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赌博坑害了全家,得了重病的时候为了让自己少遭点儿罪甚至可以配合女儿的计划去自杀……该说他确实是个从头到尾都很利己的人。
叶竹西不着痕迹往□□的方向移动,偏头道:“就这么一下炸死所有人不觉得便宜他们了吗?”
洪芮显然一怔,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让他们在死亡的恐惧中被折磨,不是更有意思吗?”
洪芮怀疑地打量着她,突然不明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叶竹西却不在意她审视的目光,反而在驾驶舱里转了圈,问:“这里应该有摄像吧?监控用的那种就行。”
“……有。”
“那就好办了,你听我的……”
……
二楼会场里原本一片混乱,之前为了排查出携带枪支的人是谁,安保打算对所有宾客进行搜身,这个提议自然引起大家的激烈反对。可他们的反对并未让这些安保退缩,反而隐隐有进一步激化矛盾的趋势。毕竟在这艘船上的人,虽然能豪掷千万赌博,但大多身份普通不是权贵,坑他们钱的时候都是“贵宾”,一旦出事要翻脸他们在“地底”眼里什么都不是。
就在会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周先生站出来阻止了安保的行动,理由是他知道凶器已经不在这艘船上,应该已经葬身在海底。
周先生是“地底”的代言人,所有人都认识他,也都知道不能惹他。他代表“地底”在赌场坐庄,从来没人能赢得了他。
见周先生出来镇场子阻止了骚乱,下面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位周先生是赌场的人?那还每次都出来坐庄,这不是摆明了赌场要坑钱?”
“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是新来的,周先生可不是赌场搞出来骗人的寻常老千,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坐在那,也不避讳自己的身份,随时欢迎任何人去挑战。等于说他代表了赌场,如果能赢过他就能获得赌场一晚上全部流水,你想想,这什么概念?”
“那有人能赢吗?”
“自然是没有,反正我没听说过。”
“啧,那不还是坑人的。”
从来没人赢得了他,说明他确实有真本事,是赌场光明正大摆出来的饵,诱惑人把全部身家都交代在这。就这样还有人不断上去挑战他,太贪婪只会万劫不复。
“听说……周先生知道凶手是谁了?”
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顿时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刚才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暂时降了下去。
穿着黑色女士制服的女人缓步穿过人群走向周先生,不知是被她无形散发的气势压住还是什么,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往后退,给她让出一条通道。
叶竹西径直走向站在会场最前面的周先生,假面下的红唇扬起一个自然的弧度,颔首道:“我今儿也很有兴致,想跟周先生赌一场。”
周先生一贯从容不迫的表情有一瞬龟裂,他皱起眉盯着眼前的女人,虽然相貌隐藏在假面之下,可他却觉得十分熟悉,尤其是说话的声音,她并未做任何隐藏。
对叶竹西来说也是一样,周先生戴着足以遮挡整张脸的假面,可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那种才靠近就能察觉到的颤栗感,叶竹西确信这可能是三年来日复一日被自己埋在骨血里的怀疑和恨意在叫嚣着,哪怕对方化成灰了她也能感觉得出来。
“周先生愿不愿意赏脸?”
叶竹西在牌桌前站定,冲周先生扬扬下巴。
周先生的视线从她脸上往下,落在她身前的牌桌前,道:“德州?贵客想玩这个?”
“不啊,直接大小点,简单方便,一局胜负。”叶竹西拉开椅子坐下,一条腿翘起架在另一条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样。
周先生却不急不躁,又问:“您的赌注是什么?”
叶竹西扬唇笑,抬手打了个响指,一瞬间会场内的机器启动,四面墙上的屏幕缓缓下降,机械的响动声惊扰了在场所有人,大家纷纷看向距离最近的屏幕。
很快,屏幕上出现画面,周先生面色微微一变,再看向叶竹西的目光变得更加危险。
“是什么?怎么这么黑?”
“不、不对啊,那些是炸……炸|弹!”
会场内有宾客辨认出视频里的内容,正是在倒计时的炸|弹。
叶竹西从容看向周先生,道:“倒计时还有半小时,半小时后,在这艘船b2层的炸弹会全部引爆。”她歪了下头,笑问:“怎么样周先生,这个赌注喜不喜欢?”
宾客们不知道真实情况,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已经有人要往外跑,安保们封锁了会场大门不让人出去,所有人都在等待周先生说话。
会场最前面这一张牌桌成了混乱中一隅净土,叶竹西翘着腿靠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