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已经扫完了碎玻璃片,将要离开了——不由得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一道懒洋洋但能使他的脏腑冻住的声音传过来:“等等。”
仆人颤抖着回头,手已经抖成了筛子,“尊贵的陛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凯恩斯皱了皱眉,“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仆人欲哭无泪,僵硬地点点头。
凯恩斯略带兴味地问他:“听说这几日教廷那位日日待在房内不出门?”
这仆人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八卦,自然知道最近教皇有些怪异的作息,忙点头称是。
凯恩斯轻笑了一声,“这就奇怪了,这个教皇冕下不是最追求一丝不苟么?上次连我的拜访都拒之门外,只说必须要按时完成那什么祷告,现在变了性子了?”
仆人回答道:“大概是生病了。”
凯恩斯摇摇头,“照他的性格,就算是明天要死了,今天都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你还有什么想法?”
那仆人战战兢兢道:“听说,只是听说,教皇冕下的床晚上晃荡得厉害……”
凯恩斯这下彻底笑出声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东西你也相信?梅洛恩那个古板严肃一丝不苟的木头人,可能跟情欲两个字产生丝毫的联系么?”
他敛了神情,眼睛微眯:“只怕是有什么教廷要干什么大事了。
仆人连连点头,不由为自己刚才浅显简单的想法感到有些羞耻。
那有些阴冷的声音又响起来:“今晚教廷不是有一个祷告会?”
“是的,陛下。”
凯恩斯唇角微勾,“今晚就去探探,看看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
夜色微凉,鸟雀儿飞到树上,瞪着园豆般的两只眼睛嘀嘀咕咕起来。
下面的窗户没有完全闭拢,从里面传出来些许令人耳赤心跳的声响,粘腻的水声和极力压抑的呻.吟,什么东西被抵到了木窗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吓得鸟雀儿立刻飞了起来。
梅洛恩被一下子按在了墙上,他低喘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眼前人如天神般俊美的面孔,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楚寻声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教皇大人禁欲的眉眼染上了桃花般的艳色,古井无波般的眼神也荡漾着无边春意,苍白的皮肤被人用力揉捏撞击,泛起了颤栗的红色。
那一看就养尊处优的手,以及大腿,止不住地颤抖,像是在忍受什么严重的刑罚,已经到达了极限和崩溃的边缘。
所以这个看起来消瘦的教皇大人是怎么这么有劲的?
那双尚在颤抖着的腿又自发缠绕了上来,夹住了楚寻声的腰。
书上说的没错,禁欲的人一旦开荤,果然可怕至极……
楚寻声扶额,可书上还说,想要勾引成功,这第一次必须把他做晕过去啊。
怎么还不晕?已经将近一天一夜了!
梅洛恩看黑发的奴隶低着头,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他大概很累了,汗水沾湿了发丝贴在额头上,顺着下颚线滚落下来,那金黄色的眼眸早已滚烫成了糖浆,溺住教皇大人不放。
实际上梅洛恩也很累了,他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是一个无情的删删删机器,但那来自灵魂的快感更使他情绪高亢,使他流出难以抑制的泪水,他一边怒喝着魔鬼之类的字眼,一边vb.vb晋江迟瑞瑞瑞
楚寻声忽然停住了,梅洛恩没有注意到,删删删删删删懂事的人已经删完了审核大人~他差点叫出声,但黑发的奴隶强硬地堵住了他的嘴。
“别出声。”
黑发的奴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低声说。
他的声音带着冷硬的味道,略有些沙哑。黑发垂落下来遮住俊朗的眉眼,但那金黄色的滚烫糖浆依然烫的他打了个哆嗦。
梅洛恩忽然意识到,他的眼神跟看一朵花一株草并无区别,不,或许对待一朵漂亮的花还会更温和些。
“好像有人在叫你。”楚寻声仔细听了听,轻轻推他。
是一个仆人的声音,养尊处优的教皇大人压抑住自己的全部渴望,使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变得严肃端庄起来:“何事?”
“教皇大人,您已经一整天没出来了,可是生了什么病?教廷那边有几个加急的文件还需要您请示一下……如果大人身体不适,也就算了。”
梅洛恩下意识地看了黑发的奴隶一眼,楚寻声摊了摊手——随便你咯。
站在外面有些焦急的仆人听见了教皇的声音,还是那样严谨克制,庄重严肃,但似乎尾音处略有些颤抖:“好,我马上就去。”
果然还是生病了吧,仆人叹息了一声离开,大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