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吗?”
刚才忙着筛土,她都忘了问了。
梁新巧道:“能,就在沙发边上,离死者非常近。”
按照金属碎片的分布,也是距离沙发越近的位置碎片越多,而离沙发远的地方只有零星碎片出现。
程怡擦了把汗,脸上抹的全是灰,道:“这玩意会不会是爆炸起火装置啊?”
刘瑾皱着眉捡起一个碎片,说:“这些碎片拼一起也拼不出一个大家伙,看这个头这么小,爆炸力度不会很大,事实上确实也不大,只把离得近的窗户炸碎,以火药的威力来说并不是很大。爆炸发生后不久消防员就赶到了现场,可那时候火已经把整间屋子都焚烧得非常彻底了,说明凶手肯定还在屋里洒满了助燃物。”
又是助燃物,又是密室……
刘瑾道:“凶手就在屋内的可能性极大,死者的妻子谢怀诗,目前她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许玖始终垂眸沉思,在听到刘瑾的怀疑后只是手指微微颤抖,并未有太大反应。或许该说她早就猜到了,谢怀诗会被警方当成嫌疑人。
“验伤?你说死者妻子谢怀诗?”
筛完土之后众人暂时休息各自去吃饭,许玖拦下刘瑾,私下跟她提议给谢怀诗做个全身的伤情鉴定。
刘瑾一时没搞清楚她的用意,有些懵地又问了句:“你怀疑家暴吗?”
许玖抿了下唇,摇头道:“不是,我是觉得应该搞清楚案发时她的全部动线,无论是证明她的嫌疑、还是排除嫌疑,只有搞清楚案发当时的具体情况才能下结论。”
这下刘瑾听懂了,许玖是在质疑谢怀诗是嫌疑人这个提议。
刘瑾觉得不对劲,仔细打量了她几眼,蹙眉问:“其实这个案子还不能定性谁是嫌疑人,夫妻双方其中一人死亡另一人被列为重点调查对象是侦查惯例……许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以许玖丰富的经验和能力,刘瑾认为她不该像现在这样表现得这么……不够冷静。
许玖垂眸思考片刻,最后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谢怀诗是我发小,我们从小就认识。”
刘瑾惊讶地看看她,反应了两秒后才犹豫着问:“你、是打算申请回避吗?”
许玖很干脆地摇头:“不,我不打算回避,我得把案子查清楚,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还原真相,才能证明诗诗的清白。”
她和谢怀诗虽然是发小,但毕竟不是直系亲属,也没有所谓的利益关系,只要她不在调查过程中冲动行事犯原则性错误的话,程序上并不会让她强制回避。
刘瑾松了口气,笑说:“你看,咱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她搂了搂许玖的肩膀,勾肩搭背带着她去食堂吃饭:“我实话跟你说,我怀疑她,但是警察的工作就是怀疑一切,这点我觉得你能理解我。而且就算我怀疑她,也不代表我已经认定她是凶手,案子才开始查,一切都没有定论,你不要太紧张。”
说实话,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许玖就不停自我调节,但她整个人一直紧绷着,无论如何这颗心都始终吊着。和叶竹西在一起的时候能缓解一些,可一跟她分开就又死灰复燃。现在听了刘瑾的话,她终于又放松了些,确实像刘瑾说的,她太紧张了,几乎失去平时的冷静理智,对待调查也显得沉不住气。
冲动、急切、感情用事,这些都是破案时的大忌,会让人的思维陷入迷宫,迷失方向。
“我就觉得你今天不对劲,太紧绷了老许,这可不像你。”
听她叫自己老许,许玖没忍住笑了笑,情人节系列案件是她俩第一次合作,到现在也算是合作了两个案子,确实比之前熟悉了不少。
见她露出笑意,刘瑾拍着她的肩膀说:“笑了就行!放轻松,不管怎样真相是不会改变的,上一个案子那么复杂扯淡咱们都破了,还怕这一个破不了吗?”
刘瑾平时是个急性子,风风火火的性格,柔声细语说话的时候都少,现在说了一堆话来安慰人,许玖听了还是很感动的。
两人勾肩搭背去吃晚饭,吃完饭还得干活儿。
刘瑾为了让许玖彻底放轻松,干脆主动跟她聊案子,抛砖引玉道:“我之前见过那种夫妻或情侣相约自杀的,最后一方死了另一方没死成;或者干脆自杀都是另一方设计的陷阱。你觉得本案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吗?”
她的直言不讳触动了许玖,分析案情就是这样,所有可能性都要考虑到,哪怕听上去很扯淡的也要提出来。
许玖说出自己目前的思路:“我觉得没有这种可能。不瞒你说,我上周还去过她家,当时一切都没有迹象,她绝对不是有自杀倾向的人。还有,我上午在现场的时候看过诗诗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