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多静气。”
黎危没有多说,但是从这几句话里多半都看得出来,宝翁当时有多蛮横。
黎危亲自去黔州把人抓去了赣州,谁知道宝翁闹了一段时间后,还真跟着那个道士学了起来,后面直接也当了个道士,在跟着学习的老道长去世后,还继承了老道长的道观。
后面独燃学会控制了自己的能力后,无人区也不再需要人为监管,黎危就把独燃调到了斩烨然的组内。
但是宝翁再也没写过调去异管局总部的申请,黎危太忙了也没有多余的功夫去关注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谢亦安听完了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也着实有意思,他问黎危:“如果你是当时的宝翁,会怎么选?”
黎危看着谢亦安,眼底是十分的认真,一点也没把他的这个随口一问当做玩笑话:“不会。”
“我不会写调令。”
“在我在意的人安全之前,情况没有紧急到必要的时刻,我不会让他冒着危险去进行冲动的决定,我会跟在他身边一起等他调理好。”
似乎觉得和六七年前的小孩作比较有些可耻,黎危又补充道:“当然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如果是年少时期,我也不见得会做出多好的决定。”
反正谢亦安都见过了他的年少时期,那时候的性子确实也不能提前准备着做出太好的选择。
谢亦安听得疑惑:“我就是随便聊聊。”
“如果是我的话,不出意外是不会离开那片无人区的。”
谢亦安看着窗外,随着飞机的起飞,距离地面越来越高:“多好啊,工作环境里没有人,有国家时刻关注着补给也不愁,工资也不愁。”
如果是别人,恐怕还要说一句太想当然了,根本就是直接忽略掉艰苦的事情,但是谢亦安的话,他好像真不在意这个。
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再去看,他自己都已经改造出一个足够享受的温馨小窝出来了。
黎危庆幸地“打趣”:“还好出了意外,能让您这位祖宗出山。”
谢亦安纠正:“你在说地狱笑话,被别人听到了肯定是要被投诉的。”
堂堂一个异管局的局长,怎么还能说出期待诡异入侵这种事情出来。
黎危:“这种灾难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出现或者消失,如果地狱笑话能让我们的救世主开心一点的话,反而是一种作用。”
“所以我有罪与否都看你,要宣判吗?”
谢亦安听了他的这番说辞,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黎危好几下:“你什么时候变这样的?”
黎危略微低头,眼里装满了无辜,拉起谢亦安的手,讨好地用脑袋蹭了蹭谢亦安的手。
“大概是回去的时候学会的,我们委员很有文化。”
是这个原因吗?
谢亦安问得根本就不是这件事,黎危明明也知道,却还要故意装糊涂。
怎么一副危机感上来的样子。
黎危又问了一遍:“你要宣判吗?”
谢* 亦安帮黎危理了理头发:“听了你说的话我是开心了一点。”
他宣判了“说错话”的黎危无罪。
黎危的眼里不断有某种情绪出现,又全部克制地压了下去。
“那就好。”
他原本想说的,好像不是这句话。
黎危没有戳破,谢亦安也自然地忽略了过去。
有些事情现在说出来就是不适合。
这几乎已经是两个人的共识了。
黎危克制下去了。
谢亦安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怅然若失。
还好这种实在不像是谢亦安会体验的情绪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可以说是转瞬即逝。
谢亦安一下就忽略过去,他说:“庞苍恢复得怎么样?”
“还有……泠音的墓在哪?”
说到这里,谢亦安的情绪有了一瞬的低沉。
按理来说这种事情,谢亦安作为第七组的组长,应该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可以说谢亦安忙着调查,他这段时间的经历过于刺激,得知的信息量太大,实在是无暇顾及这些事情。
但是也可以说,谢亦安是故意的,他不想去知道这些事情。
谢亦安又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人,他不想去想的事情也会逃避。
这又没什么。
逃避不可耻且有用。
黎危也不是一个没眼力见的人,会去故意说出来。
直到谢亦安问起,黎危才自然地回答:“庞苍的情况有好转,他昏迷过去的主要原因是力竭,多休息几天就好,估摸着最近就能醒过来。”
谢亦安问:“那他断掉的手呢?”
黎危若有所指地说:“这个有解决办法,说不定他会更喜欢。”
“异管局针对在副本里出来后无法进行断肢再连接手术的玩家,准备了特殊的道具。”
在医疗组建立起来后,异管局的玩家们已经很