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老玩家在这个副本里翻车可就是这种‘惯性做法’。”
“谁说这样就不能救人了?难道这主播有病啊还给npc的耳垂点痣,他又不是那种xp上头满脑子喜欢搞颜色的玩家,这个动作明显就是在给纸人做编号,之后如果能带着这么多纸人冲锋,救人可不就是简单到一句话的事?”
“我去隔壁毒女直播间看了一下,她虽然被关着,但是还没啥危险,人家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说不定安安早就预感到了呢,那么担心主播队友,你们都是去隔壁直播间看看啊。”
独燃暂时还没事。
和谢亦安的预料差不多。
他的双眸垂了垂,掩住了眼里的神色。
第一个诞生的纸扎不断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她用特殊的方法向同伴们传递出满意的信号,半成品们立刻笃信起来。
……
无忧:“请大家有序地排队化妆,不要插队、不要争吵,闹事的取消化妆资格——”
谢亦安站在办公桌前,旁边数十个黑团子的手上也各拿着一只画笔。
谢亦安正在纸扎上迅速作画,数十笔就勾勒好了这个纸扎的五官线条,又通过几个潦草的笔触画好了一幅。
旁边拿着画笔的小鬼们有样学样,运用起自己的力量百分百模拟出了谢亦安的操作。
一条熟练而高效的流水线就这样产生了。
半成品纸扎人的数量太多了,谢亦安不仅自己画、让小黑团子们一起画,甚至还教已经画好妆容、长相一致的女乘务员一起来。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谢亦安都要被自己的行为感动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谢亦安总算结束了高强度的绘画工作,所有的半成品纸扎人都化完了妆。
只是哪怕他画的再潦草,经由他手创作出来的纸扎都有一种逼真的写实风格,这种画风已经成为他解不开的死结了。
总共有181个女乘务员学会了化妆。
车厢内站不下那么多“人”,有的女乘务员自觉飘到天花板上贴着,有的回到自己出现的那间屋内,重新变成薄薄的纸片节约空间。
还有的女乘务员已经消失在了两间屋内,开始去工作。
每个纸扎人都站着一样的脸,她们的耳垂上都有一小颗红痣——这个特征并不明显。
妆容可以换掉,但是这颗被碎发遮挡的小痣很难被发现。
谢亦安活动了一下自己两只手的手腕。
“这活也就‘画师’能干了。”
黎危:“辛苦了。”
他递了一只外敷药剂给谢亦安。
谢亦安:“你手里怎么有那么多治疗道具。”
黎危沉默了几秒,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谢亦安的注意已经不在这件事情上面了。
谢亦安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他咬开药剂,把黏糊的药膏全部挤到自己的手腕上,很快就被吸收了,因为给太多阴物进行高强度绘画从而出现酸痛的手腕已经恢复过来。
女乘务员现在对谢亦安的好感度有些奇怪——
【女乘务员·妆容一:好感度10→-50(仇恨)】
【女乘务员·妆容二:好感度10→60(亲切)】
有没有被他的绘画能力改造过,这个好感度区别还真是明显。
谢亦安趁热打铁,他和黎危进入总算有了空余地方的第二个房间。
无忧飘在最前面,由他拧开通向第三个房间的大门。
第三扇门并没有上锁,无忧打开后,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画面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各位旅客,列车即将到站贵水北站,请在贵水北站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
第三扇门后面,是一节再正常不过的列车车厢。
谢亦安和黎危原本所在的密闭房间更是在瞬间瓦解,变成了同样干净整洁的车厢。
他们出现在一辆正在行驶的高铁头等舱中,广播里播放着列车即将到达贵水北站的通报。
只是不知为何,通报的女声在说站名的时候总是声调总是不自觉地拐弯变化,听起来像极了——
鬼水悲站。
窗外是明媚的阳光,车厢内的设施干净现代,扭曲的人影又变回了正常的人类模样。
一切在瞬间都回归到了刚进副本时的正常样子。
谢亦安透过旁边窗户,可以看到本次列车即将驶进前方的站台。
这节车厢内的乘客不算多,位置还没坐满,坐在位置上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正在出差的商务人士。
谢亦安拉着黎危——他们身上的锁链消失了。
虽然自己双手不再捆绑在一起,但是两人被捆在一起的束缚感依然存在。
谢亦安索性牵起黎危的手,一前一后地朝乘务员休息室大步走去。
他将两个人的束缚限定在最方便行动的姿势。
本来就是玩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