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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拍起来挺考验演员意志力和体力的,两人拍完都有一种打了一架的疲累恍惚感,更要命的是一种心灵上的空虚,情绪已经到那里了,却不得不猛然刹车。
拍完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季迟和陆见商坐在车后座,一人望着一边的车窗外,神色不明。
在酒店等电梯的时候,陆见商突然转头问季迟:“你房间我房间?”
季迟闻声看向他,从陆见商的眼眸里季迟看见了一种和自己同样的炙热。
“都行。”原本这就是一件无所谓的事。
电梯在二十七层停了,陆见商和季迟前后走出电梯,打开了季迟的房间。
门一打开,还来不及开灯,陆见商和季迟就如同刚拍完的那幕一样,亲在了一起。
两人一路摸索着,跌跌撞撞摸去了床。
“洗澡?”季迟问。
“一会儿。”陆见商用一个吻堵住了季迟的话。
两人就像毛头小子一样,彼此较劲一样磕得牙疼。
季迟抱住陆见商的头:“明天还要拍戏。”
“知道。”陆见商应声收了牙,在侧颈轻轻相贴,一把火就那么烧了起来,烧得人由内自外的滚烫。
很久之后,房间声音间歇,没一会儿浴室又响起水声,季迟在抵着镜子快站不住时迷迷糊糊想,果然就不应该答应* 和这人一起洗澡。
浴室的水声响了许久,雾气蒸腾,比水温更热的是空气,本来不过五月,夏的燥热却似乎提前造访,季迟被笼罩在一片热浪里。
不知道多久,水声终于停了,季迟也彻底被折腾得没了力气,他和陆见商并肩挤在并不宽敞的酒店大床上。
季迟没好气踢了陆见商一脚:“你还不回去睡了?”
陆见商眉眼立刻耷拉下来,委屈看向季迟:“宝宝这是卸磨杀驴?好狠的心。”
“到底是谁狠了,再被你折腾会儿,明天就不用早起拍戏。”季迟揉揉腰无语,现在腿都还发软。
陆见商只当这话是表扬,狗腿又凑近了点,伸手来给季迟揉腰:“你知道的,我一向有分寸的,保证你能起来。”
季迟呵呵一笑,侧头看看自己肩头的牙印:“从很早之前我就想说,陆见商你是狗吗,一激动就爱咬人,这什么毛病。”
陆见商顺着季迟的目光看过去,季迟干净的肩头上果然有一个浅浅的牙印,还没消。
陆见商玩笑,“汪”了一声,接着凑过去,轻轻在牙印上又咬了一下。
季迟连忙推开他,对这个幼稚起来只有五岁的人无奈。
陆见商笑着伸手抚上季迟的肩,手指摩挲过牙印:“抱歉,下次注意。”
季迟也不是真计较,庆幸最近的戏没有需要脱的镜头。
“你还不回去?”季迟又一次赶人。
陆见商狗狗眼:“你真要赶我走?”
陆见商的眼神让季迟有些不忍心,可他也知道,这人惯于顺杆爬,如果今天答应了他留下来,之后他一定会用各种理由留宿,这样对拍戏并没有帮助。
季迟心一横,又踢了陆见商一脚:“快回去歇了,你不累我累。”
见季迟坚持,陆见商有些遗憾起身,抓了一边衣服来穿:“那行,我回去了,明天叫你吃早饭。”语气十足的幽怨。
陆见商磨磨蹭蹭总算穿好了衣服,一步三回头:“宝宝,我走了……”
季迟安静微笑看他,没理。
“我真的走了……”陆见商依依不舍。
季迟还是只是好笑注视。
陆见商无奈,抿唇一笑,正经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晚安。”
没有说话的季迟这时朝他勾了勾手指。
陆见商疑惑,听话又靠了过去,谁知才靠近,就被季迟拉住了衣襟,连衣带人扯了过去,一个浅浅的吻落在了唇角。
“晚安,小陆哥。”
陆见商惊讶条件反射睁大眼睛,一瞬间心花怒放,他的迟迟啊,总是知道怎么在顷刻间搅乱他的心绪。
陆见商反手扣住了季迟的头,不给他后退的余地,两人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吻。
分开时,陆见商恋恋不舍,又浅啄了一口:“你这样还让我怎么走。”
陆见商的目光和季迟的目光交缠在一起,眼里的爱恋满溢而出。
空气再次变得灼热,再这么下去今晚大家都别想睡了,季迟一狠心又推了陆见商一下。
“好了,该回去了,晚安,我睡了。”
说完季迟就把自己裹进被子,一翻身,背对着陆见商。
陆见商被钻进被子裹成一团的季迟萌住了,心底像踩了一朵云,不禁又上前了两步,隔着被子亲了亲季迟的头。
“晚安,我的迟迟。”
这次陆见商是真走了,临了离开还不忘给季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