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又笑了下,解释,“猛然开工,一下不是太适应。”
陆见商信了,放下心来,伸手捏了下季迟的手:“今天收工我借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
“好,那我可要期待了。”季迟目光期待看向陆见商,只有他自己知道,都是演技。
中场之后又开拍。
正如周昭所想,自那日见到周德庸后,周德庸开始三不五时出现在周昭面前,后来更是堵在了周昭住的小区门外,搞得周昭连家门都不敢出。
贺海总觉得周昭最近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每次问起,周昭总是借口岔开话题,贺海全然信任周昭,不疑有他。
周德庸来找周昭的频率越来越多,为了周德庸不去骚扰周彤,周昭只得忍气吞声和他见面。
每次见面主题也只有一个,要钱。
周昭也想过不再给他钱,可只要他一提起周彤,周昭就像是被周德庸踩住了命脉一样。
周昭的公司不是提款机,钱总有用完的一天,所以周德庸又把主意打到了贺海身上。
“听* 说你相好挺有钱的,你去问他要。”
周昭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贺海,再三思考下,周昭决定和贺海分手,贺海是个很好的人,他不应该陪自己去经历这些。
所以周昭提了分手。
“分手吧。”
昏暗的房间,周昭对刚回来,手里还提着街角烤鸭和几罐啤酒的爱人冷漠开口,他坐在光和暗的交界线里,贺海看不清他的表情。
贺海对于周昭的话没当回事,依旧笑着收拾碗筷招呼周昭吃饭。
周昭坐在原地没有动,看着进进出出张罗晚饭的贺海心情复杂。
贺海很好,是他灰暗的人生里难得遇见的好人,贺海越是好,他越不能连累他。
“贺海,我说我们分手。”周昭又讲了一次。
这一次贺海无法再忽视,走到了周昭身边,蹲下来看他:“小昭,是发生什么了?”
周昭不敢看贺海的眼睛:“没发生什么,就是突然累了。”
贺海不解。
周昭站起了身,彻底走入阴暗里:“贺海,和你在一起也好些年了,说实话,过了这么久,我还是觉得挺没意思的,大概是年纪到了,公司的那些和我同龄的人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但我们哪怕在一起一辈子,也不能有孩子……贺海,我想去结婚了,再生个孩子。”
周昭用着自己想了无数遍的破理由糊弄贺海,但他知道,只有这个理由贺海反驳不了他,本来就是贺海掰弯的他,这个男人最怕的就是这个。
果然,贺海沉默了。
“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和你好聚好散,所以同你说一声……就这样吧。”
周昭说完就想走,被贺海从身后拉住了手。
“你说的都是心里话?”贺海压抑着胸中的怒气,颤抖着声音问。
周昭一咬牙,一狠心:“是。”
接着他一根根掰开贺海的手指头:“大家相处一次,别闹得太难看。”
说完就在贺海的注视下,大步逃离了家,背后的目光犹如芒刺在背,让周昭不敢回头,他怕他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
后来贺海又和周昭谈过几次,都是不欢而散,贺海也总算接受了周昭突如其来的决定,他们就这么真的分开了。
分开后的周昭搬离了和贺海的家,又找了一个新的房子。
他开始酗酒,常常喝得烂醉,他不明白好好的人生为什么总被他过成这样。
周昭又一次喝醉了,在酒馆里,有男人来和他搭讪,醉眼朦胧间,他把男人认成了贺海,然后稀里糊涂和人去了酒店,就在要发生什么的最后关头,周昭猛然清醒,推开男人跑了出去。
凌晨的街上空无一人,他倒终于倒在地上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流下泪来。
“咔!”
辛阳平在拍完季迟眼角的那滴泪后叫停。
季迟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周昭和贺海分手的戏码连续拍了几天,导致这几天季迟的情绪都很低迷。
他知道自己又和周昭共情了。
也许在外人看来,周昭的决定很自以为是,但他却完全能理解周昭做的决定。
因为他和周昭一样,都有想要保护的人和想摆脱的过去。
拍完这场大半夜马路的哭戏,季迟终于又可以回酒店歇了。
这两天因为没有陆见商太多的戏,那人集中起来拍完后,就趁这个时间出组去做一些其他的工作。
独自待在酒店的房间里,季迟突然有点想陆见商,但他情绪太差,虽然想那人,却并不想见。
季迟早早收拾完躺回了床上。
他知道自己现在状况不对,有点又回到三年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