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纵横婆罗洲多年,逃脱过十几个国家的追捕,从街头一个混混摸爬滚打成赫赫有名的大毒枭,甚至如今还拥有了不可思议的神奇能力……
他怎么会死呢?
他玩蛇玩了一辈子,怎么会死在一条蛇的手下?
主人的死亡让那条白蟒失去了理智,它硬抗着枪支和炮弹的轰炸,哪怕鳞片被炸飞,鲜血淋漓,也冲到了林渐青面前。
面对气势汹汹的白蟒,刘水苏看见那条碧蛇晃了晃尾巴。
它的体型也开始增大,不过比那条白蟒更加恐怖。蛇类雌性一般都比雄性更大,何况是【羽蛇】。
比庞大的身影更引人注目的是,碧蛇背上的鼓包。鼓包蠕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蛰伏,就要破土而出。
下一瞬,鼓包破开,骨骼生长,一双巨大强有力的羽翼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犹如上天最精巧的作品,在地面上投下阴影。
相比起食人无数、阴冷骇人的白蟒,他看起来光彩夺目,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林渐青那条粗壮的蛇尾缠绕上白蟒,白蟒能够抵御枪炮的防御在他面前跟嫩生生的豆腐没什么两样。
林渐青比方才用了多些力气,发达的肌肉能绞碎钢铁,也能绞杀重达一吨多,最粗处一米宽的超凡蟒蛇。
蟒蛇的尸体倒在泥里,溅起一片尘土。
林渐青昂起头,翅膀扇动,猛然间一阵狂风袭来。
狂风刮散了有毒的雾气,天上的云朵正好挪走,阳光照射下来,羽蛇的每一片鳞片都闪着翡翠似的耀眼光泽,当他的羽翼完全展开时,好像神明降临世间。
……羽蛇神?是羽蛇神吗?刘水苏感觉身上的温度在流失,她呆呆地望着那道仿佛通天彻地的身影。
“萨瓦!!它是萨瓦!!”毒贩子们见头目和那条白蟒死了,不由陷入了恐惧和绝望之中。
他们高声叫嚷着,一边冲林渐青火力扫射,一边仓惶地后退。
‘excuse me?’林渐青无语。跟我比起来,你们这帮作恶多端的毒贩子才是真正的恶魔吧!
“轰隆隆!!”雷霆乍起,羽蛇展翅飞上天空。
一滴水滴滴在刘水苏脸上,顺着她的头发落下来,最后流入地面。
……下雨了?
“刺啦!!”电闪雷鸣,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黑云压城城欲摧,天空像被人用棍子捅了个窟窿,磅礴的雨水顺着窟窿倾泻而下。
雨水落在军人们还有孩子们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慢慢愈合,原先濒死的人总算能捡回一条命。
雨水一视同仁,也落在那帮毒贩子上。毒贩子们忽然丢下枪,痛哭流涕起来。他们扇着自己耳光,跪在地上忏悔痛哭,一字一句地说着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
还有那些罪恶化身的草药和花朵,接触到雨水之后就慢慢融化了,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传说羽蛇神掌管雨水和丰收。当它归来时,暴雨倾盆。所有的罪人都会忏悔跪地、痛哭流涕,一切罪恶都烟消云散。”
刘水苏想起了小时候妈妈讲过的故事,那时候她还有个幸福的家。到了蛇神庆典,她们能够品尝免费的食物,跪在羽蛇神的雕像前,听白发苍苍的老嬷嬷重复一遍又一遍的传说。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原来,横行的罪恶会被消灭,迟来的报应会降临到罪人的头上。
刘水苏忽然落泪了。
哪怕是刚才痛到极致,死亡近在眼前,她都没有流一滴泪。
林渐青卷起那个受伤最重的女人,他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微弱的能量波动。她在生死关头,似乎要觉醒了。
不然以这人的伤势,很难撑到现在。
林渐青卷着刘水苏飞上空中,他用灵力覆盖在刘水苏身上,免得她晕过去。
暹罗首都安达曼,本来万里无云的好天气,突然狂风暴雨大作。
人们沐浴在雨水之下,反而显得很高兴。
雨水代表着羽蛇神的喜悦,羽蛇神显灵了!
花车游街,羽蛇神高达十五米的雕塑被抬着,一路招摇过市。穿着亮闪闪鳞片舞衣的舞女在花车上起舞,热情地向街道两边欢呼雀跃的人们投下花瓣和彩带。
这几天,安达曼的人流量剧增,宾馆爆满,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齐聚一堂,共同享受这难得的欢乐和喜悦。
“居然下雨了,听说这是福气的象征,我们运气真好。”
“哎,你看那是什么?”有人指着天空问道,“那好像是一条蛇啊。”
“蛇怎么会飞?”同伴嘲笑他,“你看错了吧。”
“绝对没有!我视力好着呢。”那人斩钉截铁地说,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头仔细盯着天空看。
同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