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典’。她还当是父亲母亲兄长有救了,没成想他却说那恩典是允她留在东宫做妾!
她想出宫,他便强硬地将她软禁。
彼时的他,也说了这么一句‘为了你好’。
他后来几次对她用强,险些玷污她的清白。若不是她以死相逼,说不准便会如他所言,怀上他的孩子,成为他的女人,成为‘没人能动’的人。
季楠思眸中含痛,“殿下若是真想为我好,便放过我吧,咱们此生别再有瓜葛了……”
皇甫临渊厉声道:“你休想!”
他蓦然上前朝季楠思逼近,气势凌人,却被鸢桃挡在了面前。
皇甫临渊眯了一下眸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过是孤养的一条狗,该不会被放养了几年,便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季楠思也诧异地看着挡在面前的那个身高还不及自己的身影。
鸢桃低垂着眉眼,“殿下,有人来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季楠思和皇甫临渊才察觉到远处的宫道上确实有几道人影走来,为首的那人似乎还身着明黄色的衣裳。
那人大抵是西丹皇帝皇甫韶。
皇甫临渊烦躁地看向季楠思,“你母亲她们这么快就找来了?竟然还请来了父皇……”
季楠思没答话。
皇甫临渊沉声道:“只要你管好嘴,孤便会瞒着你父亲的事。”
他这是在警告季楠思切莫将她知道的东宫把柄给说出来。
季楠思这才开口,“殿下放心。”
随着那几人走近,冯祥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陛下驾到。”
季楠思和皇甫临渊纷纷行礼,鸢桃则是趴跪在了地上。
“参见陛下。”
“父皇,您来了。”
皇甫韶微微颔首,“免礼。”
季楠思抬起头,看向了立在陛下身边的那道人影,“父亲,您怎会在宫中?”
她原本还挂心父亲的行踪,莫不是……他这两天都伴在陛下的身边?
季梁点了点头,“为父这两日有要事与陛下商讨,倒是你,怎会出现在此处?”
皇甫临渊面色一紧,先一步说道:“今日雨柔邀楠思小聚,孤与楠思在门口正好碰上,就聊了几句。”
他见季楠思并未出言反驳,面色微松。
皇甫韶接过话,“既如此,那季家丫头你快进去吧。”
季楠思并未动身,“陛下有所不知,臣女方才听闻侧妃娘娘有孕,打算直接回府去了。”
“什么?”皇甫韶显然是第一次听闻这个好消息,当即笑开了眉眼。
他看向皇甫临渊责怪道:“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派人来养心殿告知朕!”
皇甫临渊也没想到季楠思会说出这事,作揖道:“雨柔前阵子落水,这一胎并不稳,儿臣唯恐父皇空欢喜一场,想着过阵子胎儿稳定了再将此事告知父皇。”
“荒唐!”皇甫韶数落地点了点他,“既是如此,更应该早点告诉朕才是!”
皇甫临渊恭顺俯身,“父皇说的是。”他顿了顿,转开话茬,“父皇这会儿来寻儿臣有何事?”
皇甫韶被提醒了,面露恍然,“对对对,确有一件正事。”
“朕知你这阵子在追捕临州那群乱党,不过朕与季爱卿详谈了许久,那群乱党已经不足为惧了。”
“父皇所言何意?”皇甫临渊蹙起眉。
皇甫韶看向身侧的季梁,“季爱卿已经在秋猎时将那群乱党劝降,他们很快便会返回临州。”
他笑着指向虚空,“朕听季爱卿说,此次能够将临州乱党成功劝降,苏家那小子也功不可没,朕还要想想给他些什么封赏!”
季楠思讶然看向父亲,后者对她略微点了一下头。
原来父亲选择进宫面圣,将秋猎时与临州乱党有所接触之事直接挑明,还提前劝降了临州乱党,给了陛下一个满意的处置结果。
她倒是白白担心父亲了……
季楠思挽起唇角,心中一阵宽慰。
皇甫临渊明显有些慌乱,“父皇的意思是……那群人,不用再抓了?”
“不抓了,让你的人都撤回来吧。”皇甫韶走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当务之急是让你的侧妃养好胎,让朕早日抱上龙孙。”
皇甫临渊不愿就此轻易收手,辩道:“可是父皇,儿臣的人已经在城外设好了埋伏,只待儿臣一声令下……”
皇甫韶敛住了面上的笑意,骤然打断他的话,“莫非是朕方才说得还不够明白?”
皇甫临渊这才不甘地垂首道:“儿臣明白了。”
皇甫韶重新挂上笑,看向季楠思,“季家小丫头,你秋猎时将手巾赠予了苏家那小子,眼光不错。那小子是个栋梁之材,你可得抓紧了!”
季楠思含笑道:“多谢陛下提醒,臣女会尽力的。”
皇甫韶身为西丹皇帝,却如此和善地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