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手也托着螺壳,和李想一起带着女生进楼梯间。
“二楼没人住,你要不要住二楼?”开晴问。
她看样子也没力气继续走了,离得最近的没住人的就是二楼。
却见女生摇摇头,她茫然地说:“我感觉我的房间不适合在这层。”
开晴了然地点头,“我明白了,那你房间在应该在五楼。”
走到五楼,女生感受到了那所谓的指引,她眼神越来越亮,直勾勾地看着501喃喃道:“是我的家。”
许是靠近了将会属于她的房间,她的精力逐渐回归,也能说长句子了。
她说:“你们有过这种感觉吗?不同的房子是有不同的感觉和味道的,我走到这里,就能闻到我家的味道。”
李想一听,瞬间来了共鸣,她说:“对对,我每次在外玩累了回家,一开门就能闻到家的味道,闻到这味道立马就能放松下来。”
在这一点上,开晴与她们的共鸣只有少少的一些。
她记忆里又浮现那个中秋节。
她从地铁站出来,看着象征着团圆的圆月,几乎是拖着脚步往家里走的,一点也不像对家里有眷恋的模样。
而之所以能有那少少的共鸣,是因为现在的她回到家,第一时间就能看到小黑小白,它们永远在家里等着她,听到她回家的声音,小白会兴奋地跟她说话,小黑偶尔会插几句话,然后听她讲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依旧闻不到所谓的家的味道,但对家多了几分眷恋。
这让开晴意识到了什么。
她睫毛颤抖两下,眉心出现微微折痕。
很快,她便恢复成以往的模样,重新笑起来,鼓励道:“进去看看吧。”
女生看向开晴,她没有立马进去,而是局促起来问:“这里租金要怎么付呢?我身上没钱。”
开晴地看她,没钱意味着她去世后,没人给她烧纸钱,更意味着现实里没有惦记、想念她的人。
她将心中的讶异藏好,以免这讶异底下的意味过于明显伤害到女生。
她说:“不用钱,但如果可以的话,向我提出一个请求吧,我会替你完成的。”
女生摇摇头说:“你愿意给我一个房子住已经很好了,怎么能提请求来麻烦你。”
开晴说:“不是麻烦我,帮你们实现请求对我是有好处的。”
这样啊,女生努力想她有什么需要的。
想来想去,她都想不到,她说:“我没有什么请求,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唯一需要的就是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
“这个就当做我的请求吧。”她说。
开晴没想到这能成为请求,也没想到这个请求真的能算数,她感受着口袋里微微的热意,说:“在你转世之前,这房子一会一直属于你,它会成为你最喜欢的房子的,进去看看吧。”
开晴拉了拉还想扶着女生的李想。
女生感激地点点头。
李想很自然地走在女生身边,想跟女生进去。
女生却歉意地看向李想,说:“我想一个人进去看看。”
李想挠挠头,“好,但你能站稳吗?”
女生竟浅浅地笑起来,“嗯,我可以的。”
她期待地看着房子,将门打开,迈着缓慢但稳定的步伐,往前走两步。
在她彻底进去之前,开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自身名字的住户,一般会用身上的特征给自己起名,那这位女生呢?
螺壳人?螺壳女?小螺壳?开晴想着大家起名的方式,猜想着女生的名字。
女生眉头紧紧皱起来,苦思冥想,太阳穴处的青筋都涨了起来,“我、我想想,想出来就告诉你。”
她顶着努力回想时斧头敲太阳穴的疼痛感和天旋地转的晕感,非要想起自己的名字不可。
“我进去房间就知道了,进去房间就能想起来。”女生这样说。
然后她几乎是扑进房间里。
李想忧心忡忡地看着合上的门,扭头问开晴说:“她这样子不会昏倒在里边吗?”
开晴也愁,她没想到问个名字对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应该、不会吧?”她为难地抠着手指说。
就算她真的晕倒在里面,她们也没办法进去啊,她没邀请她们。
“开晴?”
旁边传来声音。
开晴忙扭头看,是绷带羊。
绷带羊刚结束运动,浑身热乎乎的,还在流汗,她擦了把汗,正对上李想的视线,她朝李想笑笑,“你好,我是绷带羊,叫我羊羊吧。”
公寓里的大家都更习惯叫代称而非本名。
李想也跟绷带羊介绍自己。
“你是住我旁边的邻居吗?”绷带羊见她们站在501,很当然地误会了。
“没,还有一位,她刚进去。”开晴解释道。
绷带羊一出来,开晴便试图寻找她和女生的共同点。
而且她发现,女生住进去后,楼道依旧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