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遮羞布。
钟郁浑身颤抖,撑着身体与镜子里的时曜对视,脸上青白相间,有一种被人看穿的羞惭,眼睛也因为巨大的羞耻感蒙上了水雾。
但他无法否认,他确实需要秦铎,只有秦铎才能挽救他岌岌可危的生活。
时曜看着他的默认,沉默了一瞬,右手突然抵上他的口袋,捏着那个小盒问他:“这个,也是给他准备的礼物?”
钟郁红着眼扯回东西,语气有些冷硬:“不关你事。”
时曜的手握得很紧,钟郁为了迫使他放手也用了极大的力气,口袋里的袖扣小盒在两人的拉扯间掉了出来,袖扣从中滚落到地板,上面的碎钻在卫生间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时曜看着地上的袖扣沉默了几秒,最后转身离开,离开时砰地甩上了洗手间的门。
压迫感消失,钟郁舒了口气。
但心里又隐隐浮上一点愧疚,再怎么说,今天也是时曜救了自己。
他叹着气低头捡起袖扣,滚落时上面沾上了一点污水。
他小心擦拭干净,将东西收好放回口袋,回身凑着镜子看向自己身后发红的腺体,努力把隔离贴抚平。
一切结束,钟郁精疲力尽,也没兴致再在酒吧待下去。
等身上的信息素散去些,他转动把手准备出去,然而这次把手直接整个掉了下来。
他这才发现把手是被时曜从门外破坏掉的,外边几步远的地方还放着一个正在维修的路牌,所以都没有人往这边走。
……时曜是一直都在看着自己?
钟郁一时说不出自己是害怕还是庆幸。
他回到卡座,秦铎还在醉着。
钟郁眼里还带着刚才的水光艳色,整个人显出几分破碎的欲感,有一种不经意间的勾人。卡座里正在闲聊的几个alpha不由都停下了手里的事,目不转睛地悄悄看他。
他没察觉气氛的不对,简单和大家告辞,打车回家。
秦宅很安静,钟郁溜回房间,没让别人看到。
他到卫生间泡了个澡,才彻底放松了下来,水流漫过脖子的时候意外还有些刺痛感。
他在浴缸里半睡半醒,整个人几近脱力,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钟郁猛地惊醒,捡回的碎屏通讯仪上显示已经凌晨三点了。
他围着浴巾出去,路过镜子才发现脖子旁边深深浅浅地浮现了几道红印,正是时曜留下的。
红痕暧昧地布在颈上,即使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干干净净,也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幻想浴袍之下该有多么激烈。
钟郁暗骂了时曜一句疯狗,在门外持续不断的敲门声里,快速找到一套衬衫西服,搭配上了一条丝巾掩盖吻痕。
他打开门,门外站着秦铎。
对方看起来有些不舒服,蹙着眉,撑着门框的右手揉着太阳穴。
见他出来,秦铎展眉,略带歉意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小郁,今天喝多了,没照顾到你。”
钟郁有些惊讶对方居然特地为了这种小事上门,摇摇头:“没事,铎哥,你今天怎么突然喝那么多。”
他到秦家一年多,秦铎从来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从没喝醉过,鲜少有今天这样失态。
秦铎闻言,嘴角笑意减淡,却没正面回答:“没事,是我不好没照顾到你,hwiien还是有些乱的,你没出事就好。”
说到出事,钟郁小指指节不自觉勾了勾,目光闪烁着转移话题:
“……对了铎哥,昨晚还一直没机会祝你生日快乐。”
提及这个,钟郁不由有些尴尬,明明说是为了秦铎的生日回来,但最后却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说。
他意识到不对,脸色微微发红,秦铎看着他浅笑,没有怪他:“谢谢。”
他的笑容温和,带着上层人特有的优雅和从容,像是什么事都扰乱不了他的情绪。
钟郁突然想起来那颗还在自己外衣口袋里的袖扣,话出口之前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铎哥,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秦铎眼睛微亮,嘴上却还是克制:“哦,是吗?”
钟郁点点头,急忙转身要回去找,但看秦铎还在门外,思索两秒又邀请他进门。
钟郁去翻找衣服里的盒子,秦铎进来之后随便扫了一眼,看到了沙发上胡乱散着一件浴袍,还带着湿意。
酒意上头的脑子终于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他转头问穿得整齐的钟郁,“大晚上的,你怎么穿上了这个。”
钟郁翻衣服的手一顿,没回头,镇定地开口:“……之前不是说让我来演的舞台剧的主角,我看快到排练时间了,就找找感觉。”
“大晚上找感觉,”他轻笑一声,“你也是有心了。”
见他没有细究,钟郁松了口气。
他翻出盒子送到秦铎眼前,秦铎打开,看到里面的袖扣,微微一笑,温柔地对钟郁表示自己很喜欢。
他的眼神明亮温柔,钟郁本应该说些什么,但此时他的嗓子却好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