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到他手心上,就像条不服管教的狗一样在闻他的手。
岑雾指.尖忍不住蜷了下,手好痒,又想扇人了,怎么都这么欠揍。
岑雾冷白的耳朵尖开始泛红,他警惕打量了下,旁边没人经过,他才勾住手掌,给谢归澜拜了拜,强忍羞耻小声叫道:“嗷。”
岑雾叫完就闭了闭眼。
完了,这辈子也是当上了男人的狗。
谢归澜:“……”
谢归澜薄唇勾了下,岑雾又靠过来哄他,蹭蹭他,跟他小声嗷嗷叫,谢归澜漆黑的桃花眼弯起来,撑不住低笑了一声。
岑雾往他身上扑,本来想扑一下就跑,却被谢归澜勾住腿弯抱了起来。
谢归澜抱得很稳,还不忘捞起他的裙摆。
“……”岑雾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挣扎,羞耻到抬不起头,说,“你…你干什么?”
岑雾都不敢想,要是被人发现该有多社死,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公主抱。
“我能干什么?”谢归澜殷红的薄唇勾起来,姿态放得很低,却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带着点恶劣说,“我带小姐去换衣服。”
“我…我自己能走。”岑雾生怕被人发现,他整张脸都埋在谢归澜肩窝里,只露出红到滴血的耳朵尖,小腿使劲蹬了几下。
搞什么抱来抱去。
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
谢归澜指腹带着薄茧,蹭了蹭他小腿肚的软肉,勾起一片颤,岑雾顿时老实。
还好后台现在几乎空了,晚会还剩最后的颁奖跟校长致辞环节,除了个别不愿意出去的,几乎都去了自己班的位置上。
他们一路上竟然没碰到人。
谢归澜将他放到更衣间的台子上,就开始帮他换衣服,勾住缎带一根根解开。
岑雾以为谢归澜跟之前一样,帮他解开缎带,然后就让他自己换,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谢归澜居然没走,握着他的肩膀,继续帮他脱裙子,岑雾脑子一片空白,他裙子底下什么都没穿,除了裙撑,就只穿了一条内裤。
“……”岑雾按住他的手,“谢归澜……”
“少爷,”谢归澜垂下眼,少年的嗓音低哑,勾得人尾椎发颤,拨开他脸上乱糟糟的头发,问他,“有人帮你换过衣服么?”
“没……没。”岑雾感觉到谢归澜搂着他的腰,骨节修.长的手撩起裙摆,探到底下,帮他脱掉了裙撑,谢归澜并没有乱摸他,但裙摆悉索,冰凉的指骨难免蹭到他的皮肤。
怎么会这样。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跟谢归澜搞成了这样。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没什么骨气地说,“小时候爸妈给换……换过,算不算?”
“不算。”谢归澜哑着嗓子说。
虽然岑雾扇了别人巴掌,他不是第一个,但他是第一个给岑雾换衣服的。
岑雾竟然从谢归澜身上感觉到了一点愉悦,并不是带着恶意跟冷漠的那种愉悦,他感觉谢归澜好像真的高兴了一点。
就因为他说没人给他换过衣服。
哥,你怎么了哥。
岑雾怪害怕的,谢归澜眼窝仍然很深冷,俊美的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带着股压抑的疯感,刚才谢明诚的秘书都没敢叫谢归澜。
他也不敢拒绝,怕谢归澜待会儿更疯。
反正男生这边更衣室,本来就很多人都会脱到只剩一条内裤然后换衣服,都是男的,长得差不多,不在乎被人看。
而且,之前在医院,谢归澜还帮他扶过,别说换个衣服,最不该看的地方都已经被看过,摸都不知道摸了几次。
岑雾自暴自弃地放开手,让谢归澜将他的裙子彻底脱下来,少年雪白匀称的身体暴露在眼前,谢归澜长睫垂了下,就拿自己的西装外套将岑雾裹起来,哑声说:“我去拿衣服。”
今晚换演出服的人太多,他们的衣服跟东西都锁在外面柜子里。
等谢归澜走了,岑雾忍不住扯了扯谢归澜的外套,挡住自己通红的脸。
谢归澜没有占他便宜的意思,真的就是想给他换衣服,搞得他骂人都没法骂。
重新定义直男。
真的会有直男这么喜欢给男生换衣服吗?
他很怀疑,要不是他本来就穿着内裤,谢归澜估计还想帮他穿内裤。
谢归澜很快就拿了衣服回来,岑雾麻木着小脸,让谢归澜给他穿衣服,谢归澜还帮他穿鞋,系好鞋带,就像在打扮什么心爱的布娃娃。
岑雾感觉他都不清白了,除了屁股,都被看过,为了谢归澜,他真的付出很多。
晚会彻底结束,已经开始散场,高一跟高三的学生都跟着家长回家,但高二的还得留下来帮忙搬道具,打扫礼堂。
这是淮京一中的传统,每年不管什么活动,都是高二干活最多,属于上有老下有小。
高三的忙着高考,高一又还小,只能高二的多担点责任,几个班主任也都陪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