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来到特高科上班,就感觉到了不同。
遇到的特高科马鹿,居然脸上都带着喜色。
不会是发薪水了吧?
他真没猜错!
“三浦桑,你怎么现在才来,今天发薪水了,你们行动班还有外勤津贴呢!”
电讯班的班长中村凌见到林琛,直接上前来发烟,还还钱,且非常羡慕的告诉他这个消息。
林琛实在意外,一发薪水中村凌就堵着他还钱,不像小日子马鹿的人设啊?笑道:“中村桑,十日元你也太放在心上了啊,显得我们没有交情一样。”
一听这话,中村凌的脸色就拉了下来,凑到林琛面前压低声音道:“哼,都是三岛一郎这家伙,竟然把全特高科借你钱的明细单子,做成报告上交了课长。”
“三浦桑,你说,谁敢不还你钱啊?”
话音一落,中村凌一副白嫖不成的痛心嘴脸。
林琛秒懂!
想不到老牌间谍的深田课长,这手职业杀也玩得这么溜!
难怪三浦次郎提醒小心深田健,果然不简单,职业杀都能在特高科这种间谍机构玩出新花样。
三岛班长你也是个人才,竟能领会深田课长的意图,还捎带加工了一下!
特高科里个个是人才,都不简单啊!
又和中村凌这工科男扯了些闲篇,林琛这才迈着狗特务独有的步伐,回到自已的班长办公室。
估计这个时间点,特高科一堆穷鬼围在财务领薪水,他并没有去凑这个热闹,薪水反正跑不了,不急。
昨天深田健让他放下手头的事,准备随时参加秘密任务,工作已经交接给三个组长了,这让林琛很闲,背靠着椅子,双腿搁在办公桌上,趁着上午的悠闲时间,他准备先来个美美的回笼觉。
上班摸鱼,三浦少佐绝不差任何人!
何况,昨夜扎针注射硫喷妥钠,现在他的身体还有点不在状态,瞌睡得很。
就在林琛刚刚进入瞌睡状态,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
林琛无奈道了声。
“三浦班长……”
二宫北川带着一脸的不情愿进入办公室,来到办公桌前,摸索着从兜里掏出十日元恋恋不舍的端详一阵,好像这十日元是大聪明的亲爹一样,最后才不舍的放在办公桌上,哭丧道:“形势大大的不妙了,我必须给您还钱啊!”
林琛已经从中村凌嘴里得知,二宫北川来还钱的原因,但他还是准备确认一下,叹息道:“二宫桑啊,班长让你白嫖十日元你都要还回来,你是不是看不起班长啊?”
闻言,二宫北川马上就急了,咬牙切齿的哼道:“都怪情报班的班长三岛一郎,秘密调查三浦班长昨天发钱的事,还写成了报告交给了课长!”
“借钱不还,这样的无赖,课长一定深恶痛绝、绝对不能容忍,一定会送他回本土!”
果然,还钱的原因都是因为三岛一郎的调查报告,这群准备白嫖的马鹿,生怕课长深田健认为他们人品不好,让他们回本土吃土。
能白嫖,谁不白嫖?都是迫不得已啊!
这个时候,二宫北川又贱贱的问道:“三浦班长,您去领薪水了吗?”
林琛点了一根烟,摇头,“还没有。”
二宫北川,“三浦班长是四等少佐,实领一百七十日元,加上的外勤津贴八十五日元,一共能领二百五十五日元……哇,好多钱,三浦班长下班之后必须请客呢。”
闻言,林琛心道,得,这群本土来的土鳖马鹿变着方的想白嫖他。
他当然不介意和这群土鳖马鹿吃吃喝喝增进一下“感情”,只是他现在要持续注射射硫喷妥钠,除非他想死,否则决不能碰酒。
“北川啊,难道你想让自已白嫖的名声,传到深田课长的耳朵里吗?”
北川而不是二宫桑?
这个叫法,让二宫北川触电一般,浑身打个激灵,当即道:“三浦班长,我觉得警察署食堂的菜肴还是挺美味的,我先去警察署交纳下个月的伙食费,就不和你聊了。”
看着二宫北川不甘心的离去,林琛的嘴角上翘个弧度。
在二宫北川离开不久,山本和也、赤木宽一群昨天借过钱的马鹿,都来找他还钱。
赤木宽只能还五日元,剩下的一百五十日元,这头马鹿准备每个月还五日元,用三十个月来还清林琛的欠债。
真人才啊!
这耿直的马鹿,还能想出分期还款的招数,生性“纯良”的三浦少佐能说不吗?
整个上午,林琛就没机会睡过回笼觉,都是来找他还钱的马鹿。
还钱的理由出奇的一致,情报班班长三岛一郎的一份报告,将大多马鹿准备白嫖三浦少佐的美梦一击而碎。
好现象啊!
这件事,也让林琛对自已将来在驻沪特高科的人设,有了大概的轮廓。
下午的时候,林琛抽空去财务室将薪水领了,果然被二宫北川这个大聪明言中,四等少佐和外勤津贴一起二百五十五日元。
情报班又从本土弄来了两个组的马鹿,有几个中文说得还挺溜,这让林琛多了个心眼。
果然,深田健在特高科搞驭下那一套,绝对是玩职业杀的高手,玩得毫无痕迹。
他估计以后驻沪特高科有行动的时候,让情报班去,还是让行动班去,就要看深田健的心情了。
分摊了权利,自然分摊了责任,林琛乐得清闲,反正他只当驻沪特高科就是个养老部门。
自从袭击事件之后,每过一天,外面的局势就越紧张一天。
数天来,深田健天天外出,和小日子各机构的高层研究越来越紧张的局势。
驻沪特高科顿时群龙无首,只有电讯、情报班忙得人仰马翻,唯独行动班闲得要死,过着美滋滋的小日子。
每天上班,行动班的马鹿不是凑在一起打牌赌钱,就是在讨论哪家风情店的花姑娘风骚,全然不顾当前的紧张局势。
这让三浦少佐,十分满意部下的咸鱼作风,晚上在法租界的公寓扎针,白天来虹口特高科上班,两不耽误额。
这些天下来,林琛已经没有了初期注射硫喷妥钠之后,第二天的不良症状,只要睡一晚就能恢复,说明他的身体在渐渐形成硫喷妥钠的耐药性。
这是好现象,林琛很高兴。
只是注射硫喷妥钠之后,他依旧回忆不起注射后的情形,这让他一直不敢轻易增加注射的剂量。
林琛更明白,这样的好日子持续不了多久了!
这一天,刚刚来到特高科上班的他,屁股还没坐热,轰隆隆的爆炸声响就传到了他的耳内。
惨烈的战争,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