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什么,爹爹都会想方设法地满足我!”
“我知道我应该替你作证……”何妙妙的眼角含起了热泪,“但我、我……”
季楠思之前不计前嫌地答应为她父亲求情,现在情况有变,她理应站出来为季楠思说句公道话。
但她若是真那么做了,父亲就无法抽身了吧?
她办不到……办不到亲手将那样的父亲推入深渊!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何妙妙的眼角滑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周围一时间只剩下了她的抽泣声。
良久后,季楠思骤然出声。
“我不会求你的。”
何妙妙止住泪,面露呆滞、不解。
“我绝不会求你为国公府说任何一句公道话。”季楠思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以你也不必再自责、纠结莫须有的一切,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何妙妙,待你父亲接你回府之后,便忘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吧。”季楠思眸中含起善意的浅笑,“你只需做回你的何家大小姐,就够了。”
话音刚落,何妙妙原本止住的泪水愈加汹涌地落下。
她木讷地看着季楠思,唇畔几度张合。
季楠思叹了口气,垂下眼睫,“凝霜,送何小姐回去休息。”
“是。”凝霜凑到了何妙妙的身边,“何小姐请随我来。”
直到踏出小院,何妙妙才胡乱抹掉了脸上的泪,又做回了那个任性妄为的何家贵女。
……
外人不在了,大黄“汪”地一声起身,朝国公府与永安侯府共用的那道墙走去。
它回头凝了季楠思一眼,随后走向角落的观景绿荫丛,趴下身子将头拱了进去。
季楠思瞅着它的举动,眼底升起了疑惑。
这绿荫丛的后边不是一堵墙吗?
转眼功夫,大黄的整个身子都消失在绿荫丛的后边,季楠思眨了眨眼,弯下腰准备一探究竟。
“大约是这堵墙下有个狗洞,通向永安侯府。”鸢桃抬步上前揽住季楠思的腰身,“我带您过去吧。”
说完,她带着季楠思跃上墙头,轻而易举地落到了墙的另一侧。
下方的大黄摇着尾巴看向从天而降的季楠思和鸢桃,似乎并不惊讶。
它转身继续朝某个方向走去,看起来对永安侯府的布局很是熟悉。
季楠思抬步跟上,一边偏头小声对鸢桃道:“你注意观察周围有没有人,在他们出声前制住。”
这里毕竟是永安侯府,若是惊扰了府内的婢女侍从,让他们大喊吸引来外围的守卫,可就不好办了。
鸢桃点点头,“主子放心,奴婢明白。”
好在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什么人,二人一狗很快来到了后宅的一处院落中。
季楠思认得这里,那日她扮作附雅阁的艺妓,苏淮卿曾粗鲁地将她攥来这……这是苏淮卿的院子。
所以大黄那小家伙经常和苏淮卿这般私下接触?
季楠思甩掉了脑内的杂念,现在这个不重要。
大黄再度动身,顺着回廊绕到了屋子的背面,径直朝后院的某堵墙走去。
这次它只是停在了墙前,没再有所动作。
紧随其后的季楠思和鸢桃看着院墙上显眼的狗洞,相视了一眼。
“主子,我爬上去探探外边是何情况,您在这稍等片刻。”
“去吧,小心行事。”
鸢桃点点头,腾空跃起,伏低身子在屋檐处静静观察远处的动静,很快又往另一处跳去,没了踪影。
大黄一屁股坐在地上,尾巴仍止不住地扫起地。
季楠思瞧它这副模样,蹲下身子,抬手揉向它的脑袋。
“你怎么会知道我想出府?”
比之于国公府,永安侯府外围的守备应当会薄弱些。再加上她的印象没错的话,这个狗洞外边是一处人迹罕至的暗巷,位置极为隐蔽。
她应当能利用这个狗洞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到外边,就算外边有人守着,也可让鸢桃跃上墙头将人给引开。
季楠思抬头看了眼天色,心中拿定主意。事不宜迟,待鸢桃回来后就行动。
一刻钟后,鸢桃去而复返。
“主子,外边的巷角仅有两人把守。”
可就算只有两人,让鸢桃带着季楠思从上方突围也是不易。
但有了这个不会武的季楠思也能通行的狗洞,情况就不一样了。
“奴婢可以将那两人引开,您再借机出府。”鸢桃话音一顿,“但您出府后只身一人,您的安危……”
“汪!”大黄压着嗓门低低吠了一声。
季楠思好笑地看了它一眼,又看回鸢桃,“无论如何总要搏一搏的,再说了……这小家伙会保护我的。”
“呜汪!”大黄的尾巴摇得更厉害了。
“好吧……那您出府后一定要小心行事。”鸢桃无奈妥协,“奴婢将人引开之后会尽快追上您。”
两人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