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有为难苏淮卿?”
鸢桃摇摇头,“苏侯爷也被释放了,苏世子这会儿正在侯府中和侯爷夫妇团聚呢。”
“怎么会……”季楠思喃喃出声。
苏淮卿究竟做了什么,怎么能在全身而退的情况下,一夜之间让时局发生那么大的反转?
“主子,城内追捕您的命令也被撤回去了,您打算何时回丹阳?”
季楠思联想到前几日告别时苏淮卿那略带诀别意味的笑容,心中愈加不安。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
……
当天傍晚,季楠思一行人抵达丹阳。
陛下果然已经撤了对她的追捕令,城门原本加严的卡哨也被撤了去。
她很容易便通过城门守卫的盘查,马车直奔国公府而去。
她捏开车帘观察起外边的情况,不少百姓与她对上视线,立马挂起善意的笑容。
“国公小姐回来了?”
“我们果然没有信错人,国公府确实是冤枉的!”
有人对季楠思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将门之女,您前几日那气魄,不是一般贵女能有的!”
季楠思对他们一一颔首示意,重新放下帘子。
前几日紧张惊险的经历尚且历历在目,国公府的危机突然解除,让她感觉云里雾里、很不真实,像是处在梦境当中。
陛下绝不可能轻易妥协,定是苏淮卿与他达成了什么交易。
这个交易的后果总得有人来承担,眼下这个皆大欢喜的场面大抵只是假象……回去后她一定要找苏淮卿问清楚。
季楠思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并没有发现几乎在同时,有一辆反方向驶来的马车与她的马车擦身而过驶向城门的方向。
一刻钟后,季楠思的马车停在国公府前。
慕菀提前得知了女儿回来的消息,候在府门外相迎,季楠辞和永安侯夫妇也都站在她的身侧。
“思思!”慕菀激动地上前,将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儿给一把抱住,埋首在她的脖颈处痛哭。
季楠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母亲……我回来了。”
容初走过来帮忙安抚道:“快别这样,事情都过去了,应该多笑笑。”
慕菀点点头,一边用手巾擦泪,一边破涕而笑,“是不该哭……不该哭。”
季楠思和兄长对上视线,眸含询问,“兄长……”
季楠辞明白妹妹想问什么,颔首接过话,“我已经官复原职,都没事了。”
蹊跷,太蹊跷了!
季楠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苏远洲,视线最终落在容初的身上,“苏伯母,淮卿在哪,我有事想问他。”
容初挑眉道:“你进城的时候没遇见他吗?他方才启程回临州去了,马车才刚离开没多久。”
季楠思一怔,随手牵来一匹马翻上马背朝城门的方向追去,奈何一路上莫名出现不少过路的百姓,她时不时就得放缓速度甚至是停下来等待。
待她赶到城门,苏淮卿的马车早已驶远。她还想出城再追,却被城门守卫给拦住。
询问之下她才得知,陛下虽然撤了她的追捕令,却另外下令限制她和母亲兄长出城的自由……
*
季楠思的日子恢复了往常,除却不能出城,之前那些有关国公府的风波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含巧被接回府中养伤,配了医女贴身照看。大黄那个小家伙也被伺候得很好,寻常起身都有兽医小心看护。
姚子璇再没来过国公府,哪怕季楠思递帖子相约也都被拒绝了。季楠思将兄长的落寞看在眼里,并不知道该如何帮助这对有情人。
不管结果如何,姚子璇的父兄曾经利用她陷害国公府。她与兄长的婚事怎么看都没了再成的可能性……
季楠思这几日还曾找母亲和兄长询问苏淮卿回丹阳后都做了什么,可他们都不知道具体细节。
她又去找苏伯父苏伯母,他们除了偶尔欲言又止外,只是笑着招待她,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甚至让鸢桃给东宫传信,希望和皇甫临渊见上一面,却被他避而不见。后来东宫传来太子侧妃小产的消息,这下更是见不着皇甫临渊。
慕菀问过季楠思那日出国公府之后的遭遇,听说那时候有不少人提供帮助,便想着带季楠思去将那些人一一登门谢过。
季楠思考虑了一番,最终只带母亲去找了从流民村回丹阳定居的那几人。
拜访到最后一人时,季楠思在那人的家中遇见了位老熟人——曾在流民村对她多有照顾的那位阿婆。
季楠思正要开口问话,她的母亲先一步惊呼出声。
“你、您……是您吗?”
季楠思诧异道:“母亲,您认识这位阿婆?”
“认识!当然认识!”慕菀热泪盈眶地朝阿婆走去,“这是我的乳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