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沉重预测:“这个游戏对人类怀有恶意,迟早会对人类世界造成更严重的影响,比起什么都不做等到全民皆知的时候再来面对,我宁愿从这个时候就开始成为玩家。”
“如果我现在当了玩家死了,那之后也还会死,但是我会努力活下去,到时候就能更好地保护家人和集团员工,就算是世界末日了沈家的公司也不能倒闭。”
虽然沈余卿的生活作风有问题,但经过一天的时间思考,他也是实实在在地考虑过这些严肃的事情,只不过是谢亦安先一步邀请了他而已。
沈余卿又补充一句:“况且我的体力可算不差。”
他爱玩,什么好玩的事情包括不少极限运动都尝试过,没有一个好体力根本支撑不下去。
这也算一个可以竞争成为玩家的优点。
谢辞忧“切”了一声:“随便,想死谁拦着。”
谢亦安把一张旅行卷递给了沈余卿:“你还可以再考虑一下,一旦成为玩家就不可能再脱离这种身份,只能一直在无尽的副本中闯关,要么死,要么等一个渺茫的希望。”
沈余卿接过旅行卷:“您哪都好,就是在说话的艺术上还差点意思。”
这还是谢亦安头一次被这么评论。
沈余卿和谢亦安的误会解开、不再担心会被弄死后,已经迅速将自己的姿态抬高到能够和谢亦安互相平视的地步。
沈余卿带入工作状态:“因为您不是我,所以这话说得才不够意思。”
他自信地笑了笑:“谈判中有一招谁都知道的办法,换位思考——带入对方才能更好的拿捏对方的软肋,但实际上还有另一种反其道而行之的高招,没有人能够共情另一个人,您这句关心的话看似想要安抚我的情绪,实际上我已经有了这种觉悟并不需要这种安抚,您在这个时候展现出来的换位思考就是一种高姿态的不尊重。”
“谢哥,您这么厉害,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沈余卿说完拗口的话后对谢亦安眨了眨眼,这张脸可真是赏心悦目。
谢亦安不置可否:“确实学到了谈判的技巧。”
沈余卿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好像是自己冒昧了。
他摸不清谢亦安的态度,索性就没再说话。
沈余卿小心翼翼地贴身保管好旅行卷,又贴心地安排好了休息的客房。
离开之前,沈余卿才没忍住询问谢亦安:“您的合同需要签到我们公司下面吗?王导那边就别管了,您以后是想继续演戏还是……?”
沈余卿自己的公司就有涉及娱乐圈的项目。
谢亦安:“签过来吧,苏望也一块弄过来,他是个好苗子,让他去带你家其他艺人。”
“我不会再去演戏了。”
他有更大的舞台。
不止一个世界会成为他的舞台,谢亦安已经看不上这种既不真实又不刺激的剧组了。
沈余卿上道地说:“没问题。”
他保证让谢亦安能够无声无息地退出娱乐圈。
沈余卿想岔了,他下意识地认为谢亦安这种等级的玩家,玩够了之后肯定就看不上娱乐圈了。
这种大佬就只是玩玩而已,他都懂。
谢亦安怎么可能真的喜欢演戏,之前估计就是随便搞的一个解压方式。
他坚信谢亦安就不是什么喜欢演戏的人。
黎危跟着谢亦安走到了他的客房内,巨大的白茧就挂在客房外的树上,黎危一抬眼就能透过窗户看到这幅诡异的景色。
终于等到了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黎危的目光从窗外移开,他和谢亦安对视:“刚才那两张照片里的道士我认识。”
谢亦安被勾出了兴趣:“嗯?说来听听。”
黎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清晰的彩色相片,就跟把人真的给框进去了一样:“最近几年为了对抗敌人,许多道士都下了山。”
“我们小队也收编了一个道观的道士,后来在一次渡河行动中我们的队伍遇到了怪事,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条河既不湍急也不算宽,但就是过不去,就有收编的道士上报说这是被煞气困住了,当时没有相信这个荒唐的理由,若是封建迷信也可信,那些被残忍杀害的无辜百姓为什么没有变成厉鬼报仇雪恨?”
“可是战机耽误不得,就当我们准备换个地方渡河的时候,就来了一个姓白的道士,说是来找编队里的师兄弟们探亲的。”
“那个白道长并不姓白,只是因为长了一头稀奇的白头发大家才都这么叫他,他说我们过不去河是因为天气出了问题,他会用星象了推演天气,口口声声称这是祖宗传下来的科学,和满口说着煞气的其他道士不一样,我们最终就让他帮忙选了第二天的一个晴朗时候,果然就成功渡了河。”
黎危寥寥几语说出了他和白道士认识的过程,虽然他没说几句话,却依然能够窥见其中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