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雾嘴唇颤了颤, 他雪白脸颊红到滴血, 小腹绷得很紧, 莫名从深处开始发麻,他使劲拍开谢归澜的手, 咬牙切齿地怒道:“滚!”
什么骚话都敢说。
换个人早就不知道被他扇死了多少次。
岑雾被惹得生气,他抿了抿嘴,推谢归澜的脑袋,不想让他靠着自己。
谢归澜死皮赖脸地抱住他的腰,既不起来,也不滚开,像个男鬼一样死死地缠着他,甚至攥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岑雾被吓到,他慌忙就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被谢归澜冷白有力的指骨攥住手腕,就一巴掌扇了过去,震得他掌心又麻又疼。
谢归澜肤色有种冷峻的苍白,泛红的指痕被衬得很显眼,他长睫垂下来,见岑雾没再生气,就放开他的手腕,又趴在他软软的肚子上。
岑雾:“……”
服了。
又发疯了哥。
岑雾捏住他的下巴,谢归澜乖乖地侧过头给他看脸上的伤,苍白皮肤底下泛起点血丝。
岑雾手心都扇红了,现在还在疼,谢归澜肯定更疼,扇得这么狠,估计嘴里都是血腥味。
谢归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高挺鼻梁蹭着他的手心,岑雾没挪开手,他就将嘴唇也贴上去,又亲又舔。
岑雾简直服气,换个人被谢家羞辱,肯定对这种事有心理阴影,但谢归澜好像没有,愿意被他扇,还会带项圈哄他玩。
原著没提,也不知道是内心太强大,根本不在乎,还是真的扭曲嗜痛。
谢归澜向来睚眦必报,属于被人无心冒犯,都会十倍报复回去的人,岑雾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谢归澜还有这种毛病。
谢归澜漆黑的桃花眼抬起来,带着很阴沉又疯狂的迷恋,盯住岑雾软软的嘴唇,突然撑起身去亲他,然后被岑雾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岑雾使劲推了推他,笑死,根本推不动。
谢归澜抵住他的手,往前膝行了几步,岑雾手背都快贴在自己的嘴唇上,谢归澜才卸了力道,低头紧紧地抱住他,埋在他颈窝里,高大的少年佝着腰,撒娇似的蹭他。
岑雾心软得厉害,谢归澜只是想让他的眼神永远停留在他身上,所以有点作,惹他脸红生气,又怕他真的生气,对他很患得患失。
当然也是真的骚得要死。
岑雾抱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又掰过他的脸,忍不住嘀咕他,“你…你以后别这样,我又没真的生气,我要是……”
“我知道,”谢归澜垂下眼,岑雾没说完,但他也能听懂,“你要是真的生气,就直接走了,我做什么都没用。”
岑雾感觉到一股迟来的怨气,他莫名心虚,憋了憋说:“也…也不是。”
他跟谢归澜生不起气来,想到这个名字就能得到安慰,其实谢归澜真的想跟他做,他说不定半推半就也会答应。
谁让他是谢归澜,他真的很爱他,没有人能够比拟。
前提是谢归澜会放他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鬼都不放过他。
岑雾其实知道,就算谢归澜发现了鸠占鹊巢的事,应该也不会恨他,岑父岑母这辈子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然而他比谁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爱有多曲折,谢归澜现在很爱他,离不开他,是因为没被人爱过,等他不是唯一,也就没这么重要。
何况少年人的心很小,可以只容得下一个人,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到老,永不分离,却没几个人真的能做到。
他又不是岑父岑母亲生的,现在他们能接受他,不代表以后也没有芥蒂。
最好就是他陪谢归澜走一段路,然后他们在事情没变得更糟糕之前分开,说不定很多年以后碰到,擦肩而过还能寒暄几句。
他接受不了谢归澜跟他分手,或者仍然爱他,但没现在这么爱他,也接受不了岑父岑母不像现在这样对他这么好,接受不了岑骁跟他疏远,不会再跟他说哥哥带你回家。
他已经受不了再有人离开他了,没拥有过,跟拥有了又失去是不一样的。
不然让他爱上谢归澜,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根本不用谢归澜费劲勾引他。
以前谢归澜对他来说是原著男主,是遥不可及的月亮,他当然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但现在谢归澜就是谢归澜,在马场见到谢归澜的那个晚上,他就好想跟他走,他从来不觉得谢归澜会伤害他。
不能这样想,不然他就不想离开他了,他宁愿觉得谢归澜会杀了他,也不想这么牵挂。
谢归澜的发质不算很柔软,但很好摸,岑雾摸他的头发,小声吸了吸鼻子。
谢归澜鼻尖埋在他颈窝蹭了蹭,嗓音低低哑哑地跟他撒娇,管他叫哥哥。
谢归澜还没退烧,仍然苍白憔悴,只有唇色殷红,反而衬得脸更冷,却低下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