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有。”
岑雾记得谢归澜厚衣服不多,原主巴不得冻死他,每年冬天都扔掉他很多衣服,谢归澜索性也就不买了,勉强穿穿。
谢归澜见岑雾死活不要,他唇角勾了下,说:“少爷想让我帮你穿衣服?”
岑雾本来还在推拒,身体顿时一僵,嗖一下从谢归澜手里抢走毛衣,胡乱套上,又去套裤子,红着脸说:“谁…谁用你管?”
谢归澜等他乖乖穿好,这才去换衣服。
谢归澜的毛衣对岑雾来说很宽大,又是深灰色的,衬得他雪白伶仃,袖子长到能盖住整个手背,他冷白的指.尖攥紧袖口。
筒子楼里渐渐有了人声,小孩子起来去上学,还有人骂骂咧咧往公司赶。
谢归澜转过头,见岑雾毛衣穿得乱七八糟,就伸手帮他挽起袖口,眸色也深浓晦暗下来,岑雾穿他的衣服,很满足他内心的贪欲。
就像在岑雾身上打了个只属于他的标记,本质上跟狗撒尿圈地盘没什么区别。
岑雾无知无觉,他已经穿上校服外套,拎起书包就打算去学校,教室里已经有了暖气,总比谢归澜这儿暖和。
谢归澜只穿了个很薄的毛衣,就算少年人火力再旺,也很容易生病。
谢归澜也收拾好课本,跟着他走。
岑雾在谢归澜锁门时,又偷偷看了一眼他的书桌,十二道螺丝钉锁起来的那个抽屉里,谢归澜藏的是化学药品。
谢归澜化学成绩最好,也许是出于天性吸引,他对这种能致命的东西有强烈兴趣。
原著里谢明诚死得很惨,是被谢归澜毒死的,腹腔内器官溶解,整个人从里到外化成血水,谢归澜又在他脸上倒了几瓶药剂,谢明诚的脸被烧到毁容,像在暴雨中被撕裂的蝴蝶。
岑家人阻止不了他,有些路走了就不能回头,这辈子他说什么也要拦住谢归澜。
他们到学校时,教室里已经来了十几个同学,岑雾在校门口跟谢归澜买了早点,他坐在谢归澜旁边,才拿起来打算吃,就见张元洲张大了嘴巴,死死地盯着他。
岑雾差点被盯得社恐发作,手上的早点不敢吃了,脑袋也往下低了低。
“我靠,”张元洲到底憋不住,挤眉弄眼地问岑雾说,“二少,你怎么穿了谢哥的毛衣?”
岑雾:?
岑雾莫名其妙,就一件灰色毛衣,怎么看出来是谢归澜的?
岑雾此时还不知道,这成了他社死的开端,几乎每个经过他的人都要多看他一眼,刚进班的同学也顿时瞪大了眼睛。
就连路望背着书包过来,也一见到他就满脸惊恐,“你怎么穿谢归澜的毛衣?!”
他拼命想给兄弟捂住的柜门,难道就这么被踹开了?他这么努力算什么!
贺遥跟隔壁班的男生去操场打篮球,一进教室就瞬间破防,他死死地瞪着谢归澜。
这不要脸的东西,凭什么下手这么快。
他头一次见岑雾早上跟谢归澜一起过来,肯定他们昨晚就是一起睡的。
班里几个女生经过,也忍不住偷瞟他跟谢归澜,岑雾头埋得越来越低。
光这样就算了,甚至孟良平一大早到了班里,也呦了一声,绕到旁边,低下头很稀奇地问:“少爷,你穿的这是谢归澜的毛衣?”
岑雾:“……”
他怎么不知道谢归澜这么红。
谢归澜性格冷漠,不搭理别人,但架不住长相跟成绩都在这儿放着,总有人会关注他。
他就那几件外套跟毛衣,每年冬天翻来覆去穿,洗到发白,想记不住都难。
谢归澜沉冷的桃花眼垂下来,肤色苍白冷峻,个子又很高,几十块钱的毛衣穿在他身上也被衬得像几千块。
所以之前大家都看到他穿了什么,注意力却又不在上面。
然而岑雾穿这个毛衣明显大了一截,很不合身,教室里暖气很热,他脱掉外套吃早点,所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被吸引了过去。
岑雾张了张嘴,百口莫辩,憋得耳根发红,他求救地望向谢归澜。
当然谢归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不觉得谢归澜在班里,当着老师同学的面还能发骚。
“……”谢归澜薄冷的眼皮抬起来,嗓音也带着股天生的冷淡,慢条斯理地说,“因为我跟少爷关系好,兄弟之间穿一件毛衣很正常。”
岑雾总觉得怪怪的,但也勉强说得通,旁边同学也将信将疑,然而岑雾才放下心来,谢归澜却又接着开口。
“既然是兄弟,”谢归澜唇角很恶劣地勾了下,“穿一条裤子也正常,睡一个被窝也……”
岑雾:“……”
岑雾:!!!
岑雾耳根子蹭地一下红透了,他不管不顾地在桌子底下踩谢归澜的脚,想让他闭嘴。
孟良平一头雾水,他的眼睛就是尺,当了二十多年班主任,抓过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