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已经相处了好些年的老夫老夫,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透露出熟稔,这一点他的镜头不会说谎,这是他插不进去的契合。
见工作人员散开,季迟担心看了看身边的人,问道:“你除了晕还有哪里不舒服?”
陆见商拉了季迟的手,抚上之前受伤的地方:“这里有点疼,宝宝你给我揉揉就好了。”撒娇一样的语气。
季迟就着陆见商的手,摸到了一层浅浅的疤,真的揉了起来,一边揉一边对赶到身边的小助理唐洋交代:“还是给你们陆哥约个复查吧,他这头三天两头不是晕就是疼,可别是还有其他毛病。”
“好的季哥,等这次回去我会同方哥说的。”唐洋认真点头,陆见商见自家这位明显把季迟的话听进去了的傻助理,突然有点怀念回家陪媳妇休产假的蒋乐。
一段小插曲后一行人开始往山上走,接下来的行程就很顺利了,一路拍拍走走,转眼就要到山顶。
下过雪的山路有点打滑,陆见商怕季迟摔了,全程都走在他的身边半步,时不时还伸手拉他一把。
瞿新跟在后面,正好用相机捕捉到了这样一幕,陆见商耐心朝向季迟,微笑着牵他的手,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他的眼里退却,满心满眼只剩下眼前的人。
经过一段时间攀爬,大家终于到了山顶,从山顶看下去,入眼皆是一片白茫茫,寒风冷冽,晴空万里,真真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势。
季迟已经做完了最后一套装造坐在一边等陆见商完成,百无聊赖向四周打量,瞿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
“有事?”季迟问他。
“你和陆哥在一起多久了?”
季迟没想到瞿新找他就是这个事,觉得好笑。
“现在还没到采访时间吧?”
“我就随便和你聊聊,不是采访。”瞿新懊恼着撇了撇嘴,不甘心承认道,“你们看起来很般配。”
这个说法倒是让季迟猝不及防,尤其这话还出自瞿新。
过去他和陆见商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人说过他们般配,而今分开了,倒仿佛全世界都在告诉他,他和陆见商很般配。
“大概是认识的久了吧……”
季迟选择了一个稳妥的说法。
瞿新听着干脆靠在了季迟身边,挨着他坐了,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撞撞季迟的肩:“来一根?”
季迟看一眼,拒绝:“谢了,戒了。”说着也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现在我吃这个,你要不要来一根?”
瞿新嫌弃看了看季迟手里的棒棒糖,还是接了,转而把烟盒放回了上衣口袋。
瞿新剥了棒棒糖糖纸把糖放进嘴里,是橙子味的。
季迟同样也剥了一根,观察了一下身边的人,好心道:“烟能少抽还是少抽吧,对身体不好。”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陆见商身上,鬼使神差补了一句,“你陆哥就不抽烟。”
“是陆哥让你戒的?”瞿新好奇。
季迟摇了摇头:“不,是我觉得不能再那么下去……”
“怎么了?”
季迟这次没回答,只是浅浅笑了一下,有一些过往,特别是埋入黑暗里,暗无天日,发烂发臭的往事,只适合自己回味,并不适合拿出来和所有人分享。
见季迟无意开口,瞿新也识趣没有继续追问。
良久没人再说话,季迟和瞿新只是靠在一起一起吃糖。
瞿新像是想通了一样,突然道:“我决定了,我不喜欢陆哥了,世界上帅哥多得是,没必要在他这棵树上吊死。”
这话突如其来,季迟诧异。
瞿新撇嘴:“你就偷着乐吧,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怎么突然……”
“我的镜头不会骗我,一早就没机会的事,又何必浪费时间。”瞿新扬了扬手里的相机,笑道。
季迟很想告诉瞿新,其实不用放弃得这么快,真还是有机会的,但一想到昨晚陆见商忽然的发疯,这话他又咽了下去。
干笑了笑:“挺好。”
季迟都不知道该不该为陆见商默哀,就这么错过了一个可爱的小帅哥。
可爱的小帅哥忽然凑近了季迟,季迟以为他想要说什么悄悄话,也侧耳倾听,谁知道瞿新语出惊人:“你和陆哥睡过了吧?陆哥技术怎么样?他看上去就是很行的那种人。”
季迟闻言差一点咬到自己舌头。
季迟猛然后退,不可思议看向瞿新,瞿新一脸无辜:“虽然我放弃陆哥了,但我还是好奇,我又没机会试了,可不就得问你……”
季迟有点头大,瞿新这个问题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没问错人,他是和陆见商睡过,还睡过很多次,可就这么被问出来,莫名很怪异。
在瞿新充满期待的目光里,季迟恶作剧的心思起了,笑着冲瞿新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
瞿新满怀期待凑近了,就听见季迟缓声开口:“他啊……其实喜欢在下面……”
瞿新瞳孔地震,季迟满意说完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