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身上。
“你上次在慈溪山放跑临州那群乱党,朕本以为你会自行反省,没成想你居然一点也不知长进!”
皇甫临渊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儿臣过几日会将那群人重新抓回来。”
“抓回来?”皇甫韶睨了他一眼,起身绕过桌案,“上哪去抓?”
皇甫临渊抬起头,“过几日城郊秋猎,护国公会出席,临州那群乱党兴许会冒险前来。”
皇甫韶冷哼一声,“秋猎那天守卫重重,那群人又怎会贸然来送死?”
皇甫临渊:“儿臣会在外围故意破开一个口子,再将消息放出去,让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
皇甫韶顿了一瞬,面上的表情有所缓和,“既如此,那便着手去做吧。”
“儿臣领命。”
皇甫韶话锋一转,语重心长道:“记住,不能再有下次了。”
皇甫临渊明白了这番话暗含的意思,垂首掩饰面上的紧绷,俯身作揖,“儿臣,明白。”
*
清风茶庄向来是丹阳城内最热门的信息传播之地,百姓们闲来无事都喜欢上这来坐上一会儿,总能听到某些新鲜的、有趣的小道消息。
一楼大厅内,数十名茶客颇有兴致地听着老者的掰扯。
老者一脚踩在木凳上,弓着身子向茶客们挤眉弄眼道:“话说永安侯一家最近抵达丹阳这事儿大伙儿都听说了吧?”
“听说了听说了。”
“害,我当是什么事儿,这事上午不就有人提了?”
“那人还说永安侯买下了国公府旁的宅子,这会儿全家都搬进去了!”
老者摆了摆手,“你们说的这些都不新鲜了,还得是我来给你们讲点不一样的。”
有人不耐烦地催促道:“快别卖关子了!”
老者做了个故弄玄虚的表情,“我听说侯府的那位世子爷……很是不得了呐!”
“怎么个不得了?”
“快说快说!”有人急得站了起来。
“他呀……”老者面露鄙夷,啧啧摇头,“混账的不得了!从不干正经事,整日沉迷于吃喝玩乐,毫无可取之处!在边城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纨绔!”
“这……”茶客们迟疑了。
那位毕竟是侯府的世子爷,可不兴这么编排的。
“你这消息可靠吗?”
老者笃定道:“绝对真实!”
“你胡说!”二楼的雅间内走出了位红衣女郎,愤愤不平地抬手指向老者,“苏世子我见过的,绝不像你说的那样毫无可取之处!”
那日他英勇将国公小姐从河中救起,之后又奋不顾身替国公小姐做了人质。若不是东宫那边吩咐过不准乱传,她真想拿这事回怼楼下那人。
一楼的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楼的栏杆旁站着一名圆脸圆眸的清秀女郎。她正气呼呼地瞪着楼下的老者,似是对他刚才所言极为不满。
茶客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少人开始起哄。
角落处,苏淮卿的茶杯顿在了嘴边。
他抬眸朝二楼望去,对说话的这位红衣女郎没什么印象。
女郎似有所觉,转眸对上了苏淮卿的视线,两人皆是一愣。
她瞬间认出了他,粲然一笑,提着裙摆往楼下奔来。
“小姐!”二楼的雅间内追出了几名婢女。
茶客们看见女郎匆匆下楼,起哄更甚。
苏淮卿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快速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茶客们还以为这女郎要同老者当面对质,没成想她却一溜烟跑向大门,将他们所有人都抛诸脑后。
红衣女郎出门后一个阔步挡在了苏淮卿的面前,“公、公子请留步!”她跑得太过着急,尚且喘着粗气。
苏淮卿见她追到如此地步,也不再避着,耐下性子立在原地等她平复气息。
红衣女郎抚着心口快速调整好气息,再抬眸时眼底尽是喜悦,“苏公子,终于又见上你了!”
苏淮卿平静道:“你是?”
红衣女郎眼底的喜悦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落寞,“我们上次在踏青宴见过的,你不记得了吗?”
苏淮卿仍旧对她毫无印象,“是吗……”
红衣女郎期待地点了点头,“我叫何妙妙,踏青宴那日只有我穿了一身红衣,你再仔细想想?”
此时婢女们也追了出来,被何妙妙一个眼神逼退到几步开外。
苏淮卿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反问道:“请问何小姐为何要拦住我?”
何妙妙的脸颊飘上了绯红,“你、你上次被贼人带走,我很担心。”
苏淮卿保持着礼貌的浅笑,眉眼微动,似乎在问‘然后呢?’。
何妙妙手指扭捏地揪着袖摆,支支吾吾道:“我、我……”她似是终于鼓足了勇气,“我其实是想问……你、你是否已有婚配?”
苏淮卿一时无言。
“淮卿?”一道熟悉的声音突兀地插入了两人的对话。
侯夫人容初和国公夫人慕菀立在了十几步开外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