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攥着他的手,立刻低声问他,“很冷?”
“没…没有。”岑雾摇了摇头。
谢归澜抿起唇,望着他说:“少爷,快点回家吧,晚安。”
岑雾嗯嗯了下,就往家里跑。
原主胆子小,岑家的庄园别墅晚上总是灯火通明,在深夜有种很明亮的温暖,岑雾头发都衬出种毛茸茸,很温暖的栗色。
谢归澜漆黑的眸子中映着灯火,很不协调,就像浓稠的夜幕中莫名出现一点光亮,并不属于夜晚,只会带来刺痛。
谢归澜盯着岑雾的背影,等他到家才走。
晚会结束以后,就会开始放长假,岑雾想赚点钱,但他肯定不能去打工,岑二少沦落到这个地步,会让人怀疑岑氏要破产。
岑父岑母肯定也不答应。
他打算趁放假,写几个剧本投出去,只能匿名投,不然等将来谢归澜开了影视公司,都在同一个圈子里,他太容易被揪出来。
还好他见不得人,已经不能再拍电影了,不然说不定会有点遗憾,离开岑家以后,他得躲着谢归澜,肯定不能再拍戏。
这次校庆晚会全程开直播,学校多给他们留了一天的彩排时间,要完全按照晚会的流程走一遍,衣服也得换上。
第二天,岑雾到学校时,更衣室乱糟糟挤满了人,都在互相帮忙化妆换衣服,他也揪住谢归澜,让谢归澜帮他系裙子背后的缎带。
绿丝绒的裙摆很蓬,岑雾抱在怀里,他知道缎带松松垮垮,后背肯定露了一大片,但反正都被谢归澜看过了,再看一次也无所谓。
“马上就到咱们班了,”班长周文清脚步匆忙,过来通知他们,“大家抓紧!”
学校礼堂这边的更衣间很少,跟租衣店没法比,只能尽量先给女生用,男生换个差不多,就赶紧出去再换。
岑雾跟谢归澜去角落窗帘旁边,男生高大的身形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岑雾莫名很羞耻,手按在胸前的抹胸上,雪白的脊背弯着,被谢归澜按住,绿丝绒的裙摆也垂下来,垂到谢归澜的大腿上,又悬在他鞋尖上。
谢归澜手指勾住几根缎带,慢条斯理地给他系,岑雾感觉腰被一寸寸收紧,但等了很久都没弄好,谢归澜冰冷的指尖按在他后脊那根骨头上,嗓子低哑说:“别动。”
岑雾几乎要怀疑他是故意的,又没证据,只能红着脸催促他,“你…你快点。”
路望抱着他的头套从旁边经过。
“……”
怎么又开始了?!
路望小脸通红,岑雾一跟谢归澜待在一起就怪怪的,有种随时要搞上的感觉,怎么能这样呢,这可是在学校。
但为了兄弟,他什么都能做,他抱着那个头套左右突击,不让人靠近这个窗帘。
班上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过来。
岑雾很煎熬,觉得谢归澜在玩他,谢归澜也确实把玩一样勾着那几根缎带,他沉黑的眸子垂下来,勾一下缎带,岑雾的脊背就跟着颤一下,他心底有种很恶劣的爽。
可惜在学校,外面人太多了,不然他还想把这几根缎带解开,再绑起来,多来几次,岑雾不知道会不会哭。
岑雾脾气有时挺大的,应该会边哭边踩在他身上,还会颤颤地骂人。
就是不知道会骂他什么。
骂他是狗吗?
谢归澜勾起指节,蹭着岑雾雪白的脊椎骨,直到贺遥跟一帮隔壁班的体育生走进来,谢归澜手上的动作才突然加快。
岑雾感觉自己被一秒打包好。
岑雾:???
贺遥之前在火锅店被谢归澜吓住了,他还以为谢归澜在跟岑雾谈恋爱,但他又观察了一段时间,觉得这两个人还没谈上。
没谈上岂不是谁都能追。
他不死心,看到岑雾在穿裙子,眼神没忍住瞥过去,但眼前一片雪白掠过,还什么都没看清,谢归澜就突然挪了个方向,给他挡得严严实实,那双桃花眼沉黑阴冷,像条守着肉骨头垂涎的狼犬,定定地跟他对望了一眼。
贺遥:“……”
威胁谁呢。
妒夫。
贺遥恶向胆边生,不让他看,他还非要看一眼不可,他深沉地放下篮球,深沉地拿起自己晚会的衣服,深沉地穿上,然后深沉地在岑雾旁边绕了一圈。
咋了,就看。
谢归澜:“……”
岑雾本来还在低头整理他的裙撑,整个人就突然被一件带着体温的宽大校服外套裹住,裙摆本来就大,还有点拖地,再裹住上半身,他浑身一丝不露,甚至被勒得疼。
岑雾:“……”
自己男德不够,还要强迫别人男德。
谢归澜冷着脸,弯腰帮他弄了弄裙摆,岑雾这才发现贺遥在旁边打转。
他也不是傻子,当然能感觉到贺遥有点喜欢他,但十七八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