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身话题,专挑了一些轻松的有意思的趣闻,时不时把话头递给时曜,摆明了想拉他融入这个圈子。
而时曜的回答却有些不冷不热。
钟郁看得暗暗心惊,他还记得他被秦铎带着初次参加集会时这些人眼底的惊艳,但很快在得知他来自最底层的贫民区后,那种发自骨子里的轻视。
空有美貌却无地位的omega,毫无尊重可言,只能成为alpha的生育机器。
没人真正瞧得上他。
钟郁握着玻璃杯兀自垂眼,这时酒吧老板小心翼翼地赔笑过来喊走了时曜,话题被人终止,其余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一阵冷场后,卡座里渐渐恢复了往常的气氛,面容姣好的beta凑近身旁的alpha,伴随着调戏和娇笑,空气再度火热起来。
钟郁看了一眼旁边闭着眼睛正在休息的秦铎,他本该趁这个时间嘘寒问暖,但那道时不时扫过的视线让他浑身无法动弹,只能僵坐在原地。
他又坐了一会儿,卡座上陆陆续续有人走动,他寻了一个空档也溜去了洗手间。
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舞台上beta的舞步动作也愈发大胆放肆,钟郁侧身从人群里挤过。他喝的酒不多,但此时人多导致的空气稀薄还是让他头脑发沉。
他眉头轻蹙,在又一次被人挡路推搡之后不耐地伸手扯了扯领口,脖颈后侧的衣料摩擦着信息素贴,不小心被掀起了一个小角。
一股极浅的晚玉兰香味在空气里飘散。
瞬间,旁边卡座里正垂头玩骰子的三个alpha抬头,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神色不明地打量着从旁边经过的钟郁。
钟郁没察觉到异常,跟着指示牌继续往前,很快找到了omega的专属卫生间,在拐角的最里面。
刚拧开门,背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双大手捂上了他的嘴,拆下他的通讯仪,横冲直撞地将他推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空无一人,钟郁被人压着身子挤到了洗漱台前,镜子里映出他惊恐的神情,以及背后的三个陌生alpha。
他们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描摹着钟郁纤细流畅的腰线弧度,脸上露出下流的笑来。
旁边一人迫不及待地凑近他的后脖颈深吸一口气,另一人一只手毫不怜惜地捏上钟郁的下巴。
钟郁皮肤很白,对方粗暴的手劲瞬间让他下颚擦红了一大块。
那人却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看着钟郁衣衫凌乱、满眼惊慌的目光格外兴奋。
眼看自己身后那人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了他背后的信息素隔离贴,钟郁吓得浑身颤抖。要是隔离贴被撕下,alpha完全可以控制让他当场发情。
他心底极度恐慌,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在对方手指碰上颈后的肌肤的那刻,他破釜沉舟地闭眼,发狠一口咬上了捂住他嘴的手。
毫无预料的疼痛让男人力道一松,钟郁趁机往旁边一闪,逃到了门口。
他奋力拧着把手,但把手似乎失灵了,在他几次的摇晃中毫无反应。
被他咬的男人骂了一声脏话,另外两人无情地嘲笑他。
男人脸色顿时更黑,他甩了甩被咬的手,一步步朝钟郁走来,看钟郁抱着救命稻草一样地抱着把手,轻嗤一声:
“别白费力气了,我们能没准备吗。”
钟郁抓着把手有些绝望,眼眶由于害怕蓄满了泪水,他咬着牙努力周旋:“……我,我可以给你们钱。”
三人像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都笑了起来。被他咬的男人开口,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希望,“你觉得可能吗?要多少钱,才能换个像你这么绝色的omega?”
“就是就是,你要是富贵人家的omega,标记了你,我们不是后半辈子都无忧了吗?”几人都哄笑起来。
男人越走越近,钟郁紧贴着门边颤抖不已。
正当他绝望之时,咔嗒一声,背后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钟郁闻到了熟悉的冷香,薄荷混着一点檀木,若有若无地飘在鼻尖。
他迷惘地回头,看到时曜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垂眸看着他。
三个alpha看到不速之客有些警觉,对视一眼警告:“喂,少管闲事,我们是特地出来玩情趣的,懂不懂?”
时曜平静的目光扫过几人,虽然看起来毫无波澜,但被扫到的人心口不由一凉。
他一言不发,解开袖口的扣子,将袖管一点点折了上去。露出的手臂精瘦有力,上面密密麻麻布着许多已经成疤的伤口,交错起伏,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
三个alpha察觉出危险,最右边的人率先放弃,暗骂了一句脏话想走,但时曜没给他们这个机会,一拳直接挥上了男人的脸,将对方打翻在地。
alpha平时众星拱月,被时曜一打火气也冒了上来,三个人一拥而上,也不讲什么公平,但连时曜的身都没近,就被一个个掀翻在地。
钟郁到现在还有一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