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被人给拉住了手。
“主任啊,”孟良平发现谢归澜他们被逮住,就心道不好,赶紧过来拉住了教导主任,说,“我找您半天,怎么在这儿呢?”
教导主任仍然冷着脸,甚至迁怒孟良平,“孟老师,你们班学生早恋,你知不知道?!”
“怎么可能呢?!”孟良平马上皱起眉,难以置信说,“我们班的学生就不可能早恋!”
教导主任被气得嘴唇直哆嗦,指着谢归澜跟岑雾还牵在一起的手让他看。
孟良平直接捂住了眼睛。
不看。
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怒道:“都拉手了还不叫谈恋爱,什么才叫谈恋爱?!”
孟良平解释说:“男生拉个手很正常。”
“怎么正常?!”教导主任更怒,“你跟我说到底怎么正常?!”
孟良平也拉住他的手,将他往外带,说:“主任主任,消消气,我这不也拉着你呢,高一的舞台剧马上就演出了,咱们去看看。”
两个年过四十且铁血直男的中年男人就这么拉着手出去,教导主任想甩开他,但又甩不掉,后背一阵恶寒,感觉快吐了,“老孟,我怎么突然觉得你这么恶心呢?”
孟良平:“……”
互相恶心,互相恶心。
谢归澜:“……”
岑雾:“……”
谢归澜薄唇抿起,他跟岑雾对视了一眼,然后趁教导主任还在犯恶心,就拉住岑雾从后台跑了出去,将教导主任的怒吼抛在身后。
已经晚上将近十点,夜幕沉沉,岑雾跟着谢归澜往礼堂外跑,两个人笑成一团。
岑雾抬起头,今晚的月光特别明亮,他突然就想起了当时的柏林电影节。
晚上记者采访结束,从电影宫出来,陆敛跟剧组的演员也都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
要是谢归澜也在就好了,特别想让谢归澜在外面等他,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岑雾跟谢归澜勾着手指,就小声的哼哼,然后蹭了蹭他的肩膀,现在也不晚,在他的身边,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孤单。
岑雾蹭完抬起头,就发现岑父岑母就在不远处,岑骁也在,他顿时红了脸。
关行雪抱着捧玫瑰,在夜幕底下望着他们,学校今晚亮了很多灯,灯光摇晃着,就好像柏林电影宫没有尽头的灯火。
岑君山也在旁边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岑雾眼前突然就有点模糊了,他朝他们跑过去,被抱了满怀,是时隔经年的拥抱。
谢归澜跟着他走过去,也被关行雪拉到怀里,关行雪有点嗔怪地问他们,“刚才在笑什么呢,等你们这么久都不过来。”
“妈,”岑骁在旁边阴阳怪气的,“你管他们呢,凑一起看什么都好笑。”
他不敢欺负谢归澜,主要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就伸手去揉岑雾的头发。
“妈妈……”岑雾被欺负了,他捂住自己的脑袋,小声叫着,往关行雪身后躲。
关行雪愣了下,转过头说:“小宝,你叫我什么呢?”
“妈妈。”岑雾挨着她,又小声叫了下。
他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妈妈,但是他决定在这个世界上好好地生活下去了,他会永远爱她,不会忘记她。
直到他们再见面的那天,他会跟他们说,我特别想你们,但是也有好好照顾自己。
关行雪对他来说像另一个妈妈,他也很想跟他们在一起,还有谢归澜。
他不知不觉好像又有了一个家。
关行雪摸了摸他的头,马上护住他,挡住岑骁,说:“你才好笑,不许欺负弟弟。”
说完,关行雪一手一个,拉住他跟谢归澜就往车上走。
岑骁:“……”
没事。
他还有爸。
岑骁本来想跟岑君山一起走,然而岑君山拎着他老婆的包,已经跟着上了车。
岑骁:“……”
他确实很好笑。
将世界调成静音,聆听他破防的声音。
岑骁麻木着脸,在原地站了一分钟,晚风给他吹得更凄凉,关行雪忍不住笑,拉开车门说:“赶紧上车。”
岑骁不太愿意地走过去,今晚岑君山开车,他坐在副驾说:“我觉得我需要被哄哄。”
关行雪搂着岑雾,在跟他看晚会的录屏,关行雪他们公司有事,来得有点晚,没错过高三的演出,但是前面有几个节目没看到。
谢归澜对别的节目没兴趣,他攥着岑雾的另一只手,捏他的手指,然后抬了下头。
岑骁在后视镜里对上他黑黢黢的桃花眼,谢归澜冷沉着脸,面无表情地说:“我哄你?”
岑骁:“……”
算了哥。
怕你给我哄死。
淮京的夜色点缀着灯火,岑骁在后视镜望着车后座,眼神也柔和下来。
闹归闹。
他知道关行雪他们是很爱他的,他也没别的想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