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上复眼叔一起重新打扫。
“她是不是在种除雾种子?”绷带羊眼尖看到陶盆旁一袋种子。
“好像是。”空心人说。
绷带羊不解地走到开晴身边, 学着开晴样子蹲下, 问:“你为什么把除雾种子种进盆里?外头不是有地方种吗?”
每在公寓外种下一批除雾种子, 当这批除雾种子长成后,她们就能拥有更多空间, 这些空间又能拿来种地,在这些新空间上种除雾种子,又能获得新空间,如此循环往复下,公寓外的可活动空间多了很多很多。
不过这两天,大家不约而同地放缓了种除雾种子的速度。
此前种除雾种子,一是阻挡白雾对她们记忆的影响,二是拓宽活动范围,三是抱着能让白雾里的人来到这的想法。
可白雾对完成请求、恢复记忆的大家已经不会造成影响,对复眼叔来说影响也微乎其微,大家也有了足够的活动范围,这片种了东西的地已经大到每天打理一遍都能让大家累垮的地步。
除雾种子种下后不用照顾,是很省心,可种子周围得有别的作物,它才能生得更好,这就很费心力了。
即便大家立志将白雾彻底驱散,可因人手不足的客观条件,只能停止种新的除雾草,选择照顾好现有的植物。
所以,绷带羊看到开晴往盆里种种子,更加奇怪了。
要种就种外边,怎么种盆里,是要摆在家里吗?
这样想,她也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确认自己可以进白雾,只要能找到回来的路就不会有危险的开晴不打算瞒着大家。
她一五一十将前几天带着除雾草进白雾的事告诉大家。
绷带羊脸色大变,她是从白雾里进来的,知道被白雾触碰到的痛苦。
“你还要进去吗?”绷带羊知道开晴的答案,可还是忍不住问。
开晴毫不犹豫点头说:“当然!你记得我之前说在大石头旁边看到人影吗?我又看到好几次了,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她。”
忧心归忧心,可绷带羊都尊重开晴的选择,更别说这一事还关乎到开晴回到现实。
听开晴的意思只有她在才能让除雾草在白雾里撑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即便她们愿意进白雾帮开晴找新的住户,但进白雾的人选不管怎么选,都会有开晴。
“你什么时候会再去?”绷带羊问。
开晴指指盆栽说:“它们长起来我就去。”
除雾草长成花不了多长时间,开晴很快就会进白雾第二趟。
“你下次去叫我,我跟你一起进。”绷带羊说。
谁知道白雾里会不会潜藏别的危险呢?有时候危险的不是自然方面带来灾难,而是难以揣度的人心。
像她就莫名其妙被个疯子捅了来到这里。
既然开晴一定会进白雾,她可以在旁边保护开晴呀。
开晴忙说:“叫你可以,可你进白雾不方便呀。”
绷带羊说:“为什么不方便?”
开晴说:“我得和小黑小白一起进,也就是说进一次就会用到四个陶盆,如果更多人和我一起进,那就要买更多陶盆,种更多除雾草了。”
开晴知道绷带羊是担心她,安慰道:“放心吧,遇到危险,小黑小白能保护我的。”
绷带羊想了一下小黑小白的模样。
矮矮的方方的,眼睛圆圆的,看着无害极了。
不太相信这“保护”的含量。
于是,公寓很突然地举办了一场比赛。
与其说是比赛,倒不如说是一场评估小黑小白到底能不能在白雾里保证开晴安全的考试。
开晴恍惚又呆滞地被小气球按在正中间的位置上,手里被塞了根红色旗子。
“姐姐,待会哪边赢了,你就用哪只手举旗子。”小气球认认真真交代说。
“你不觉得这一切发生得有点突然吗?”开晴喃喃说。
明明上一秒,她还蹲着挖土,怎么下一秒绷带羊就敲响大家的房门,喊大家聚集在一起,又到她家把小黑小白叫出来,并且在短短的时间内,召开一场比赛呢?
“不突然呀!多有意思!”小气球笑出牙花,期待地看着正前方桌子两侧的比赛选手。
“第一场是干什么来着?”刚才过于恍惚,开晴没听清她们说的比赛内容。
她呆愣愣地看着前方。
空心人正朝小黑小白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将右手手肘支在桌面上。
小黑小白点不了头,甚至它们头顶跟这小桌板一样高,小桌板完全挡住面对空心人的小白。
但小白很友好地伸出钩爪并上下摇动,模仿人点头的模样,然后伸长钩爪、对折,折出的角也支在桌面上。
小白显然兴奋极了,声音响亮道:“我准备好了!”
开晴的角度正好看不到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