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他伸手去拿烟,然后对上谢归澜冰冷的双眼,他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他意识到不对劲,假装抽烟,跟着谢归澜走。
刀疤沉着脸,在卡座跟舞池找了半天,再待下去要被经理怀疑,他这才带着花臂离开。
谢归澜也放开了季长玉。
“我操,”季长玉冷汗直流,后知后觉打了个哆嗦,“吓死我了,怎么回事啊?”
谢归澜摇了摇头。
对方暂时不会再来,他去处理掉清洁服,将一切还原,才又回到卡座。
季长玉成绩不太好,但他不蠢,蓝夜很混乱,黑暗中都是魔鬼的触手,他只想赚点工资,并不打算踏入更深的漩涡。
谢归澜不说,他就没再问,就像他跟谢归澜当兄弟,但他从来不多问谢归澜的事。
也许不是他能承受的。
他们也到了下班时间,谢归澜换乘两趟车,从巷子另一头绕回家。
今晚没发现有人尾随他。
期中考试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岑雾周三到班里,就见一堆人挤在讲台旁边。
他也凑过去看了一眼,第一名仍然是谢归澜,743分,稳稳的很安心。
然后他才往下看自己的成绩。
589分。
快要跟他上辈子的高考成绩差不多了,岑雾也稍微松了口气。
这次的全班第二是班长周文清,729分,在全年级也能排第三。
周文清推了推眼镜,苍白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看完成绩就回到自己座位上。
岑雾也慢吞吞地回座位,他才坐下,就见贺遥抱着个篮球走了过来,贺遥坐在张元洲课桌上,满脸诡异地跟他们说:“二少,你们有没有听说实验楼那边的事?”
“滚滚滚,”张元洲踹他,“谁让你坐我桌子的?实验楼怎么了,别装神弄鬼,赶紧说。”
贺遥一过来,岑雾就感觉到他的后桌呼吸突然变了,笔尖也停顿了下。
贺遥根本不在乎谢归澜冷脸,他继续挤眼睛跟岑雾说:“就是咱们对面的实验楼,高一住校的说实验楼半夜经常有人在。”
“扯什么呢,”张元洲不信,“实验楼不是开学以后重新布置,还没完全开放吗?白天都没几个人,晚上能有……什么?”
张元洲说着说着,突然心里发毛。
“就说啊,”贺遥很兴奋地问他们,“想不想晚上过去看看?”
路望咽了咽口水,他又心动了,但是不敢去,犹豫着摇了摇头。
他本来就傻,路家人总是嘱咐他,不许去这些吓人的地方,万一彻底吓成傻子怎么办。
岑雾也连忙摇头。
贺遥见他也不愿意,只好失望退场。
岑雾应付不了这种社牛,贺遥走了,他才终于放松下来,后颈却突然被一只冰凉冷硬的手捏住,吓得他屁股一麻。
谢归澜惩罚似的捏了捏他,就像在不满他跟贺遥说了这么久的话。
岑雾:“……”
给谢归澜喝了这么多枸杞茶,手还是冷得像个男鬼。
外面天色灰蒙蒙的,教导主任穿了个羽绒服,都冷得哆嗦,在教室门口跟他们班主任说:“今年真冷,搞不好最近就要下雪。”
“是啊。”孟良平也在发愁,他们班住校的学生挺多,不过还有一多半是走读,下了雪路上不安全,他晚上总睡不好觉。
但到了晚自习,还是没什么下雪的迹象,岑雾买了糖炒栗子,正想转过头分谢归澜一半,教室里就突然一暗。
教室后门还透着外面的光,并不是彻底的黑,谢归澜双眼很快适应过来,对上岑雾在一片漆黑中眨巴的眼睛,忍不住低笑了声。
“卧槽!停电了?”
“那还上不上晚自习啊,是不是现在就能回家?老孟!求放过!”
孟良平垮下脸说:“别吵,我出去看看。”
其他班的老师也都出来了,好像是学校的线路有点问题,不知道多久能修好。
“再坚持半个小时,”孟良平跟他们说,“半个小时不来电就回家。”
教室里一片哀嚎。
岑雾嗯嗯地点着头,他倒是更喜欢在学校,他摸黑剥糖炒栗子,谢归澜一个,他一个,然后他再偷偷多吃一个。
谢归澜趴在桌上,攥住他的手,指腹在他手背上摩挲了下,被岑雾啪地打了一巴掌。
岑雾耳根有点红,本来想骂人,但还没骂,突然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的膝盖,吓得他差点一脚踹出去,然后才发现是贺遥。
贺遥叫他们,“实验楼走起?”
路望终于忍不住心动,他晃岑雾说:“雾雾,我想去,你陪我去啊。”
张元洲也有点心动了,反正在教室也是摸黑坐着,顶多聊个天。
孟良平又不让他们打游戏。
他就也偷偷蹲下,趁孟良平不注意,跟着贺遥往外挪。
岑雾不觉得实验楼真有什么,就算有,现在才晚上七点多,他本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