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的?”
“简单一点说就是最终他发现自己演不了戏。”陆见商皱眉,“他总是受角色影响,严重到出现幻觉,长此以往精神会承受不住,所以最后他选择放弃做演员,转而去做了主持。”
“他和厉里……”
“你也看出来了?是,厉里喜欢他挺多年了,只是姜宇丝毫没有察觉,我寻思着如果厉里不说,姜宇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陆见商无奈。
“厉里不打算让他知道?”
“不打算,姜宇直得不能再直,本身就是没可能的事。”陆见商顿了一下。
“不会遗憾吗?”
“遗憾肯定会有,但对厉里来说,不说比说了之后大家尴尬要好,换我是绝对做不到……”
陆见商转头看向认真开车的季迟,他戴着墨迹,目光看向前方,嘴唇抿紧,看起来既慵懒又专注,落在陆见商眼里,说不出的迷人。
陆见商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个笑极具侵略性,像一头瞄准了猎物的狼,匍匐着隐蔽着,等待着一击致命。
他永远做不到厉里的高尚,他会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使出一切手段只为让对方留在自己身边。
人这一辈子好不容易才遇见一个顺眼的人,不能放过,比如身边这位笼罩在阳光中的人……
“迟迟,今天天气真不错。”
季迟奇怪陆见商突然的感叹,顺口回了一句:“是挺好。”
陆见商伸手打开了车载电台,轻松欢快的乐声在车厢内响起,陆见商看上去心情不错,随着音乐轻轻哼起了歌。
送了陆见商回剧组,季迟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便马不停蹄在方勉的陪同下去了机场,飞回了a市。
季迟好些天没回家了,此刻归心似箭,巴不得立刻见到boss。
下了飞机,唐洋准时出现在了接机口。
小伙子一段日子不见依旧精神,看见季迟乐呵呵的。
“季哥,陆哥让我来接你,我们回去吧。”
季迟没多话,跟着唐洋上了车。
刚坐上车,陆见商的电话就打来了。
“落地了?”
“嗯。”
“那就好。回去好好休息,替我向boss问好,告诉他,爸爸下次回来给他带好吃的。”
季迟冷笑:“乱认什么?那是我的猫。”
“怎么就是你的猫了,boss虽然是你捡回来的,但可是我一口一口奶大的!”陆见商在电话那头抗诉。
季迟想起了那会儿陆见商一边过敏打喷嚏,一边轻轻抱着小奶猫认真给他喂奶的场景。
家里自从有了boss,开始的时候陆见商总是身上起红疹子,导致那段日子他上镜都得穿能遮住红疹的衣服。
季迟心疼他,提议把boss领养出去,陆见商坚决拒绝,在看了很多个医生之后,终于找出了一种适合他吃的过敏药,又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摸索,陆见商找到了和boss同处同一空间的相处办法。
陆见商是真把boss当自己亲生儿子养的。
离婚那会儿,季迟原本以为陆见商会同他争夺boss的抚养权,但他没有,对于boss的事一句话都没有提,现在再想起来,透着诡异。
“怎么,不反驳?没话说了吧!”陆见商见季迟久久不语,语气里不禁透出得意。
季迟懒得再和他争辩。
“谢谢你让小唐来接我,不过真不用麻烦,我自己打车就回了。”
“他闲着也是闲着,闲着我也要开他工资。”
季迟知道和这人说不明白,索性不说了,刚好有电话打进来,季迟挂了陆见商电话。
新的电话接通:“季先生您好,我是您的私人管家小何,有一位自称是您舅舅的人正在我们小区门外,已经来了好几日,他说联系不上您,请问要放他进来吗?”
季迟眉皱了起来,拒绝了:“我不在家。”
小何秒懂:“明白了,祝您生活愉快。”
说着就要挂断电话,季迟透过听筒,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那边男人嚷嚷的声音。
“是季迟吗?让我接电话!”
“诶,你别挂啊……”
季迟有些头疼按了按额角。
心情烦躁不自觉又把手伸进了包里摸糖,没摸到,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日子没有焦虑得想要抽烟了。
“季哥是在找什么吗?”
唐洋细心从后视镜注意着季迟的每一个动作。
季迟收回了手,抽了抽嘴角,敷衍笑了下:“没事,就是糖没了。”
唐洋了然:“季哥您可以看看您前面的小抽屉。”
季迟闻言疑惑拉开了,格式各样,各种口味的糖映入眼帘。
“陆哥说您喜欢吃糖,特地让我在车里备的。”
唐洋解释道。
季迟一时失言,什么都说不出,心情复杂。
过去他其实不喜欢吃糖的,只是在没工作的那段黑暗时光里,他染上了烟瘾,后来为了戒烟,才开始吃糖。按理说陆见商应该不知道,但他居然也注意到了……
季迟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