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将他整个人抱起。
“蛋糕本来就是冷的。”
……
第二天钟郁醒来已经是下午。
时曜早就起来了。
钟郁拖着有些酸.胀的腿下床,心里将时曜又骂了一通,但怎么也不敢再去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胡乱套上件外套出门,时曜正在门口修理剩下的玻璃窗,因为钟郁还在睡着,他没有发出什么动静,用精神力将钉子一颗颗按了进去。
此时由于精神力消耗过大,他的额上冒出一些细汗。
见钟郁醒了,时曜放下手上的东西进去,转身将钟郁拦腰抱回房间又放在了床上。
接触到床的一刹那,那些回忆就忍不住翻涌上来。
钟郁扯过被子往后一缩,眼神警惕着望着时曜。
“想什么呢。”时曜有些无奈。
他将钟郁的衣服拿了出来,替他一件件穿上:“穿好,外边冷。等会儿可能还有人来。”
钟郁一怔,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岔了。
他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气时曜不说清楚,咬牙切齿着反问:“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他狠狠瞪了时曜一眼,见时曜居然还在笑,又瞪了一眼。
“好好好,是我的错。”时曜立即认错。
钟郁稍扳回一程,觉得没有那么丢脸了,又想到时曜刚才说的话,问:
“是谁要来啊。”
他和时曜认识这么久,也没听说时曜有什么家人或朋友。
时曜脸上的笑意淡下去一些,他没有立即回答,像在思考要怎么回答。
钟郁从气氛中感到这件事情有些严肃,也没有再追问。
时曜顿了顿之后开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话未落完,院子里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来得很快,也踩得很稳,很快那人就进了大厅,然后推开了时曜的卧室门。
同一时间,时曜拉过被子,盖在了钟郁身上。
时曜开口:“没人和你说过进来前要敲门?”
进来那人回答:“还真有人在啊。”
钟郁被蒙在被子里,视线阻隔之后只听到外面的男声有些耳熟。
“你过来干什么。”时曜说。
“那不是你不愿意来我才过来的……”外面的男声再度响起,然后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点提防:“这位是……”
钟郁从被子里探出头,循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来的人居然是申谈星。
申谈星像是也有些惊讶他在这,但很快就恢复了表情,朝时曜瞄了两眼。
时曜也看了一眼钟郁,然后淡淡开口:“他没关系。”
钟郁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申谈星耸耸肩,也不再顾忌有第三人在场:“元帅没想到你心这么狠,让你来治病都不来,就让我过来看看你死了没。”
时曜蹲下身子给钟郁穿鞋,一边说:“还没死,你可以回去了。”
“喂,时曜,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旁人羡慕不来的机会,你就一点都不想把握?”
“这不算什么机会,以前我无父无母,以后也不会有。”
“你真是个犟种,元帅府多少上门来攀关系的,你有这么好的关系居然还瞧不上。”申谈星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说完,他语气又是一转,轻笑出声,“不过是和我有点像。”
“不愧是我堂弟。”
听到堂弟这个称呼,钟郁一怔。
时曜是申谈星的堂弟?
申谈星是申元帅的侄子,那时曜岂不是……?
而且听他们这个对话,时曜早就知道这个事情。
钟郁突然想起他去找申谈星拿文件袋的那天,在教学楼听到的两人的对话。
电光火石之间,一切都清晰了。
他有些惊讶地朝时曜看去,时曜仍是一副平平的神情。
申谈星瞧见钟郁的脸色,开口:“他还不知道?也对,你都不打算认,想来也不会提这件事。”
申谈星向前走两步,走到钟郁面前:
“钟郁是吗?你要不劝劝时曜,泼天的富贵,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只要他点个头,就都是他的了,你跟着他也能沾不少的光。”
时曜的声音在旁边沉沉响起,带着警告的意味:“申谈星。”
申谈星无所谓地起身,“……行,我不说了。看你没死那我也就回去了,反正劝你再多你也不会答应,我也懒得浪费这些口舌。”
说着,他冲钟郁微微点头,推开门又走了。
房间安静了下来。
钟郁思绪一片混乱,他没想到突然间时曜会冒出来这么一个身份。
甚至隐隐的,他感觉时曜好像离自己远了一点。
就和秦铎一样。
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时曜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