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再想起当时的事,女人还是会露出困惑的神情:“看电影怎么会那么大声?而且我还听见拍门的声音了……但人家都说没事了,我也不好追问,毕竟也不熟……”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女人当晚压下心里的疑惑,第二天再出门上班的时候对面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但是我记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过他,连偶遇都没有。后来大概过了两三个月吧,他家里有人过来,几个黑衣服的人,看着像保镖的。我碰见了就随口问了两句,那些人就说他生了病出国治病……然后我就没再在意。后来大概一年多之后,他又出现了,看上去是憔悴了不少,看来病得确实挺严重。”
许玖隐晦地看了叶竹西一眼,两人交换了眼神,心照不宣。
邻居这边问不出更具体的内容,许玖礼貌地向她道谢,推开防火门离开。
叶竹西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查越泽没有出境记录,他肯定不是出国了。”
那些来他家里的黑衣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跟邻居编造他出国治病的谎言?那一年查越泽到底去了哪里?回来之后神情憔悴真的是因为生病么?
越来越多的疑问浮现,许玖对叶竹西摇摇头,两人不动声色走到对面,按下1802的门铃。
里面的门打开,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的面色不像邻居说的那么憔悴,可能经过四年的休养身体已经好了起来。
许玖亮出证件,道:“查越泽先生么?我们是省厅的,有些问题想问你。”
查越泽面色平静地扫过她的证件,退后一步让开门:“请进。”
这是一个三室的房间,未免引起太多的警惕,许玖她们进去后并未到处看,而是在查越泽的引领下坐到沙发上。
“警官想喝点儿什么?”
许玖道:“不用麻烦,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
查越泽嗯了声,还是给她们倒了两杯水摆在面前。
“有什么问题?我爸犯事了?”
许玖怔了怔,反问:“为什么这么说?你父亲会做什么违法的事么?”
查越泽只耸了下肩,道:“他们那种位置的人,会犯什么事都有可能吧。”
他并不明确回答许玖的问题,反而是打起太极,话都不明说。
“查先生和令尊关系不好?”
查越泽扯了下嘴角,反问:“警官特意上门只是关心我们父子的关系?为了不浪费彼此的时间,警官还是有话直说吧。”
看得出他的警惕心很重,对警察的态度也算不上特别友好,更像是随意糊弄。
许玖干脆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问:“查先生之前是生过病么?我看过你的博客,五年前停更过一段时间。”
查越泽嘴角的弧度扩大,似笑非笑道:“看来警官把我查得挺清楚啊,连我博客都看过。那你应该也知道,我这几年都很少更新。”
许玖点头,应声说:“确实。不仅是博客,你也不再画画了。”
提到画画,查越泽的神色依旧淡然,只说:“没灵感,画不出来。而且我之前伤了手,没办法长时间拿稳画笔了。”
许玖下意识看向他的右手,那只手现在明显行动自如,看上去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查越泽就说拿不稳笔了,她们这些外行也不好质疑。
“五年前是受过伤么?然后治疗了一年?”
查越泽嗯了声,点头承认:“算是吧,伤了手。”
“以你家里的条件,当时是不是出国治疗的?”
“嗯。国外医疗水平好。”
许玖翻开记事本,拿出里面夹着的照片递给他:“这个人,查先生见过么?”
照片上是高晓蝶,查越泽瞄了眼,眼神闪烁一瞬,沉默片刻后才说:“嗯,见过。”
“在什么地方?”
“她家。”
“查先生去她家做什么?”
查越泽缓缓掀起眼皮,定在许玖脸上,道:“她爸和我爸是同事,偶尔走动。”
“走动?”许玖却道:“她从元旦之后被人为限制在自己家里,而你偶尔会去检查她的情况,这是普通的‘走动’?”
查越泽明显有一瞬怔愣,而后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地靠在沙发上,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警官,我不知道她被人限制了人身自由,毕竟她就在自己家里,我每次去她都好好的,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你们为什么认为我是监视她的人呢?”
叶竹西全程没开口说话,只默默盯着他,他的每一个反应、说每句话时的神情都完全落在她眼中。
许玖摇摇头,说:“我可没说你是监视她的人,这是你自己说的。”
查越泽微微皱了下眉,而后偏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