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雾雪白的腮帮,逼迫他仰起头,就将唇贴上去。
岑雾被迫抬起头,他脑子嗡的一声,纸牌很薄,什么都挡不住,他能感觉到谢归澜唇上的柔软,还有口腔潮热的温度。
他睫毛颤抖了几下,那双眼雾气朦胧,迅速氤氲起水汽,整张漂亮的脸颊都跟着烧红了,尤其是耳朵尖,已经红到滴血。
他耳朵尖上的红色小痣靠后一点,正面是看不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烧得更红。
谢归澜漆黑的眼珠从他耳朵尖挪开。
他嘴唇其实没动,堪称绅士,就这样跟岑雾贴着,等岑雾将牌吸住。
岑雾嘴唇颤了颤,谢归澜这么冷淡的一个人,呼吸却灼烫,低头时高挺的鼻梁几乎蹭到他脸颊上,岑雾下意识就想躲开,谢归澜却又捏紧了他雪白伶仃的下巴。
谢归澜身高直逼一米九,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压倒性的力量天然带着种控制。
岑雾浑身都有点发软,根本挣脱不开,他坐在墨绿色的真皮沙发上,肤色被衬得像一团雪,现在脸却烫到抬不起头,身体还控制不住往下滑,只能哆嗦着手攥住谢归澜的衬衫衣料,几乎攀附在谢归澜身上,谢归澜的袖子都被他攥得皱巴巴。
季长玉下巴都差点被吓掉了,旁边其他人更是恨不得自己今晚没来这个地方。
谢归澜已经隐隐有了成年人的轮廓,肩膀几乎将岑雾整个人都挡住了,岑雾被他按在沙发上,只露出小半张脸,眼尾湿红,睫毛都是颤抖的水痕,从谢归澜背后看不到那张牌,这个角度跟接吻没任何差别。
谢归澜指尖稍微用了点力,岑雾雪白的腮帮就被捏出了红痕。
岑雾很低的喘了一声,反应过来时脸颊越发红透,他颤巍巍地想吸住那张纸牌,但越心急越吸不住,眼前都是晕眩的水色,攀附着谢归澜的肩膀,整个人都在谢归澜怀里,仰起头靠近他,是个索吻的姿势。
岑雾很难为情,他是有点想推开谢归澜的,但他拒绝了谢归澜,谢归澜就会被这些人嘲笑羞辱,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很难受。
反正亲一下也不要紧,又没真的亲到。
完了,全都完了。
就连王越都一阵颤栗。
被谢商景知道他们就死定了。
王越怎么也没想到过,还有谢归澜真的敢亲岑雾,岑雾也没拒绝的这个选项。
谢商景身边男男女女很多,岑雾也总是在酒吧夜店跟人勾搭,其实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但都默认了岑雾是谢商景的所有物。
谢归澜这跟给谢商景戴绿帽有什么区别,至少谢商景肯定会这么想。
阿令今晚也被叫过来作陪,他本来是包厢里最淡定的一个人,他这半个月跟岑雾接触最多,根本就不怕岑雾了,何况他还替岑雾做事。
岑雾迁怒谁,也不至于会迁怒他。
他本来是想看戏的,王越他们太蠢了,竟然都没看出来岑雾是真的要护着谢归澜。
不是玩玩而已。
但他也没想到谢归澜就这么亲上去了,顿时心有余悸,还好谢归澜跟他不是同行,谢归澜彻头彻尾的冷漠很吸引人。
毕竟人总是不自量力,以为自己能融化山巅终年的积雪,以为自己能飞蛾扑火。
何况谢归澜还长得帅,就是成倍暴涨的诱惑力。
谢归澜在蓝夜待了将近两年,总有人被引诱心动,但碰到女生,谢归澜就是冷脸拒绝,不留任何余地。
碰到男的,客气点儿的还会口头拒绝,不客气的直接动手打了,阿令是见过他打人的,见过一次,这辈子不想再招惹谢归澜。
之后来蓝夜玩的人,都知道谢归澜不好惹,也没人敢再招惹他。
反正也不止谢归澜一个长得帅。
谁愿意热脸贴冷屁股。
岑雾着急想赶紧吸住那张牌,他肯定不会传给下一个人的,好恶心,感觉跟谢归澜没什么,但是跟别人就很恶心。
他想吸住然后故意假装弄掉,王越总不至于犯病敢罚他喝酒,但怎么也吸不住,很笨拙地隔着纸牌跟谢归澜唇舌研磨。
谢归澜指腹捏在他柔软的脸颊上,岑雾脸颊都被捏得微微鼓起,他怀疑自己听到谢归澜很低地笑了一声,但颤抖着跟谢归澜对视,谢归澜的双眼却仍然冷漠深郁。
岑雾有种被兜头泼了冷水的感觉,脸上的热意也跟着褪却。
虽然他跟谢归澜没什么关系,做这个也只是为了应付王越,何况隔了张牌,也不是真的接吻,但还是不免想到原著对谢归澜的形容。
谢归澜就是那种冷漠到骨子里的人,就好像不管你在床上再沉沦,谢归澜也仍然衣衫整肃,深冷的双眼凝望着你。
冰冷到没有任何情绪。
对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