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时曜的庇护。
房子许久未住人,里面堆灰严重。
钟郁买了抹布等一些日用品回去,还特地买了把新锁。
果不其然, 门口的锁早被人撬开了,屋子里也有被人翻动的痕迹, 可能是因为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对方拿烟头在沙发上烫了好几个洞来泄愤。
钟郁放下东西,小心地从窗边一个不起眼的柜子一角摸出了一个极小的摄像头。
这是他离开贫民区之前偷偷装的。
当时他对秦家并不是很信任, 留着这个是为了被赶出来的时候不至于无处可去。
后来他回来取东西, 那群人上门, 正好被这个监控拍下了一切。
他将储存卡拔出,插入通讯仪后侧, 翻找出那天的监控视频,看到视频清晰完整,他心下稍定,思索片刻后给那群人发了个消息:“约个时间见面。”
对面没有回应这件事情,反而骂骂咧咧地骂了一堆。
本来就是一群阴沟里的老鼠,喜欢的就是在黑暗里偷摸做事。
一旦要见光就会让他们变得畏缩胆小。
钟郁打心底瞧不起这群人。
他没搭理这些污秽不堪的消息,打扫完房间换上新锁之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到天亮,对方在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也消停了下来,没有再发消息。
钟郁深知面对这些人,谈判的第一步就是要打破他们的常规。
要让他们心态动摇,觉得无法拿捏自己,所以除了那条消息,他没有再发一条消息。
即便对方各种威胁。
终于三天后,那边发了消息:“什么时候见。”
钟郁看到消息没有立即回复,他又打扫了一遍屋子,在预想对方可能要发怒之后,才慢悠悠发了消息:
“明天下午两点,怎么样?”
“两点不行,五点。”对方秒回。
钟郁思索一会,也不敢太过了:“也行。”
“地点我们定,到江原里二楼。”对方又发来消息。
江原里是贫民区的一幢烂尾楼。
曾经有个上城区的富豪大发善心,想要在贫民区造个商业体,结果被贫民区的无赖们盯上了。
他们时不时过来耍无赖敲诈点小钱不说,最后还绑架了富豪前来视察项目的小儿子。
虽然最后小儿子被平安解救了出来,但富豪也没了之前的心思,建到一半的楼这么停了下来,慢慢就成了地痞无赖们找事的聚居地。
订好时间地点,钟郁也不多说,拎着包出门,去取了十万块钱出来。
剩下的钱不多了,如非情况确实必要,这笔钱他也不打算给他们。
取完钱,他又去数码店拷贝了文件,同时买了一个一次性的播放器和录音笔。
五点整,钟郁到了江原里。
这一块相比其他地方更安静些,冬天的傍晚落日得更早,加上原本就污染严重的天空,基本上天已经全黑了。
钟郁打着手电筒上去,刚到二楼,就听到有人脚步声急急地朝他走来,压低了声音质问他道:
“怎么回事!”
手电筒灯光扫到对方的脸,尖嘴猴腮的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划着一道横贯全脸的疤,掩饰不住的有些焦躁,像个瘦猴。
他的脸上布满着岁月的皱纹,看起来在贫民区过得不太好,但大拇指上戴着两个红宝石的戒指。
想到自己的钱可能变成了对方手上的红宝石,钟郁有些反胃。
以前总感觉对方高大的好像是座翻越不了的高山,但如今面对面,发现对方原来早就比他矮了小半个头。
见他没说话,那人又压低了声音催他:“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人身后又走出来两个人,阴沉着脸看着他,气势很甚。
钟郁扫过他们脸,没有露怯,视线移回眼前那人身上:
“秦家知道了。”
“什么?知道了什么?”
“知道我每个月都会给你们打钱。”
“他们怎么知道的?”
“银行账户一查就能看出来,你不会觉得我们这一套做的很隐蔽吧?”
虽然他们都是通过加密账号汇款,但以秦家这个身份,想查出来易如反掌。
钟郁就是拿捏了这一点,让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他要利用秦家狐假虎威一次。
那三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瘦猴又说:“那,那该怎么办?”
钟郁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身后的高个子接嘴:“等一下,那这么说,照片的事他们也知道了?”
钟郁抿抿唇,“那还没有。”
高个子又说:“那有什么好担心的,你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一下……就给我们安个亲戚身份,发达了接济接济穷亲戚不是应当的吗。”
“对!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