆放点吸引包裹人进来的东西啊。
“谁说不能进。”小黑忽然说。
原来开晴刚才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开晴愣住,“不是说进白雾会损伤记忆,还会带来疼痛,对身体有伤害吗?”
小黑说:“是。”
开晴:“那我当然不能进去啊。”
只听小黑说了个开晴从没想到过的方法。
“除雾种子可以种进盆里,带着盆进。”
开晴双眼一寸寸放大,嘴巴也跟着放大的眼睛张了开来。
“还、还能这样?”
很快,她想到不妥之处。
“可除雾种子需要周围有生命力才能生长,带进白雾里会不会一下就枯死?”
小黑说:“会,但你的生命力应该可以支撑它一段时间。”
对于这个“一段时间”具体是多久,小黑并不知道,甚至,这一方法的可行性高不高也没法确定,毕竟它们从前种不出来除雾种子,自然没试过带着盆栽版除雾种子进白雾之中。
所以,这是一个冒险的方法。
开晴不怕冒险,如果这方法可行,她就能进到白雾里,将白雾中徘徊找不到方向的逝者带出来了。
“我要试试。”她说。
说完,她还没死心,将画画本摊开,立在大石头旁边,又朝着白雾喊了声“别害怕,我们真的不是坏人”后,跟小黑小白重新回到公寓下。
和小黑小白跑回去的开晴不知道,那背着厚厚包裹的人在她离开后,佝偻着沉重的背走到大石头旁边。
大石头上“逝者之地”四个大字将她视线完全吸住,她盯着上面的四个大字,双手覆上脸颊,下滑移到手臂,肚子。
“逝者之地……”她重复着上头的字,声音飘忽。
真的死了吗?怎么就死了呢?
没有死吧?
为什么她的背这么沉,她背了什么东西在身上吗?
停留在肚子上的手不安地向后背摸去。
她身后背了个光滑的壳一样的东西,仔细摸去,还有些粗粝感,收回手,指尖上黏着沙子。
好重,好重,为什么她背着一层壳?能脱下来吗?
她摸着肩膀,企图找到能将后背巨壳脱下来的绑带,可那沉重的巨壳却从她血肉中长出,她没有办法将它取下。
她抠着后背,抠到后背都要流血了,那壳还是纹丝不动地贴在她身上。
可是真的好重。
山一样的重量几乎将她压垮向地面,她现在能站着,仅仅弓着背,已经是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来抵抗这重量了。
身上也好痛,她的双手又回到身上,摩挲着没有伤口却如同骨肉被撕裂的疼痛感。
这种疼痛感在她走出白雾后缓和不少,可缓和感像是一场虚幻的、不真实的梦,她仍能感觉缓和后身体每一寸肌理起起伏伏、要窜出皮肉的疼痛感。
她好累,可她一直站着不敢坐下,她怕一旦坐下,沉重的背壳就会压得她再也起不来。
她双手承在大石头上,借着稳坐不动的大石头来暂做休息。
这时,她看到搭在大石头上的画画本,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画画本侧面,看不见上头画的内容。
那是刚才喊话的人放在这的。
她不敢靠近这里的人,她没有死,她怎么会死呢?
像茫茫海上用歌声吸引人的塞壬,一旦她靠近这里的人,可能才会死吧?
她舔着干涩的唇,渐渐褪|去的疼痛感让她混乱的呆滞的思绪逐渐回归。
她开始思考,这里到底是哪里?
她不相信自己死了。
如果她死了,那她死之前在做什么?
她的脑子一阵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一阵风不知从何而起,让她抽痛的脑袋好受不少。
这风将画画本吹得纸页翻动,页面翻动的声音让她注意力转移。
做点别的,别回想了,她想转移注意力,彻底平息脑袋的抽痛,撑着大石头的手收回,挪动到画画本上。
画画本上的画和小孩子画的一样,右上角红彤彤的圆形太阳,周围几条红色竖线象征着太阳的光线,蓝色彩铅来回轻扫几遍的天空,地上的小草是拼接在一起的三角形。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可她却移不开眼睛。
因为画面中间,有一间认真画的房子,小小的、不大的房子,透过打开的窗户,能看到里面收拾整齐的橱柜,和摆在一面的熊玩|偶。
她想起来了,她也有一间房子,刚搬进去没多久。
那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房子,完全按照她喜欢的风格布置的,她刚搬进去,里头没多少东西,可她那是一间想做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