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试图再次成为焦点,语气很不快,“二少,这不是酒的事。”
王越跟谢归澜没什么大矛盾,非要说的话,就是去年他在晚宴上碰到过谢归澜。
他不怎么能接触到淮京上流圈子,没认出谢归澜就是谢父的那个私生子,还以为是谁家的子侄辈,就主动去跟谢归澜打招呼。
忍不住多了句嘴,“这谢总不是还有个私生子吗?怎么没来啊。”
“私生子?”谢归澜没开口,站在他们旁边的人却突然嗤笑了声,意味深长地说,“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了又能怎么样。”
王越还想再说什么,然而谢归澜穿了身黑色西装,少年的身材被勾勒得挺拔修长,眉眼冷漠深执,无动于衷地离开了宴会厅,从头到尾没跟他说过任何一句话。
他一开始以为是哪位少爷,虽然不爽但没太在意,后来才知道谢归澜就是那个私生子。
凭什么?
被淮京这帮太子爷排斥,他已经憋屈了很久,居然连个私生子都能冷漠无视他。
虽然不至于像谢商景那样,跟谢归澜有深仇大恨,揪住不放,但王越每次碰到谢归澜,也都会给他找点麻烦。
今晚也是王越使了个眼色,在谢归澜过来送酒时,让人故意绊了下他。
“越…越哥打算怎么办?”岑雾问他。
岑雾是想息事宁人的,能站在这儿别发抖他已经尽力了,吵架他很难占上风,要是赔钱就能解决,他不想耽误太久。
王越扯起嘴角,眼神淫邪,“我刚点的酒,八千一瓶,他得照价赔偿吧。”
“而且我这……还没冷静下来,既然他把我的人吓到了,那他就跟我去开个包厢,今晚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如何?”
“就是,”王岭连忙帮腔,满脸轻蔑,指着谢归澜说,“你知道这酒多少钱吗?你在这儿站几个晚上能赔得起?!”
卡座其余人也发出不怀好意的哄笑。
“让你伺候越哥都是便宜你了,怎么这么不识相啊,还不赶紧跟越哥走?”
“端个酒端不好,躺下张开腿应该会吧?宋令薇这家教不行啊,这都不教你?”
谢归澜被羞辱过太多次,起初并没有反应,直到最后这人开口。
他登时沉下脸,眼神是毫不掩饰的阴冷,浓重的戾气在那双黑眸中滋生。
岑雾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王越身材微胖,而且身高也就跟他差不多吧,在男主面前就不会有雄竞的卑微吗?
这种自信他真的很想拥有,但凡给他一点,也许他都不会这么社恐。
“越哥,是这样,”岑雾没退让,“商景哥把这个人给我了,他这几天归我管,你就…就当给我个面子,别跟他计较……”
王越本来也没想跟岑雾硬碰硬,虽然他家里有钱,但岑家还是得罪不起的。
他也不知道岑雾今晚犯了什么病,非得护着谢归澜,装什么菩萨心肠。
“行吧,既然二少这么说,”他冷嗤了声,眼神恶毒,“让他跪下拿嘴给我弄出来,今晚就算了,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
本来王越是在找谢归澜的麻烦,但现在俨然成了他跟岑雾的对峙。
所有人都心惊肉跳,忍不住看向岑雾,换成他们,肯定不敢这么跟岑雾说话,但王越确实有钱,在场大部分人也都惹不起他。
谢归澜也抬头看向岑雾,直到眼神落在岑雾雪白耳尖上的殷红小痣,才突然愣住。
他看这个废物干什么?
岑雾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行啊。”
王越控制不住露出几分得意,能羞辱谢归澜是一方面,但岑雾都跟他低头,他简直爽到通体舒畅,头皮发麻。
谢归澜喉结滚了下,少年的肤色有种很疏冷的苍白,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攥成拳,眼中难免带上了痛恨绝望。
旁边也有人不忍,觉得他太倒霉,碰上这么几个活阎王,但谁又敢阻止,剩下的人则是兴奋到已经掏出手机开始录视频。
“但是,”不等王越的人动手去按谢归澜,岑雾顿了下又说,“我觉得这样还不够。”
岑雾是很冷艳的浓颜系长相,此刻专注地望过来,眼睫纤长,瞳孔很湿润,带着潋滟水光,像雪白无辜的雀鸟。
就算他手指发颤,肩膀强撑着挺拔,整个酒吧的目光也都不约而同落在他身上。
王越眯了下眼,饶有兴致地问:“那二少说应该怎么办?”
“我帮帮你?”岑雾说。
王越顿时一愣,谢归澜也错愕地看向岑雾,褚子健本来在旁边晃呢,反正谁倒霉他都能凑个乐子,谁知道火突然烧到了自家。
他差点暴跳起来。
谢归澜算什么东西,王越又算什么东西,疯了吧,谁敢让他老大做这种事?!
“二少!”褚子健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岑雾:“你让开。”
王越擦了很多发胶,头发在酒吧灯光底下油腻泛光,岑雾皱了皱眉,他转过头,轻轻戳了下谢归澜的手背,“你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