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她拉拉开晴的手臂,手指着上方问:“怎么突然多了个楼梯在这?”
她说谎也能完成请求吗?
强烈的心虚将开晴包围,她生怕被李想看出来她不想回现实的想法, 吞咽口水, 尝试用玩笑话来掩盖心虚。
“这是去往天国的阶梯。”
李想默默凝视她, 看得开晴更心虚了, 后背不由冒出冷汗来。
只听李想幽幽说:“你这笑话挺冷的哈。”
呼——
没被发现。
开晴内心大松一口气, 冷汗蒸发的后背更加冰凉,她镇定下来将阶梯是什么告诉李想。
李想神奇地看着阶梯说:“走上去我就能转世啦?”
开晴不确定道:“应该是吧?总之上去之后肯定能离开这里。”
李想比了个“ok”的手势, 正如她所说,她是待不住的人, 没有什么能留下她的脚步,她属于未知的世界,此时亦是如此, 她看着阶梯跃跃欲试,嘴上却说:“那我估计是整个公寓最早上去的,等小黑小白回来,我就走了。”
开晴抬眼看她, 不明白两者间有什么联系。
她随时都可以上阶梯啊。
李想笑吟吟说:“虽然咱们认识时间不长,可我也说了, 捂住我嘴巴不让我说话的, 都能成为我的朋友, 哪有放任朋友忧心忡忡, 自己跑去潇洒的?”
这下不止是愧疚和心虚了, 负罪感也找上了开晴,开晴感觉她在这要待不住了, 多待一秒都能露馅,地上柔软的土地跟针刺一般。
她正想离开,李想扭头看着白雾说:“公英回来了。”
公英边收绳边回来,两个手臂上缠着一圈一圈的麻绳,疲态均匀分布在她脸上。
开晴望着公英,即便没有螺壳在,即便公英说白雾带来的疼痛对她来讲微不足道,可再怎么微不足道也是痛啊。
开晴想到她读书时,不小心被纸划出伤口时的感觉。
浅浅的伤口也微不足道,可疼痛是实实在在的。
她走上前要迎接公英,正当她要迈步到雾里时,李想将她拽住了。
“要进雾里了,小心点。”
开晴站稳,想说她不怕,可看着李想不认同的视线,还是将这话吞了回去,站在原地用视线来迎接公英。
另一边的公英留意到她的视线,头点点以作打招呼,走过来便说:“没有人。”
“一个人也没有。”她将同一意思的话用另一种说法再作强调。
她神色严肃,仿似眼下情况很棘手。
实际上,在她醒来知道发生什么之后,她就重新进了白雾。她不喜欢欠人情,更别提这人情了还掺杂了对帮助她的人带来了伤害的歉意,若能帮开晴找到两名新住户,并帮着完成请求,欠下的人情就能还大半。
所以,开晴出门前的一周,她就进过好几次白雾,加上这段时间进白雾,按理说也该找到一名住户才对,可问题是,她一个也没碰上。
开晴进两次白雾就带回来了鱼师傅。
闻言,开晴总算能将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没关系,这种事讲究缘分,白雾这么大,找不到人很正常,你休息休息吧,不用再进雾里了。”
她能猜到公英是怎么想的,真挚地说:“带你住进来,不是你欠我人情,原本我就是要做这些的,做这些对我是有好处的。”
“小黑小白的事也是意外,我真的一点一点一点都没有怪过你,真的。”开晴疯狂强调,“如果让小黑小白来回答的话,它们肯定也会这么说的。”
小黑小白最希望逝者之地的大家可以顺顺利利地转世了。
开晴看着公英。
恢复记忆前,公英的情绪就很难看透,恢复后,更是如此。
开晴不确定她的真心话到底有没有传达给公英。
于是,她抿抿唇,往前迈一步,张开双臂,不确定公英能不能接受她突然的拥抱,所以她只虚虚地环住了公英。
即便是虚虚地环着,尽可能不贴到公英,但她身上的温度还是传给了公英。
公英也抿住嘴,她不习惯很不适应地僵站在原地,头没有动,只动眼睛地瞟开晴。
公英生前没什么朋友,她忙着生存,没有多余的时间精力去经营感情,律所里的同事有利益关系在,称不上朋友,称作饭搭子倒还行。
她曾想过,如果她有个能与她一起分担沉重的心事的妹妹该多好,但这种想法出现一瞬,就被她掐灭了。
如果有个妹妹,忍受家庭压榨的人便又多了一个。
不过,从年龄上说,开晴确实是她的妹妹。
公英抿唇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李想看戏一般站在旁边,见公英呆愣地像木头像钢板一样站在那,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用眼神示意公英,手还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