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紧皱着,说:“可是老大,这就是我们要说的坏消息,我们联系不上郭林,去他家里也没有人。”
庞雁跟着说:“郭林好像失踪了。”
现在是1月19号,距离案发的15号已经过了四天,嫌疑人已经浮出水面,但新的问题再次摆到重案组面前,这个嫌疑人失踪了。
许玖很沉稳,只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就冷静下来,开始有条不紊安排后续的侦查工作:“庞雁,你去联系茵茵,让她去趟交通队,调取魏廉工作室外、郭林家附近所有路口的监控,一一排查可疑车辆,重点关注同时出现在魏廉工作室附近和郭林家附近的车辆。找出疑似车辆之后立刻追踪其后续路线,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他去了什么方向。”
“毕胜,你继续带着市局借来的那一队人去排查郭林的亲属还有朋友,所有可能跟郭林联系的人都不要放过,然后派人蹲郭林的妻子,只要她出现立刻询问郭林的下落。”
郭林这人已经结婚了,只是还没孩子,他的老婆好像是在一家超市工作,具体的他员工档案里没写,只能在家里蹲守。
两人应下任务之后,毕胜追问了句:“老大,曲越州那边还盯着吗?”
许玖想了想,说:“留两个人暗中盯着,离远点,不要打草惊蛇。后续的事等找到郭林再说。”
这个案子大概率是买凶杀人,只要找到郭林,不怕他不说出实情。
可许玖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总觉得这次应该是抓不住曲越州的小辫子了。
安排完后续的工作,等庞雁和毕胜离开,许玖看向叶竹西,道:“现在有空,要不要听听请你合作的这个大案具体内容?”
对她口中提到很多次的大案,叶竹西还真挺有兴趣的,不仅因为案子本身让她感到好奇,更因为曲越州疑似牵扯了进去。在她心里曲越州跟当年老师的死脱不了关系,只要有任何机会,她都要想办法抓住曲越州来问清楚真相。
“好啊。”叶竹西坐在沙发上没动,等着许玖往下说。
许玖却先递给她一份资料,然后把摆在门边上的白板推了过来,手上用力把白板翻了过来,露出写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去年年初,公安部着手在全国范围内开展系列反赌反黑行动,并且给刑侦总局发布了为期三年的反赌任务,公告在公安系统内部下达的时候已经是去年年中,那之后行动正式展开。最初的时候全国各地打击力度都很大,一些私下开设的小赌场没反应过来的都被打掉了,反应快的或者后面有靠山的都藏匿了起来,行动开始两个月后,打击的效果开始慢慢变小。”
“那些暗地里的赌场当然不可能全都被打完了,但他们藏匿蛰伏起来,等待公安的反赌力度下去之后再伺机行动。就这样,行动看似陷入了僵局,但在去年11月,公安部接到临阳省的汇报,疑似发现一个盘根错节的涉黑犯罪组织,该组织疑似牵扯赌博、诈骗、钱色交易、洗钱等犯罪活动。”
叶竹西一边听一边翻看手里的资料,这份资料是许玖自己做的案情汇总,梳理出了目前已知的大致脉络。其中关于赌博和诈骗的线索最多,基本都是之前的反赌行动中基层公安打击了不少小赌场,后续审讯的时候从这些小赌场招供的线索中提炼出了有用的关键信息。
叶竹西道:“原来经常从新闻上看到公安部刑侦局有一些为期几年的行动任务下达,我们平时接触不到这些,后续也没见到报导,还以为都是不了了之呢。没想到……这些行动真的能从大海里捞出更大的鱼。”
许玖说:“公安部后来把已经落网的相关案件嫌疑人都调到了首都来,又组织人手重新讯问一遍,摸出了一条上线,再顺腾摸瓜查到了魏廉头上。”
“到底跟魏廉有什么关系?”
许玖在白板上指了指:“这里面某个小赌场是以棋牌室的名义开设的,经过排查,这个棋牌室所在的那栋三层小楼挂在了魏廉老婆的名下。”
叶竹西抬起头,蹙眉道:“这不对吧,魏廉老婆跟魏* 廉本人有什么区别?他如果想明哲保身应该找表面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才对,这么明目张胆的关系……确定不是被利用的吗?”
她是真的聪明,反应也快,跟她合作就是这么舒服,很多话根本不用许玖多说,她自己就能想到其中关键,并给出自己的见解。
许玖弯起眼睛笑,随手在白板空白的部分画了一个蜘蛛、以这只蜘蛛为中心画出一张网。
马克笔笔尖在蛛网边上点了点:“这个案件就像是一张铺开的蜘蛛网,魏廉只是蛛网上最末端的一个环节,涉足案件中心的程度恐怕也不深,随时可能被舍弃。而且弄得明显点儿,舍弃掉他很可能警方就会在他这里断了后续的侦查,毕竟魏廉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落网会误导警方的思路,让人以为他就是这条线上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